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河(EGYPT, RIVER OF

  至今学者仍不能确定“埃及河”('River of Egypt')指的是什么。我们必须小心分辨一些不同的希伯来名称。y#~o^r mi&s]rayim,“埃及河〔 *尼罗河〕”,严格来说指的只是尼罗河本身;摩八8论到这河的季节性上涨和退落,而赛七18论到这河在埃及地的上游(复数)。另一个名称,n#har mi&s]rayim,“〔流动的〕埃及河”,只出现过一次(创十五18);在该处,按一般的说法,应许之地是介乎两条大河──尼罗河和幼发拉底河──之间。这两个名称(y#~o^r/n#har mi&s]rayim)严格说来与所谓的“埃及河”本身是分开的,毫无关连;埃及河本身的名称是 nah]al mis]rayim 或“埃及的急流──河谷”。然而,辨认 nah]al mis]rayim 时,必然要鉴定何为“西曷”(Shihor)。以下我们会明白为什么。

  在旧约,我们清楚看见西曷是尼罗河的一部分;这方面可参看赛廿三3 Shihor (西曷)和 y#~o^r (尼罗河)的平行用法;另外在耶二18中,西曷(埃及尼罗河)相当于亚述大河(幼发拉底河)。西曷位于以色列人尚未占领的地域的西南端,见:书十三3。以色列人可以从西曷出发,来迎约柜回到耶路撒冷,见:代上十三5。书十三3更指出它是属于埃及的东部。如此看来,西曷是尼罗河古时最东部支流(称为皮鲁细亚,the Pelusiac)的最下游,就在鲁细呣(Pelusium)(Tell Farameh)以西的地方流入地中海。西曷这个词源自埃及字 s]-h]r,意即“和如司(Horus,太阳神)之河”。关于西曷的位置,埃及的资料与圣经的描绘是一致的:埃及的资料提到西曷出产盐和灯心草,供给附近位于三角洲的首都比兰塞(Pi-Ramesse{)(泰尼斯 [Tanis] 或昆提尔 [Qantir]),是下埃及(Lower-Egyptian)第十四省的“河流”;见 R. A. Caminos, Late-Egyptian Miscellanies, 1954,页7478(他所鉴定的孟沙利 [Menzalah],是错误的判定),尤其:A. H. Gardiner, JEA 5, 1918,页251-2

  真正的问题是,到底 nah]al mis]rayim,(意即“埃及急流一河谷”)是不是尼罗河最东部的支流西曷河。

  我们若反对以上的说法,乃基于一个事实:圣经其他的经文从来没有用 nah]al 来形容尼罗河。赛十一15的“大河”时常被认为是幼发拉底河(注意上下文提到亚述和埃及,特别是16节),耶和华威胁说要将大河击成七条(neh]ali^m),其河谷可以步行经过。不管这条河是尼罗河或幼发拉底河,这番话是指有关的河流会有所变化(不是指河流正常的现象)。

  如果“埃及河谷”不是尼罗河,另一个最好的解释是这词指的是阿里斯河谷(Wadi el-`Arish)。它源自西乃山,向北流入地中海;距离埃及本土(苏彝士运河)东145公里,在巴勒斯坦的迦萨以西80公里。阿里斯河谷的东西两岸,地形明显改变,支持这个看法。阿里斯以西到埃及的一带地方,是不毛之地的沙漠和稀疏的灌木;它的东部却是草原和适于耕种的地(A. H. Gardiner, JEA 6, 1920,页115)。故此,当民卅四5和书十五447(也参:结四十七19,四十八28)声明边界时,便以阿里斯为实际的边界,境内是可用的土地,而沙漠则不算在内。这说法日后在别处经文继续采用:王上八65 代下七8);王下廿四7和赛廿七12。那么,书十三3和代上十三5指出了以色列人的活动范围在西南方最远的界线西曷(参:上文内容)。亚述的撒珥根二世(Sargon II)和以撒哈顿(Esar-haddon),都在他们的文献中提过埃及河谷或埃及溪流。主前716年,撒珥根来到“埃及溪流〔或河谷〕”(nah\al mus]ur),“重新开辟埃及封锁的港口”,让亚述人和埃及人可以聚集这里经商。撒珥根也提及“埃及溪流之城的边境”,在那里他委任了一个总督。虚有其名的法老王奥梭冈四世(Qsorkon IV)畏于亚述的军事活动,随即送出“十二匹壮马”给撒珥根,作为外交礼物(H. Tadmor, JCS 12, 1958,页3478)。这些事都符合“nah\al mus]ur 正是阿里斯河谷”之说,而河畔的“城市”乃是阿里斯市(El-`Arish),亦即亚述文的阿杂市(Arza^)(Tadmor,同上文,页78,注194,有关“埃及河”的另一些书目)。

  有一两个论点支持上述“埃及的河谷”就是尼罗河支流(Nile-arm)的西曷河/披鲁细亚河这个看法。这些论点我们不可以忽略。许多人倾向将书十三3的西曷与民卅四5,书十五4 47(同样的王上八65和代上十三5)的 nah]al mis]rayim 等同。这么一来,埃及河谷就成了“西曷尼罗河”(Shihor-Nile)的别名。这样的等同并不能够解释以上提到的有关经文为什么在措词上有稍微不同的意义。再者,撒珥根二世不错可以轻易的抵达尼罗河的皮鲁细亚支流(位于最东的一条支流);而他在那地的“市镇”便会是皮鲁细呣──这举动自然会令奥梭冈四世感到非常震惊。但是这“市镇”必定是以撒哈顿碑文(ANET,页290-2,到处可见)所记的阿杂〔尼〕(Arza [ni]),而这市镇正符合阿里斯的情形,却不符合皮鲁细呣(埃及文:s~inw, swn)的情形。最后,埃及人和第十九王朝明显认为,实际上,皮鲁细亚是埃及本土的边缘。在阿纳斯塔斯蒲纸的记录中(Papyrus Anastasi III, 1:10),户鲁(H\uru)(通常指巴勒斯坦)是从“西利(Sile{)延伸到厄帕(~Upa [ = 大马色])”。西利(“特艾”,'Thel')是今日的奎塔拉(Qantara),距离昔日尼罗河的皮鲁细亚支流东南几公里(R. A. Caminos, Late-Egyptian Miscellanies,页6973及参考资料)。但这资料不能说明以色列边界的范围;正如前面已经提过的,从奎塔拉到阿里斯是一片无人居住的荒地。无论如何,埃及第十九王朝曾经宣称自己统管整个海岸地区;(奎塔拉-阿里斯-迦萨)(见 A. H. Gardiner, JEA 6, 1920, 99-116,关于这地的军用道路),在这一带他们也拥有一些井。巴底罗马(H. Bar-Deroma)鉴定埃及河谷为西曷河/尼罗河,参PEQ 92, 1960,页37-56。但巴氏在文章里并没有考虑到同时代的埃及或亚述资料,他所引用的圣经以外的事件也不准确,而且有关日期也太迟。总之,这个话题仍在讨论中;不过,按现有的证据来看,阿里斯河谷大抵就是“埃及河〔河谷〕”,东尼罗河则不太可能是“埃及河”。

 

图 埃及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