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西结书(EZEKIEL, BOOK OF

Ⅰ 结构与内容

  除了廿五至卅二章的经文以外,以西结书中有说明日期的经文(一2,三16,八1,廿1,廿四1,廿六1,廿九117,卅20,卅一1,卅二117,卅三21,四十1),形成一连贯的系列,标志着以西结所传信息的主要发展(见:以上条目)。我们可以合理的推断,结廿五-卅二是参照赛十三-廿七的做法,而加插在它们现在的位置中的,藉此将以西结的活动的两个主要阶段划分出来。也参:在耶利米书中,那些指责列国的预言的位置,可能就是预言原先的次序(七十士译本也是将这些预言放在这个位置)。在结一-廿四,先知预言不能改变的厄运的来临,向被放逐(不是向耶路撒冷!)的余民,解释将要发生的事,准备他们担任将来要扮演的角色。结卅三-卅九是这个信息的概要,先知尝试藉此把那些流放外地的人建立为神的子民。结卅三21与四十1之间,隔了一段长时间(约十三年之久),另外风格的显著改变,以及约瑟夫论及以西结的两卷书(Ant. 10.79),这些事实都显示在结卅三-卅九以外,结四十-四十八乃是独立的一组预言,虽然这组预言,和以西结书的第一组预言,有着密切的关系。

Ⅱ 作者与写作日期

  以西结书在主前二世纪初便西拉(Ben Sira)的经目表中,占有毋庸置疑的地位(传道经四十九8),但到了主后一世纪,基于三个理由,这卷书不再被公开的诵读。第一就是,有人觉得结十六在公众诵读太令人反感。其次,第一章和类似的经文被用来作有危险性的、通神论的臆测(Merkabhah 〔“马车”〕神秘主义的学者,认为这几章圣经是开启创造奥秘的钥匙)。最重要的是,结四十-四十八中许多细节,被认为与摩西律法相矛盾,而摩西的律法,又被认为是不可以更改的。希西家子哈拿尼雅经过一番努力,解决了两者之间表面上的矛盾,奠定了以西结书在法利赛人的正典中的公众地位。

  以西结书的这个地位很少受质疑,以致斯金纳尔(J. Skinner, HDB, 1,页817上)于1898年可以这样说:“以西结书〔除了文本有点讹误以外〕现存的形式与脱稿之时无异……。只有很少数学者质疑以西结书的一致性或者怀疑这卷书是否出于以西结的手笔。无论在措辞、比喻,以及思维方式方面,以西结书都反映出同一个作者的思想,以西结书的编排又如此明晰和如此包罗丰富,以致这本著作在文学方面经过悉心的构思,乃是完全不能反驳的事实。”

  虽然这些论据强而有力,情况在1924年却开始有改变。对以西结书之统一性与来源的真实性的攻击,可以分为三类,而这些类别的内容,倾向重复。

a. 写作日期

  托雷(C. C. Torrey)视以西结书为一部伪经,撰写于主前约230年,所描述的,是玛拿西在位时那些可憎的事;后由一位编纂者最迟于主前200年,将书编成现在的形式。巴罗斯(M. Burrows)根据语言学的研究得出相近的日期。布朗(L. E. Browne)主张以西结书的写作日期是在亚历山大大帝的时代。另一方面,史密斯(J. Smith)却视以西结为北国的以色列人,于主前734年被掳,向与他一同被掳的人说预言,直到他于主前691年回耶路撒冷时为止。在耶路撒冷,他宣告了大部分的预言。赞同这些看法的人很少。

b. 预言的地点

  虽然很少人接纳托雷推断出来的日期,但许多人却采纳他的看法,主张大部分的以西结书,都在巴勒斯坦发表。很多人认为,不论以西结是否于主前597年被掳,他乃是在耶路撒冷或附近说预言的,直到这城于主前586年被毁。把这种见解表达得最清晰的,也许是费法尔(Pfeiffer)了,见:费氏所撰的一篇文章,载于 IOT, 1948,页535-43。支持这个见解最主要的理由是,传统对以西结在主前586年所说的预言,有错误的理解,认为这些预言,是向法定要灭亡的耶路撒冷讲的。而这个见解最大的弱点,是要将有关经文的次序作出大幅度的调动,而这样歪曲以西结实际所做的事,背后又缺乏充分的理由。

c. 全书的一致性

  霍斯彻尔(G. Ho/lscher)认为,以西结书一共一千二百七十三节的经文中,只有一百七十节(大多数为诗体)是以西结写的,其余的则由一个利未人于主前500450年之间编纂而成。霍氏的结论,主要是基于他对以西结书的诗体和散文的比较。欧文(W. A. Irwin)则用其他方法得到相似的结论。他认为约有二百五十节经文,是以西结所写的。许多人否认结四十-四十八是以西结写的。他们的论据,挑战学者从事更深入的释经,可是,这些论据,能令大多数人信服;虽然,越来越多人承认,以西结书包括了一些由编者加插在其中的片段。

