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里(MARI)
马里,即现今的哈利利废丘(Tell H]ari{ri),在叙利亚东南面,位于阿布卡模(Abu Kemal)西北偏北约十二公里,后者是在幼发拉底河附近。其发掘工作进行于1933-9年及1951-64年,由罗浮宫博物馆委派帕乐(Andre* Parrot)主持其事。虽然旧约没有提及这城,但这具战略性的地点证实是主前二千年期*亚摩利人一个主要城邦的首府。在此处发现了超过22,000块刻有文字的泥版,其中有四分之一属于政府公文,这对*族长时期的背景提供了重要的资料。
马里建于主前三千年期,一度处于*押巴拿(Ebla)的埃鲁呣王(Ebrum)的宗主权下,当时已是一个雄踞一方的中心;其后约于主前2250年被亚加得王撒珥根(Sargon of Agade)占领。自此,这城便受依附*吾珥的总督所管辖,直到被亚摩利人伊舍比艾拉(Ishbi-Irra)解放为止。大约在主前1820年,一个以雅登林王(Yahdun-Lim)为首的强大统治家族控制了整个地区,直至地中海一带,他是雅吉林王(Yaggid-Lim)之子。他采取强硬但公正的政策来管理周围的半游牧民族,其中包括苏杜(Sutu)、阿南能(Amnanum)、便雅悯尼(Ben-Yamini,即“便雅悯人”)和较后的哈皮鲁(Hapiru,即“希伯来人”),但他们与圣经中的希伯来人是名同而实异的。这统治者的接班人,雅斯玛亚达(Yasmah-Adad)和心利林(Zimri-Lim)(主前约1775),虽然也是强大威武,却被亚勒坡(雅呣哈 [Yamhad])、亚述(尼尼微)以及巴比伦强大的城邦包围。这王朝最终在主前1760年左右败于巴比伦的*汉摩拉比的手下。心利林的一位代办曾就这事作了如下的记录:“没有一个王是自己实在坚强的。十五位当中,有十位投向巴比伦的汉摩拉比,同一数目则转向拉萨(Larsa)的赖辛(Rim-Sin),伊斯能拿(Eshnunna)的伊巴皮伊勒(Ibal-pi^~el),和沃特能(Wata{num)的阿默皮伊勒(Amut-pi{~el)。另外二十位则追随雅呣哈的雅里林(Yarimlim)。”
外交事务是国际书信往来和统治者互送礼物的主要课题(Iraq
18, 1958, 页68-110)。他们平辈之间互称“弟兄”,附庸国则称其宗主为“父亲”或“主人”。部族的首领被称为“父亲”;同时,好像押巴拿一样,掌地方行政者为副总督(s%a^pit]um;参:来:s%op{et],常被误译作“士师”)。他们责司法和维持治安,征收税捐,接待路过的显贵等事情;亚伯拉罕也大概曾扮演这种角色(BS
134, 1977, 页228-37)。与邻邦的关系则由成文的条款或*约所控制。这些条约的形式颇类似接着数世纪出现在叙利亚、米所波大米和巴勒斯坦的条约。在马里,有些条约的签订仪式须要“宰杀一头驴子”(hayaram qata{lum)。希伯来人同样采用这种做法,而曾与雅各立约的示剑人哈抹的儿子(参:“驴子的子孙”,书廿四32),好像也保存了这做法(创卅三19,卅四1-3)。在马里的先知(a{pil [t]
u,“男性〔或女性〕答话者”)乃是专向神明求问的人,他们有时会集体工作,并且接受政府的资助。其他称为 muhhu^ 的,乃属于低阶层的宗教人员,他们也许是被鬼神附体入迷的人,以第一身替神明发言,还有一些称为“发言人”的(qabba{tum),各自附属于某一神明或庙宇。有时普通的信众也会发出神圣的宣告,或宣称看见异象。一些庙宇的职员(如 assinnu)会在音乐进行中宣告说:“神明如此说……”。有一次伊托阿斯都(Itur-Asdu)向心利林王报告他在特卡(Terqa)的大根(Dagan])庙中所得的梦中启示。那不是一个好信息,因为王没有经常奏告他的神。那信息说:“他若是如此行,我便会把便雅悯人的族长交在心利林的手中。”伊托阿斯都又用同样方法告诉王该献上什么祭物。另外一位先知似乎曾经预言某城的陷落。这些活动主要是依赖占卜或*法术的技巧、梦、观察祭牲的内脏,和观天象等方法。这与以色列先知预言的用意、内容、范畴和清晰明确的语言,成为极显著的对比。马里的人口普查,也像在以色列一般,在宗教和礼仪方面具有特别的意义,过于任何政治、军事或经济上直接的重要性(参:撒下廿四)。在他们的心目中,人口普查不仅涉及政治改革和土地使用权的问题,也同时关乎百姓的洁净(来:ko{p{er,马里文:tebibtum)、他们的登记上册(pqd,“被数”;参:出卅13-14),和身份地位。许多名单所显示的人名来自非常广泛的地区范围,其中有些更与旧约的人名相似,但指的是不同的人,例如:亚略古(Ariukku;参:创十四1的“亚略”),亚伯拉玛(Abarama),雅格(Yaqub-~el),以及 dawi{dum 的称谓,最后一名称意即“首领”(参:“大卫”一名),今人猜测其本义为“击败”(JNES
17, 1958, 页130)。在文献中提及的地方包括数处接近哈兰(Har [r] an),拿贺(Nahur,拿鹤 [Nahor])蒂吐拉希(Til-Turahi,他拉 [Terah])和撒鹿(Sarug, 西鹿 [Serug];参:创十一23-24)的地点。其中唯一直接提及的巴勒斯坦城邑为*夏琐。
这些文献让我们洞悉当时日常生活的细节,特别是王宫中那三百个房间(十五亩)内的情况,因其中的不同档案不单记录了邦国间的事情,而且更有外来物资的详细记录,包括酒、蜂蜜、油、羊毛、冰和其他日用商品。其他的记录亦详尽记载了自王宫仓库提取物料的清单,那些物料是为了供应王室宴飨宾客和祭祖的筵席之所需。马里所供奉的众神计有太阳(Saps),月亮(Sin, Yerah),雷神(Adad),以及女神伊施他尔(Ishtar),阿他(`Attar),大根神(Dagan,*大衮),巴力,伊勒(~El),拉撒(Rasap,阴间之神),并有许多其他的神明(包括 Lim,即“千神”)。这些神明,他拉可能全都认识(书廿四2)。这么丰富的资料,包括了有关妇女地位和家庭情况的记载,都是用一种闪族的方言写成的,这方言与摩西五经早期书卷的文字非常相似;这样看来,这些资料实在能使我们对族长时期的习俗有更进一步的了解。
书目:A. Parrot, Mari, Capitale fabuleuse, 1974; G.
Dossin 等人,Archives royals de Mari, 1-15, 1941-78; J.-R.
Kupper, Les nomads en Me*sopotamie au temps des
rois de Mari,
1957; B. F. Batto, Studies in Women at
Mari, 1974。马里城先知的预言,见 VT Supp. 15, 1966,页207-27;VT Supp. 17, 1969,页112-38;HTR
63, 1970,页1- 28; VT 27, 1977,页178-95; E. Noort, Untersuchungen zum Gottesbescheid in Mari,
1977。
D.J.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