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一週年回歸

蒲天穎
本會會員
老實說,我對學會舉辦的「911週年回顧:宗教與和平的展望」研討會(14/9)是有點失望的。這樣「大堆頭」的製作,三小時內有八位講員,不計休息、傳譯和發問時間,每位講員所分得的時間實在不多,幸好當中亦有驚喜。
Gerard Greenfield以印尼歷史為例,指出不同種族宗教並非必然產生憎恨和暴力,衝突往往是政權和軍方的統治手段。這令我想起波斯尼亞戰爭,聽聞有些鄉村穆斯林和基督徒本是好鄰居,但戰爭爆發後便對立起來,用行動清洗對方!我沒有參與很多社會行動,所以當講員說反戰組織缺乏組織時,我希望他可以多講一點。
吳靄儀扼要地解釋反恐法例的主旨和問題,非常清晰到題。梁文道的文化角度其實可以更好,只可惜時間真的有限,無從發揮。更可惜是,猶太拉比、穆斯林、佛教法師等的發言沒有「911後」的時間角度,只是很空泛的給我們一些宗教大原則。比較有趣的是穆斯林講者似乎滿肚子怨氣,處處針對著拉比,拉比亦似乎感受得到而面露不屑之情。穆斯林講者要為巴勒斯坦的兄弟討回公道,實在可以理解,只是巴以怨恨實非我等外人能說好歹。或者下次可以集中圍繞三個一神宗教討論,我想會比較適切。
談論普世宗教與和平這類大話題,有時我也幾乎陷於絕望。因為民族宗教是生活方式多於自覺的思考抉擇(或決志),要促進瞭解,除了參加「研討會」這類「非自然」的場景外,要花時間看書,像要明白中國要看中史書一樣,也要走到他們中間,這實在要求很強的意識,並非普遍「堂會本位」的基督徒可以做到(包括我自己)。
早前,文康署舉辦印度電影節,我看了一套重點推介的歌舞片,身處全場印度觀眾中,有男女老幼一家大小,氣氛熱鬧得很。雖然沒有和他們個別攀談(或者亦無此需要),但這種生活感覺提高了我對印度民族文化之意識。生活在香港這個國際都會,選擇多的是,多參與文化活動當作日常實踐當甚有裨益,亦較輕鬆,願我們多多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