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DAVID)(来:da{wid[,有时是 da{wi^d[;字根及意思都含糊,但见 BDB
“大卫”的条目;曾经有人认为“大卫”这个字,相等于一个假设的古巴比伦〔马里〕字 dawi^dum “族长”。这个主张,现已不再受重视〔JNES
17, 1958,页130; VT Supp 7, 1960,页165起〕;参 Laesoe, Shemsharah Tablets,页56)。
属犹大支派,耶西最年幼的儿子,是以色列国第二位君王。在圣经里,大卫这个名字,只属于他这个人所有,象征他有独特的地位,是主耶稣基督的祖先及先驱,他预表主基督──那位比伟大的大卫更伟大的儿子。新约圣经五十八次提及大卫,包括常常重复的耶稣的称号──“大卫的子孙”。保罗指出“按肉体说”,耶稣是“从大卫后裔生的”(罗一3)。约翰记载耶稣自己说:“我是大卫的根,也是他的后裔。”(启廿二16)
无论在我们的主的家谱中,或者是在神的计划中,大卫都占有重要的地位。而当我们翻开旧约圣经,要找出大卫这个人是谁时,便会发现,有关的资料,是又多又丰富的。大卫的故事可见于撒上十六及王上二之间的经文。其中很多的资料,与代上二-廿九的记载类似。
Ⅰ 家庭背景
大卫是路得及波阿斯的曾孙,在八兄弟中排行最幼(撒上十七12起),并且自小便被训练为牧羊人。这份工作使他变得勇敢;他的勇气,在后来的战争中显露无遗(撒上十七34-35)。与此同时,他也学会了对羊群的体贴关怀,以致日后他懂得歌颂神体贴关怀人的这些特质。像约瑟一样,大卫受到兄长的敌视及妒忌,大概是因为他拥有神赐与的禀赋、才能(撒上十八28)。大卫对自己的家世很自谦(撒上十八18),但从他而出的却是一个著名的世系,正如马太福音的记载中;我们的主的家谱所显示的(太一1-17)。
Ⅱ 受膏及与扫罗的情谊
神弃绝扫罗,不要他继续作以色列王,之后就启示撒母耳,要大卫继承扫罗为王。于是,撒母耳便以低调方式在伯利恒膏立大卫(撒上十六1-13)。扫罗被神弃绝的一个结果,是神的灵离开了他,扫罗因而心灵沮丧,有时候甚至近乎疯狂的地步。大卫被挑选作为安慰扫罗的人,使他不致意气消沉(撒上十六17-21),这个出自神的安排,启示出神的计划,是多么令人敬畏,因为大卫正是要取代扫罗,成为神所喜悦及成就神的计划的人。如此,这两个人的生命被安排在一起,一个是衰老的巨人,另一个则是在冒升的小伙子。
起初大家相处融洽。扫罗喜欢这小子。大卫的音乐造诣也为我们留下了至丰富的灵修材料。扫罗立大卫为拿他兵器的人。然后发生了著名的非利士人战士歌利亚的事件。这次事件使一切都改变了(撒上十七)。大卫运用甩石器的敏捷及纯熟的技巧,胜过了那笨重巨人的力气。歌利亚的被杀,使以色列人得以赶除非利士人的势力。大卫本来可以顺利得到扫罗应允的奖赏,就是娶王的女儿为妻,并且父家得免课税;但事态的发展因为一个新的因素而急转直下──王妒忌这位以色列的新战士。大卫杀死歌利亚之后,在归途上,以色列的妇女出来迎接他,高唱:“扫罗杀死千千,大卫杀死万万。”扫罗的反应与他儿子*约拿单在同一情况下的反应,截然不同。他对大卫得着如此高的赞誉,感到愤慨,并且圣经告诉我们说:“从这日起,扫罗就怒视大卫。”(撒上十八7、9)
Ⅲ 扫罗的敌意
扫罗与大卫的和睦关系逐渐变坏。从圣经的记载我们知道,这位年轻的民族英雄,后来要逃避王对他施行的一次猛烈的袭击,他在军事方面的地位被削减,又被扫罗王欺骗,不将原本许配给他的妻子给他,却在一次婚约协议后才将另一女儿米甲给大卫为妻;而扫罗本来是想利用这次的协议来杀掉大卫的(撒上十八25)。从撒上廿四9看来,扫罗的宫廷中似乎有一撮人故意制造扫罗与大卫之间的不和,而情况也逐步恶化。有一次扫罗尝试用他的矛刺死大卫,但不成功;跟着扫罗又企图拘捕他,但这计划却被大卫的妻子米甲的巧计破坏了(撒上十九8-17)。大卫生平这段时期的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扫罗的两个儿女约拿单及米甲,都与大卫站在同一阵线,一起对抗他们自己的父亲。
