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帶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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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
祂帶領我!此意何美!此言何等滿有安慰!
無論何在,無論何作,仍有神手來帶領我; |
He leadeth me, O blessèd thought! O words
with heav’nly comfort fraught!
Whate’er I do, where’er I be Still ’tis God’s hand that leadeth me. |
| (副) |
祂帶領我,祂帶領我,祂是親手在帶領我;
無論如何,我都隨著,因祂親手在帶領我。 |
He leadeth me, He leadeth me, By His own
hand He leadeth me;
His faithful follower I would be, For by His hand He leadeth me. |
| 二 |
有時似墮痛苦深淵,有時似在快樂伊甸;
或遇靜水,或遭風波,都有神手來帶領我。 |
Sometimes mid scenes of deepest gloom,
Sometimes where Eden’s bowers bloom,
By waters still, over troubled sea, Still ’tis His hand that leadeth me. |
| 三 |
主阿,願你緊握我手,永無埋怨隨你而走;
苦樂求你為我定奪,我靠你手來帶領我。 |
Lord, I would place my hand in Thine, Nor
ever murmur nor repine;
Content, whatever lot I see, Since ’tis my God that leadeth me. |
| 四 |
等我行完今生路程,靠你憐憫能以得勝;
死河寒波我亦不躲,因你至終親手領我。 |
And when my task on earth is done, When by
Thy grace the vict’ry’s won,
E’en death’s cold wave I will not flee, Since God through Jordan leadeth me. |
「耶和華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祂『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為自己的名『引導』我走義路。」(詩篇廿三篇)
詩人介紹
哦!祂帶領我,祂是親手在帶領我,這一個何等甘美的思想!在教會詩歌史中,多少稱頌主是好牧者的詩歌,皆由此一詩篇而產生。「祂帶領我」(聖徒詩歌第479首)就是其中傳誦最廣的一首。
這首詩歌的作者是紀摩爾弟兄(Joseph. H. Gilmore),於主後一八三四年四月廿九日出生在美國波士頓城,他父親其曾任新罕布什爾州(New Hampshire)的州長。他自幼即渴慕事奉主,雖曾獲得博士學位,他卻有一個跟隨主的心志,願獻上自己,一生擺在教會中,成為主有用的器皿。在他父親出任州長時,曾是他私人秘書,後在大學及神學院教希伯來文、邏輯學、修辭學及英國文學,並出版相關的教課書,也寫有其他詩歌,但最獲贊譽的卻是這首他在廿八歲時寫的詩歌。 幾乎各國的詩歌集都選有此詩。
主後一八六二年初正值美國南北戰爭,人心惶惶,當時紀摩爾弟兄來到賓夕法尼亞州的費城,參加當地教會晚間的禱告聚會。會中他起來交通詩篇廿三篇的感覺,說到基督是信徒的牧者,一路親手引領群羊,他的感覺特別著重在『領』字。以他的聰明、學識、家世、環境,他盡可作一領導者,無需他人引領,但在實際生活體驗中,他深覺人的能力有限,必需依靠神的帶領才能經過一切憂患。
散會後,他客宿在華特生弟兄(Bro. Watson)家中,大家仍熱烈地討論剛才釋放的信息, 神是如此的慈愛,在日常生活中奇妙地帶領信徒們。就在這時,紀弟兄的靈感如潮水般湧出,他立即從口袋裡拿出鉛筆,在一張紙片上寫下了這首詩。返家後,紀摩爾弟兄順手將那張紙遞給他的妻子,過後也就忘了。但是他的妻子卻被詩中的靈深深地摸著,覺得有刊出的必要,讓更多人能得幫助,於是她就悄悄地把它投寄波士頓教會的報紙。 隨後作曲家柏萊布雷(William B. Bradbury 1816-1868),讀到這首詩時,十分喜愛,便自動配上樂曲,就成了今天我們所唱的這首詩歌。
事隔三年之後,紀弟兄應邀到羅徹斯特城(Rochester)去講道,聚會開始時,他手裡拿著當地教會新編的一本詩集,隨即翻開負責弟兄所題的詩歌,出人意料地,竟是他三年前在費城所寫的「祂帶領我」!迄今百年來,教會中很少有不會唱這首詩歌的;並且只要能唱上幾遍,就沒有人不喜愛它,因其中譜出了基督徒的一生,從中的確能唱出羊對牧人的感覺。
為紀念此一偉大的詩歌,一九二六年六月一日,美國協和媒氣公司特在辦公大廈中,建立一座美麗的銅牌,上面鐫刻著這首詩歌的全文,以及產生的簡史,事實上今天這首詩已銘刻在每一個唱詩者的心版上,且將永不泯滅。願我們一生經歷這位牧者的引領,直等到行完今生的路程,靠祂恩典完全得勝,那時我們將與作者的心靈發出共鳴:「因你至終親手領我」。
詩歌感想
在愛的聯結裏,神和人的關係常常是、也應該是互動的。我們的神雖是全足全豐、自有永有的那位,但祂的奇妙愛心使祂喜歡人向祂一切的舉動有所回應。這其中,跟隨是一種非常真實和美麗的應和。哦,何等甜蜜歡喜的事:人能夠與神心心相印,步步相隨!多少蒙恩聖徒們一生的路途滿是愛的印戳,處處見證祂在愛裏帶領,而人在愛裏跟隨。
自然,跟隨主的人總是有詩歌的,現在來聽聽這首“祂帶領我”: 第一節:頭一句中最美的字就是“祂”。為什麼我會跟隨?因為帶領的是祂!祂是獨一真實的神,按作為說,祂是那位在創立世界以前就定下永遠旨意的神,是那位照祂永旨在時間中將我救贖的神,是那位自從救我就永不離棄的神,是那位親口應許又親手成就的神;按本性說,祂因著是光而能照亮一切昏暗,顯明義路直通天庭;因著是愛而能撫平一切傷感,激勵我心傍祂而行;因著是生命而能勝過一切阻攔,吞滅死亡釋放我靈。想到這位有絕對的旨意和計畫、又有無限的愛心和能力的神,我心怎不喜樂?祂以全知定我人生,祂以全能領我路程。雖然拙口不能盡述神的偉大,但我的心哪,你要稱頌耶和華!
