亚历山太(ALEXANDRIA)
Ⅰ 城市
a. 位置
埃及三角洲西北岸的一个大海港,位于地中海及马利奥提斯湖(Lake Mareotis)的地峡上。此港于主前332年由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大帝建立,并因他得名。这儿的唯一前身是称为拉科提斯(Rakotis)的埃及人移居地,后来他们移居于这新城市的西面。按埃及人的土话(例如在许多世纪后的科普特语),拉科提斯一名也包括了亚历山太在内。原来的亚历山太城似乎按照纵横交错的方格图则兴建,但这个古城市的遗迹埋藏在现今新城市的建设之下,因此若要重绘古城市的设计或确定大建筑物的位置,就差不多必须完全倚靠一些不大精确的文献记载,无法准确。直至多利买二世(约主前285-246)之时,亚历山太城的宏伟建筑物才获记载,且于后期作家的著作中驰名一时。亚历山太海岸与法罗岛(Pharos island)之间有一条连贯的“七史狄”堤道,共长七史狄(seven stadia),即1300公尺。堤道将港口分为西港及东港(或大港),东港的入口由法罗岛上的灯塔控制。东港亦包括王家港口,而王宫则坐落在港口以东。从海港以南一直延伸至马利奥提斯湖之间的地方,便是亚历山太城的所在地。
b. 人口
亚历山太一开始便是一个国际城市;除了本身的希腊居民及无数的穷苦希腊移民之外,城中更有一个规模相当大的犹太团体(参:徒六9,十八24所示日后的情形),备有自己的提督(Ethnarch)及居住地区(但到主后38年之后才限于该区)。此外,亚历山太更有为数甚多的埃及本土人,特别是在西面的拉科提斯区。埃及和希腊神祇沙拉皮斯(Sarapis)的庙(Serapeum),就位于拉科提斯;多利买一世极力推展对这位神的崇拜,也许旨在以共同信仰联系希腊人和埃及人(Sir H. I. Bell)。
c. 城市的角色
就政治而言,约于主前323至30年,亚历山太在源自希腊──马其顿的*多利买王朝统治下,成为埃及的首都。在初期的英勇君王带领之下,亚历山太成为当代最大的希腊城市。直至罗马帝国及拜占庭的时代,这城仍旧是埃及的行政首都。此外,它也是全埃及的银行中心、著名的制造业城市(布匹、玻璃和蒲草纸等等)及繁荣的港口。因此,从亚拉伯、印度及东方来的货品都在亚历山太港转往别处,而在罗马帝国时代,庞大的货船从亚历山太驶出,把廉宜的谷物供应罗马的平民(参:徒廿七6,廿八11)。再者,亚历山太很快成了一个卓越的学术中心,且历久保持这地位。多利买一世(主前323-285)或二世(主前285-246)在位期间,亚历山太创立了“博物馆”及图书馆,学者在博物馆致力于文学及科学的研究及教导,而图书馆日后则藏有数以万计的蒲草纸卷,写有累千的作品。
Ⅱ 犹太教及基督教
犹太人庞大的社团集中在亚历山太的东区,但崇拜的地方则遍布整个城市(Philo, Legatio ad Gaium 132 )。其中一所著名的犹太会堂装饰华丽、面积宽阔,须用多面旗子指示会众齐说“阿们”(TB Sukkah 51b,引于 BC 1,页152-3)。此外,亚历山太也是各地犹太侨民知识及文学的中心。旧约希腊文圣经,即七十士译本(*经文与译本),和智慧书(*次经)之类的作品就是在亚历山太成书的。智慧书的作者受柏拉图思想的影响,以此改变旧约的意念范畴,而且反映了希腊人对宇宙论及灵魂不死论的兴趣。亚历山太也是多产作者*斐罗的家乡,他也许是第一位以圣经资料为哲学素材的有份量学者;然而,“他的目的不是探索〔真理〕,而是〔将圣经与哲学思想〕协调”。(Bigg,页32),斐罗也是从事以寓意解经的首位重要人物。尽管亚历山太的犹大人这种结合希腊和犹太文化的尝试有不少缺点(有些甚为严重),但他们所遗下的文学作品证明了他们在学术上的干劲、对宣教事工的关注、以及对圣经的严谨态度(纵然他们的陈述有时大胆地脱离了传统说法)。
这些特色对初期希腊背景的基督教有不少间接的影响。值得注意的是:使徒教会时期的一位重要人物──能言善辩的巡游传道者*亚波罗,就是生于亚历山太的犹太人,他“是有学问的、最能讲解圣经”(徒十八24)。新约希伯来书充满亚历山太人爱用的词汇,引用旧约圣经时又有独特的方式,因此有人认为这书的作者若不是亚波罗,就是有亚历山太背景的人(参 J. N. Sanders, The Fourth Gospel in the Early Church,
1943; S. G. F. Brandon, The Fall of
Jerusalem and the Christian Church, 1951)。有些不太可靠的传说声言亚历山太教会由马可建立(其实最早的说法可能是论述该地如何接受马可福音);除此以外,我们对该处教会的起源和早期历史全无资料(*非洲)。
有人认为亚历山太的犹太教将弥赛亚盼望用哲学手法去处理,因此基督教在亚历山太早期的宣教工作进展缓慢。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试验这个理论,但无可否认的,当基督教在亚历山太生根成长时,她很明显的是该地犹太教的承继人,二者有好些共同的特色,包括对宣教的热诚,哲学性的护教,寓意释经法,撰写圣经注释的努力,热衷结合教义与哲学而有时危害前者的情形等等。由斐罗延展到亚历山太教父革利免的通道虽然至今未明显,但我们大可臆测,在使徒时代及使徒教父之时,亚历山太城有为数不少的犹太人和皈依犹太教者相信了基督,铺建了上述的通道。
书目:对多利买及拜占庭辖下亚历山太城历史及文化背景的标准描述,请分别参阅 CAH,
7, 1928, ch. IV, sect. vii,页142-8,and chs. VIII-IX,页249-311,以及同上,12,1939, ch. XIV. sect i,页476-92。E. Breccia, Alexandrea ad Aegyptum, A Guide……, 1922一书简洁实用,且提到历史遗迹。H. T. Davis, Alexandria, the Golden City, 2 Vols.,
1957对古代亚历山太的历史及生活方式有流畅易读的描述。Sir Harold Idris Bell, Cults and Creeds in Graeco-Roman Egypt,
1953对异教、犹太教,与基督教普遍在埃及并在亚历山太的出现及胜利,有卓越的探讨。有关亚历山太与基督教关系的参考书籍,亦见 J. M. Creed in S. R. K.
Glanville 编,The Legacy of Egypt, 1942,页300-16; A. F. Shore in J.
R.Harris 编,The Legacy of Egypt2, 1972,页390-8; C. Bigg, The Christian Platonists of Alexandria,
1913; J. E. L. Oultonand H. Chadwick, Alexandrian
Christianity, 1954; L. W. Barnard, 'St Mark and Alexandria', HTR 57, 1964,页145-50。
A.F.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