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条（CREED）

　　J. N. D. Kelly 给信条下的定义是：“撮述基督教主要的信仰论题，并获得教会权威认可的公式语句”（Early Christian Creeds3, 1972，页1）。按照这个定义，则在新约中并没有一个发展完备的信条。所谓“使徒信经”，并非出于使徒的时代。但近期在象征神学（Symbolic theology）领域上的研究指出，把教会信条的制定延到主后二世纪及以后的年代，是不必要的。教会在对外宣教、采用崇拜礼仪，和对抗外邦宗教而作出护教背景下，有清楚迹象显示，一些似是信条的片段于新约已见端倪。以下我们查究一些信条形式的典型范例。（更详细的讨论，可见于 V. H. Neufeld, The Earliest Christian Confessions, 1963，和 R. P. Martin, Worship in the Early Church, 1974, ch. 5）

a. 对外宣教

　　有证据显示，初期教会已有一套独特的基督教教训，视之为神给予的神圣托付（见：徒二42；罗六17；弗四5；腓二16；西二7；帖后二15；尤见于教牧书信，提前四6，六20；提后一13-14，四3；多一9）。这套在教义上及培训上的教导，有不同的称号：“使徒的教训”、“生命之道”、“道理的模范”、“使徒的传统”、“纯正的话语”、“所托付的”。这套教导构成了基督徒事奉的根基，是必须持守的（犹3；特别是来三1，四14，十23），必须按使徒所领受的来传给其他信徒（见：林前十一23起，十五3，这里的“领受”和“传给”是传递权威教训的专用术语；参 B. Gerhardsson, Memory and Manuscript, 1961)，并使用于福音的公开宣讲中。事实上，“福音”这个字也是指这同样体系的真理，就是教赎的历史，宣讲神在基督里向人施予的救赎恩典（罗二16，十六25；林前十五1起）。

b. 崇拜的礼仪

　　教会作为崇拜的群体，在她的崇拜和礼仪的活动中，均可显示出信条的成分。这方面的例子有：洗礼（徒八37，根据西方系的抄本 [Western text]；罗九9；见 J. Crehan, Early Christian Baptism and the Creed, 1950）；教会的崇拜生活，特别是在圣餐中，有宣认信仰的仪式、诗歌的作品、崇拜祷词与虔诚的呼喊语（如：林前十二3，十六22，记下了可能是最早的公祷文，Mara{na{ tha{，即“主必要来”！腓二5-11，此段参 R. P. Martin, Carmen Christi: Philippians ii 5-11 in Recent Interpretation and in the Setting of Early Christian Worship, NTS Monograph series 4, 1967）。在驱鬼时，一些用以驱逐邪灵的公式语句（如：徒十六18，十九13）渐趋重要，正如犹太人的习惯一样。

c. 库尔曼的公式论

　　库尔曼（O. Cullmann）在 The Earliest Christian Confessions，英译本，1949，页25起提出一个理论，声言早期信条的制订，部分是应教会在外邦人中护教的需要而生。当基督徒在长官面前被指控，因而要表白他们的效忠对像时，他们的答覆是“耶稣是主”，信条的一个格式‘便由此形成’而系统化起来。

　　新约的“信条”变化很大，由简单的认信（如“耶稣是主”，以至宣认三位一体的公式都有。后者见于使徒在林后十三14的祝祷，以及太廿八19（此段经文，见 Martin, Worship in the Early Church, ch. 8; A. W. Wainwright, The Trinity in the New Testament, 1962)；林前十二4起；林后一21起；彼前一2（但是约壹五7-8为抄写时加上的，不可算在内）等经文，另有把圣父与圣子相提并论的信条，如林前八６（这可能是基督教化的犹太信经，后者称为 Shema`，基于申六4起）；提前二5-6，六13-14；提后四1。不过，最主要的信条类别还是有关基督的公式句子；详尽的撮要见于林前十五3起；罗一3，八34；腓二5-11；提后二8；提前三16（此段经文，见 R. H. Gundry in Apostolic History and the Gospel, W. W. Gasque 和 R. P. Martin 编，1970，页203-22），和彼前三18起（此段经文，见 R. Bultmann, Coniectanea Neotestamentica 11, 1949，页1-14）。

R.P.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