Ⅳ 逃离扫罗
大卫生平事迹以后的几个阶段,都要不断逃避扫罗残酷的追捕。没有一处藏身所是长久安全的;先知、祭司、国家的敌人──没有一个人可以将他藏匿起来。那些帮助过他的人,都受到扫罗这位被狂怒弄昏脑袋的君王残酷的对待(撒上廿二6-19)。在仅仅避过非利士军事将领的杀害后,大卫终于建立了亚杜兰(Adullam)帮。起初,这支队伍只是一班亡命之徒组成的乌合之众,但后来却成为一队武装的特遣部队,用来对付外来的侵略者,及在远离市中心的地区,保护以色列群体的农作物及牲畜,并且倚赖这些群体的资助而生活。撒上廿五记载了这些富裕的养羊人之中,有名为拿八的。他很吝啬,拒绝承认受惠于大卫。有趣的是,这章圣经也介绍了亚比该,她后来成为了大卫的妻子之一。撒上廿四及廿六也记载了大卫两次本着敬虔及宽宏大量的心,放过扫罗一命。最后,大卫实在无法抑制扫罗的敌意,只好投奔非利士的迦特王亚吉。亚吉将洗革拉这个位于边境的城镇,赐给大卫,而大卫则容让亚吉偶尔借用他的勇士队伍,作为回报。可是,当非利士的军队要出去与扫罗作战的时候,他们的首领都反对大卫加入他们的行列,惟恐他在最后一刻变节,大卫因而得免卷入基利波(Gilboa)山之役的悲剧当中。以后,大卫为死者哀悼,作成了现存的最动人的挽歌之一(撒下一19-27)。
Ⅴ 在希伯仑作王
扫罗死了之后,大卫立即寻求神的旨意,并被引导返回犹大自己支派的所在地。在这里,与大卫同支派的人膏立他为王。大卫也就以希伯仑作为王城。当时他三十岁,在希伯仑作王七年半。在这段期间的头两年,他要面对自己的支持者与扫罗的旧朝臣之间的内战。这些旧朝臣在玛哈念拥立了扫罗的儿子伊施巴力(伊施波设)为王。伊施巴力有可能只是一个傀儡,由忠于扫罗的元帅押尼珥所操纵。随着这两个人被暗杀,有组织地对抗大卫的势力也从此告终。大卫在希伯仑被膏立,成为以色列十二支派的王,不久他便将首府由希伯仑迁至耶路撒冷(撒下三-五)。
Ⅵ 在耶路撒冷作王
到这个时候,大卫才开始他长期统治的一个最成功的阶段。这个阶段,长达三十三年。大卫兼备个人胆色与统御才能,赖此禀赋,得以带领以色列人有系统而又果断地征服敌人──非利士人、迦南人、摩押人、亚扪人、亚兰人、以东人和亚玛力人。撇开他在神救赎的计划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不谈,这些胜利也会使他的名字永垂千古。当时尼罗河及幼发拉底河河谷的国家,力量薄弱,以致大卫得以透过征服及结盟,将影响力的范围从埃及边境及亚喀巴湾(Gulf of Aqabah)伸展至幼发拉底河上游。耶布斯人在耶路撒冷的堡垒被认为是坚不可破的,大卫却把这堡垒攻陷了,又以耶路撒冷为首都。由这里,他的势力横跨以色列国的两大分区。后来这两个区域分裂为犹大及以色列两个王国。大卫建造王宫、开辟公路、恢复贸易路线,促成了以色列国的富裕繁荣。然而,这决不是一个“寻求耶和华心意的人”唯一或是主要的抱负。我们很快便看到大卫在宗教热诚上的证明。他从基列耶琳将约柜运回来,将约柜放在耶路撒冷一个为约柜特设的会幕中。在运送过程中发生了一件事,导致乌撒之死(撒下六6-8)。不少宗教方面的体制,都是源自大卫在这个时候对会幕崇拜所作出的种种安排的。这些体制,使日后的圣殿崇拜更形丰富。除了在战略及政治方面的重要性以外,耶路撒冷也因此拥有比这两方面更重要的宗教上意义。自此以后,耶路撒冷的名字与宗教再也分不开了。