一想到是神在帶領,詩人立即覺得又美又安慰,他大膽唱說:“無論何在,無論何作,仍有神手來帶領我。”的確,對於一個接受神帶領的人,“在”哪里不是隨便,“作”什麼也不是偶合,倘若用心尋求,就必凡事看見祂手的帶領。那位以權能的命令托住萬有卻又不曾忘記一個麻雀的,豈不當在我們每個人身上得著祂的主權也彰顯祂的能力嗎?哦,惟願神的兒女個個都能尋求神的帶領而定規所在和所作,那教會將有何等榮耀的景象——“雅各啊,你的帳棚何等華美!以色列啊,你的帳幕何其華麗!”
主啊,求你使每個親愛的兒女都開眼看見你乃是在萬有之上全能全智的那位,並確知你所定旨意之美善,驅散我們所有因不夠認識你而有的小信和懼怕,讓我們認清跟隨你行的上好和離你流蕩的可憐,使我們真以腳步來跟隨你!哦,但願沒有一個兒女是因著無知而偏行,因著偏行而倒斃的!阿們!
第二節:為什麼一路跟隨主直到寶座的人會唱一種的新歌,是除了他們之外沒有人能學的呢(啟14:3)?因為神所定規的道路絕不是平坦而膚淺的,那種平淡舒適的路只能產生世界的小調,卻絕不能譜寫寶座的新歌。新歌只屬於那些經過神手種種的帶領而持續對神有新的認識,不斷被基督新的生命充滿的人,至終他們能在神聖之手的彈撥下,發出專門屬天的音調,可以配給神聽!新歌只屬於最終完全活在新造裏的族類!
現在這首詩的第二節正唱到那新歌的前調——就是在跟隨過程中的種種遭遇。哦,神是可敬拜的!祂旨意的目的無可比,祂旨意的道路也同樣無可比。聽這詩人所用的詞就知道這條路是曲折跌宕的:“有時”、“或遇”、“痛苦”、“快樂”、“靜水”、“風波”。
哦,愛的手段,智慧的設計!難道不是這樣的經歷才使一個自信滿滿卻又錯誤重重的人醒悟過來,俯伏在灰中自恨並真實開始依靠神嗎?難道不是這樣的經歷才使一個天真幼稚卻又不願長大的人成熟起來,反成為安慰人勉勵人的使者嗎?難道不是這樣的經歷才使一個怯懦無能且又脆弱多變的人剛強起來,逐漸安居於那世界所奪不走的平安裏嗎?難道不是這樣的經歷才使一個本性屬地且又貪圖安逸的人回轉過來,終於站在屬天尊貴的地位而顯為神的王子嗎?
神啊,真要敬拜你!在痛苦深淵,你的同在曾擦幹多少眼淚,平靜多少歎息,帶來多少無望中之指望!在快樂伊甸,你的甘甜曾滋潤多少乾渴,喚起多少切慕,賜下多少相交中之喜樂!靜水旁是默想者遇見你的秘密之處,風波中是膽怯人經歷你的絕佳所在。看哪,你所愛的人,處處都遇見你!
神啊,還要稱頌你!因為你永不停留在深淵或伊甸,你是那位帶領我們一直向前的神!一日未到寶座,你就一日不絕帶領。靜水風波裏的所得雖寶貴,更可寶貴的是此程過來就離你更近,這路帶我歸你自己!