  我们似乎可以中肯的说,以上这些深入的批判研究大部分都已经互相抵消了。这些研究,促使人对以西结书的许多方面,有更深入的了解,但至终,学者对以西结书所抱的立场,大致上与1924年以前的立场相同。由霍威(C. G. Howie)的著作开始,一般人的立场,都回复到较为保守的地步。现今很少人会否定以西结书是被掳时期的作品,由以西结自己所写。福雷尔(G. Fohrer)主要是根据主观的理由,否认以西结书头卅九章中刚超过一百节的经文,是以西结写的,而所涉及的经文,并不影响以西结所传的信息中任何主要的段落。从以西结书最后的九章中,约有相同的节数被否定为先知所写的,但这个主张背后的动机,似乎就更加主观了。

  对于以西结在作先知的较早期,必定曾经在耶路撒冷说预言的这种看法,也普遍的被人摒弃了。最新出版的一部主要的以西结书注释,就是齐默利(W. Zimmerli)的著作,所持的是基本上保守的立场,但齐氏并不认为以西结本人是以西结书的作者。

Ⅲ 经文

  以西结书充满象征语言,其中有许多只出现过一次的词句(hapax legomena)、专门的措辞以及晦涩之文字,导致文士常犯抄写经文的错误。我们可以经常用七十士译本来纠正希伯来原文,但这样做必须非常小心。库克(Cooke)所著的 Ezekiel ICC,页xl-xlvii,将以西结书的希伯来文与希腊文译本作了有趣的比较。

Ⅳ 以西结书论到信仰的教导

  要正确地明白以西结书,我们必须晓得,像所有的先知书一样,以西结书并不是一本神学手册,而是神的话语,对象是在放逐中的余民。神的这些子民,备受折磨,正经历着当代神学家认为是难以忍受的处境。以西结采用象征手法,似乎是要强调神超越的一面,却也是要表明祂的全能是不会受祂百姓的失败所限制的。随之而来的,是旧约圣经对以色列的历史和宗教生活最彻底的揭露(十六,廿,廿三)。回归的应许不再是基于百姓事前要有悔改的表现。而是神的恩典的表现,为要引人悔改(卅六16-32)。神使以色列人回归,最重要的,不是为以色列人的好处,而是要维护神的荣耀。因为所有都是出于神的恩典,个人与神的关系既不受他的遗传影响,也不受他自己的过去影响(十八,卅三10-20)。许多人从结四十-四十八推断以西结是个偏狭的、仪式主义的祭司,但这是由于他们没有认识到这几章圣经本质上是论到末世的。回归的被掳之民显然对这几章圣经缺乏兴趣,足以证实这一点。他们甚至没有尝认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履行书中的一些要点,就如确定祭司职任属撒督的子孙(四十四15-16),或似乎重复举行赎罪日(四十五1820;参 RV 旁注正确的译出七十士译本的经文)。透过采用象征的手法去表达人对神的计划和律法完全的顺从,先知给我们看见,神的子民至终会完全顺从神的计划。

  书目:G. Ho/lscher, Hesekiel: Der Dichter und das Buch, 1924; M. Burrows, The Literary Relations of Ezekiel, 1925; C. C. Torrey, Pseudo-Ezekiel and the Original Prophecy, 1930; G. A. Cooke, The Book of Ezekiel, ICC, 1936; W. A. Irwin, The Problem of Ezekiel, 1943, 'Ezekiel Research since 1943', VT 3, 1953,页54-66; C. G. Howie, The Date and Composition of Ezekiel, 1950; G. Fohrer and K. Galling, Ezechiel, 1955; J. B. Taylor, Ezekiel, TOTC, 1969; W. Zimmerli, Ezechiel, 1969

H.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