我们应该格外感到奇异,而且要以敬畏的心牢记的就是,正在这一段外表繁荣和似乎是充满宗教热诚的期间,大卫犯了圣经称为“赫人乌利亚事件”的罪(撒下十一)。这罪的含意和严重性,无论是按其本身的凶残程度,以及继后对整个以色列历史所带来的影响来说,都是不能低估的。大卫深深的懊悔,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件事也表明了罪恶如何破坏神为祂的儿女所订的计划。大卫听到*押沙龙死讯时所发出的悲痛的哀号,只是他内心极度痛苦的一个微弱回响。他晓得,死亡以及许许多多其他的悲剧,都只是他多年以前种下的情欲与欺诈所收的部分恶果。
在押沙龙的叛乱中,北国仍然效忠大卫。不过,没多久,北国就叛变,由便雅悯人洗巴率领这次的叛乱。像押沙龙那次一样,这次叛乱也被约押镇压下去了。亚多尼雅和所罗门密谋继位,大卫且了解到*拿单所预言的,他骨肉互相残杀的流血事件仍会继续下去,这一切,都使大卫临终的日子蒙上阴影。
大卫除了拥有由他的亲属约押率领的常备军以外,还有一队随身侍卫。这些侍卫主要是从非利士族的战士招募来的。他们对他的忠心始终没有动摇。在上文提到的历史书卷中,有许多地方都提到大卫具有创作诗词挽歌的天赋(见:撒下一19-27,三33-34,廿二,廿三1-7)。早期的传统形容大卫是“以色列的美歌者”(撒下廿三1)。较后期的旧约书卷,提及他如何带领以色列的音乐崇拜,也提及他发明乐器,又能纯熟的弹奏乐器以及作曲(尼十二24、36、45-46;摩六5)。诗篇中有七十三篇按记载是属于“大卫的”诗,其中有些记载,清楚的表明了大卫乃是这些诗篇的作者。最有力的证据是,我们的主自己提到大卫是至少一篇诗篇的作者(路廿42)。祂曾经引用那篇诗篇来说明自己弥赛亚身份的性质。
Ⅶ 性格
圣经从不掩饰神儿女的罪或性格上的弱点。“从前所写的圣经,都是为教训我们写的”(罗十五4)。圣经部分的作用,就是要藉着实例来警告及鼓励我们。大卫在赫人乌利亚的事上所犯的罪,就是一个主要的例子。对这个污点,我们应该正确的评价。这污点使一个本来美丽而且奇妙地表彰神荣耀的生命,蒙上瑕疵。不错,新约下的儿女,对大卫的某些经历,可能感到陌生和反感。然而,“大卫在世的时候,遵行了神的旨意”(徒十三36),而且在他的那一代,他乃是以色列的神的见证,是一盏光亮耀眼的明灯。他的成就数不胜数,而且是多方面的。他是实践家、诗人、温柔的恋人、待敌人宽大者、严格执行公义的人、忠诚的朋友。他拥有人皆梦寐以求的完美性格,而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着神的旨意而得着的。神塑造他,为他一生的命运作好安排。犹太人以骄傲及爱慕的心情,回顾国家的始创者的时候,想到的是大卫,不是扫罗。他们当中较有远见的人,更在大卫身上看到理想君王的模式。在他们的脑海中,再没有更理想的君王了。而在这个君王的形象背后,他们所寻找的,乃是那要来的弥赛亚,这位弥赛亚应该会拯救祂的百姓,并且永远坐在大卫的宝座上。新约圣经认同大卫的优点,显示上述的期望并非愚昧无知的理想,更不是偶像崇拜。从肉身来说,基督的确来自大卫的后裔。
书目:G. de S. Barrow, David: Shepherd, Poet, Warrior, King,
1946; A. C. Welch, Kings and Prophets of
Israel, 1952,页80起;D. F. Payne, David: King in
Israel,即将出版。有关“大卫的”诗篇简洁的评估,见 N. H. Snaith, The Psalms, A Short Introduction, 1945,该书引述了伊华德(Ewald)对诗篇的重新编排,并且认同伊氏的做法。就王国时期宗教生活中,大卫作为神的代表,以及耶路撒冷的重要性而作出的一个重要及有趣的评论,见 A. R. Johnson, Sacral Kingship in Ancient Israel, 1955。
T.H.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