第三節:這節詩人更深說到帶領和跟隨。前面所提的“靜水”“風波”是環境,“痛苦”“快樂”是感覺,但神的道路要摸著我們在更深之處,就是這裏所說人心的情形。“耶和華你的是在曠野引導你這四十年,是要苦煉你、試驗你,要知道你心內如何……(申8:2)”此心能夠“願”,而且“無埋怨”——這是何等寶貴的事,是神何等的憐憫和恩典!當初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時候,神說:“我拉著他們祖宗的手領他們……(來8:9)”,然而他們卻常發怨言,不肯跟隨。但現在這裏有一個人說:“主啊,我自動把手放在你手裏,求你拉住我!我不要發怨言,只要有你的帶領,無論苦樂,我滿足!”這是蒙福的人所說的話,他在神的慈心愛手裏學習了順服,也學習了滿足。真稀奇,每一次人在環境中選擇堅心信靠而不發怨言時,眼就必看見神的智慧和全能,心也必變得柔軟和甘甜。不是環境決定我們會成為什麼樣的人,而是我們在環境中對神的反應決定了我們會成為什麼樣的人!
再聽神的話:“在曠野……,是要苦煉你、試驗你,叫你終久享福。(申8:16)”很明顯,神絕不是讓人消極地經歷環境,而是要藉環境得著人的心,一旦祂得著人的心,祂就能夠帶領人走一條何等快而直的蒙福之路!不該是四十年,該是不到兩年!而那些在神的憐憫中以神自己和祂的帶領為滿足的人,他們的滿足是無法失去的,因他們的喜樂之源是那位終久不變的。神得著了他們的心,而他們則得著了神!
第四節:這節裏詩人唱出一種對將來得勝的預期,好像這是專心跟從者那麼自然的一個流露——“耶和華若喜悅我們,就必將我們領進那地,把那地賜給我們……(民14:8)”。他們清楚自己的結局,不是前途無定,乃是確知得勝。為何竟有這等把握?無它,乃是對神的認識和相信!“靠你憐憫能以得勝”!哦,得勝乃是神對祂子民的命定旨意!神從未定規過要祂的兒女失敗,神乃是要我們在軟弱中仰望祂的憐憫並經歷祂的得勝!我們的軟弱是確定的,但我們的失敗卻是不該的。一切的失敗都來自於人的不信,倘若我們信得過主的得勝,信得過主的應許,也信得過主的憐憫,就能進入得勝,也唱出得勝!
這個得勝具體說就是經歷復活,神帶領人總是叫人經歷死而復活,所以若一路都是神在帶領,就不可能一點不認識復活。而這將會很具體地表現出來。通常說來,不認識復活之人的一個特點就是:活著的時候很怕活,將死的時候又很怕死。但詩人卻在這裏說:“死河寒波我亦不躲,穿越約旦你在領我(另譯)”。在今生就經歷復活生命的人,對死亡就另有一個聲調;在靈裏穿越過約旦河的人,在肉身面臨約旦河時就能唱歌——死亡對他來說,就是行過此河,進入豐滿!一切至終都是祂手在帶領!
感謝主,祂曾從永遠裏進入時間中來遇見我們,為要將我們從時間中領入永遠裏去,因為我們永遠是屬祂的!這路祂已走過,現今安居寶座,所以“無論如何,我都隨著,因祂親手在帶領我”!
Joseph H. Gilmore (1834-1918)
Courtesy of
Rush Rhees Libr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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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ds:
Joseph H. Gilmore, 1862. Music: William B. Bradbury, Golden Censer (New York: 1864) (MIDI, score). |
William B. Bradbury (1816-18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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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 a young man who recently had been graduated from Brown University and Newton Theological Institution, I was supplying for a couple of Sundays the pulpit of the First Baptist Church in Philadelphia [Pennsylvania]. At the mid-week service, on the 26th of March, 1862, I set out to give the people an exposition of the Twenty-third Psalm, which I had given before on three or four occasions, but this time I did not get further than the words “He Leadeth Me.” Those words took hold of me as they had never done before, and I saw them in a significance and wondrous beauty of which I had never dreamed.
It was the darkest hour of the Civil War. I did not refer to that fact—that is, I don’t think I did—but it may subconsciously have led me to realize that God’s leadership is the one significant fact in human experience, that it makes no difference how we are led, or whither we are led, so long as we are sure God is leading us.
At the close of the meeting a few of us in the parlor of my host, good Deacon Wattson, kept on talking about the thought which I had emphasized; and then and there, on a blank page of the brief from which I had intended to speak, I penciled the hymn, talking and writing at the same time, then handed it to my wife and thought no more about it. She sent it to The Watchman and Reflector, a paper published in Boston, where it was first printed. I did not know until 1865 that my hymn had been set to music by William B. Bradbury. I went to Rochester [New York] to preach as a candidate before the Second Baptist Church. Going into their chapel on arrival in the city, I picked up a hymnal to see what they were singing, and opened it at my own hymn, “He Leadeth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