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巴提人(NABATAEANS)
拿巴提人的祖先大概是以实玛利的长子、以扫的妻舅尼拜约(创廿五13,廿八9)。后者可能就是亚述的亚述巴尼帕(Ashurbanipal,主前约650,ANET,页298-9)铭文上的名字:拿巴艾(Nabaiate)。这两个名称(它们的 't' 是 ta{w)在串字方面与拿巴提族(nbt]w 的 't' 是 t]e{th)一词的拼法有出入,所以,我们不能确定这几个名字是否同义相通的。戴奥多勒斯.西古路斯(Diodorus Siculus,主前约50)撰文记述波斯王朝的衰亡和亚历山大的功业时,首次在历史文献中提及拿巴提人。他引用一份较早期的资料;其笔下的拿巴提人是亚拉伯的游牧民族,他们既不建造房屋,也不垦地耕作。他们的领土在约但河的东面和南面,横跨由东方至地中海的商路上。他们的首都──彼特拉(Petra)──位于死海以南八十公里,是袭击商旅的基地。亚历山大死后,安提古纳(Antigonus)在叙利亚得势,便两度派遣远征军前往彼特拉,试图征服拿巴提人,并夺取贸易控制权(主前312),可是两次均没有成功。当时的彼特拉显然至少是坚固的要塞;在那里出土的主前300年左右的希腊碎陶片,更显示它曾是一个长期有人定居之地。
于主前第二、三世纪,拿巴提人跟在巴勒斯坦定居的社群有所接触,因而发展了自己的乡村和城镇,又精耕细作地开垦了从前荒芜的沙漠地区。他们拥有组织严密的边防哨站网,以防御亚拉伯的强盗;同时,拿巴提人又发挥他们的工程技术来建设灌溉系统,把仅有的少量雨水积存起来。这些都直接促进了他们的发展。他们所筑的许多堤坝和储水库,到现在仍然可用。彼特拉四围都是断崖峭壁,只有狭隘的深谷刺穿其间,所以形成了差不多坚不可摧的屏障。
某位拿巴提统治者兴起,(今日所知最早的君王是亚哩达一世 [Aretas I],约于主前170年在位,马加比贰书五8),他能够保护商旅的安全,于是拿巴提的商人便把贸易从南亚拉伯和波斯湾引进彼特拉,然后再从那里转往沿岸一带,特别是迦萨。拿巴提人向过境的货物征税;罗马世界对香料、丝绸以及从印度和中国来的奢侈品的需求不断增加,拿巴提人的税收也因而剧增。然而,自亚古士督征服亚拉伯半岛失败以后,商路便改由红海进入埃及(主前25),这也是拿巴提人的经济繁荣走下坡的重要因素。
他们本土的记录(如在钱币以及供奉物品上的刻字),都是采用亚兰文,是以一种奇异地加高了的“方形”字体写成(*书写,写作,文字)。从那些在犹大旷野发现的蒲草纸,和出自彼特拉的陶片,可以看到这种文字的草书,而亚拉伯文字也是由此演变而成。拿巴提人使用亚兰文,显示他们广泛地吸纳了邻近地区定居的民族的文化。拿巴提人的雕像,亦足以证明这一点。这些雕刻的特色,都可见于叙利亚的工艺品中,并且在早期伊斯兰教的装饰中也有迹可寻。同化的现象,又可从他们接受叙利亚的神明这方面看出来:拿巴提人所信奉的诸神中包括哈达和亚他加蒂斯(Atargatis,即亚斯他特─亚拿特)。他们可能把这两个神等同于他们的民族神明──度沙勒(Dushara)和其妻阿勒次(Allat)。考古学者在孤立的山冈上发现许多露天的神龛(例如在彼特拉的丘坛)和庙宇(例如在坍那废墟 [Khirbet et-Tannur])。拿巴提人所敬拜的神明,主要是与气候和繁殖有关。拿巴提人的陶匠改良了一种他们独有的陶器,这在巴勒斯坦地是无可比拟的。
犹太和希腊作者偶然提及拿巴提人的片段,就是编纂他们历史的主要资料。这历史大部分涉及他们争取控制南面的尼革(南地),和北面的大马色的奋斗过程。亚哩达三世(主前约70)以及亚哩达四世(主前约9-主后40)均成功地占据这些地方有数年之久,因而可以全面控制东西线的贸易。保罗在大马色时,亚哩达四世的一个官员(腊:ethnarche{s)曾企图捉拿他(林后十一32)。拿巴提人的最后两位君王,玛里卡斯三世(Malichus III)和雷布尔二世(Rabbel II),把首都从彼特拉迁往加利利以东112公里的波斯特拉(Bostra)。继他雅努(Trajan)于主后106年征服这地区以后,波斯特拉便成了罗马在亚拉伯行省的首府。彼特拉于主后第二世纪仍相当繁荣,他们当时建有许多从石岩雕刻出来的门楼。然而,帕米拉(Palmyra)兴起后,原来从东方至彼特拉的商路改道了,那城市便渐渐衰落。由于亚拉伯人入侵,拿巴提人最终与周围的人融合了,但他们的文字一直沿用到主后第四世纪。
书目:J. Starcky, 'The
Nabataeans: A Historical Sketch', BA
18, 1955,页84-106; G. L. Harding, The
Antiquities of Jordan, 1959; N. Glueck, Deities
and Dolphins, 1966; Y. Meshorer, Nabataean
Coins, 1975; S. Moscati, The Semites
in Ancient History, 1959, 页117-9。
A.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