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3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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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休息,要知道我是上帝
第193期
2004.11
剛在崇基學院參加駐校藝術家朱道平的午餐講座,他講得不多,即席揮毫了一幅黃山聽松的山水畫。問他怎能在筆下重現黃山的神髓?「現代人去黃山是旅行社安排的三天遊。我自己步行,要花個來月,自然看得更細緻。」
活在全球化競爭的壓力下,分秒必爭,那來休閒的空間?甚麼叫最高工時?小女兒去年在中環的廣告公司做暑期工,有上班時間,沒有下班鐘點。六○年代香港電影院有五點半公餘場,現今晚上七點還隨時可在公司找人,公餘場恐怕是九點半場。今年年初崇基學院請來的訪問學人分子遺傳學家郭沛恩教授,生於香港,在香港讀完中學,是一位虔誠的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的會友。他告訴我們,他主日真的休息,除了參加崇拜,就與家人休息,不安排節目,不從事研究工作。比起其他搏殺的同事,他少了六分之一的研究時間。但他認為主日的休息不單是信仰的要求,對他家庭有莫大的益處,而且對他個人的研究亦有利,使他有空間去醞釀思潮。
香港信徒承受了華人農業社會對勤奮的推崇,加上清教徒對光陰的愛惜,歌頌搏殺勤奮為美德,對無所事事會產生內疚。上帝雖然明令七日要休息一天,「無論何工都不可作」(出二十:10;申五:14)。出埃及記提出創造的理由,申命記高舉拯救的意義,都是教人要休息。上帝造了黑夜有十二小時,人的眼睛用了四十年自然會老花,都是讓人有休息的機會。人卻陽奉陰違,用聰明智慧發明電燈、老花眼鏡,不讓人休息。
「你們要休息,要知道我是上帝。」(四十六:10)聽過一位得病的弟兄分享這節經文,他因為太搏殺,蠟燭兩頭燃而得病。初時覺得他解錯經,因為文本和上下文是論及戰爭的終止,而不是個人的歇息。後來想想,今日人做工也真似上戰場,何來休息?曾幾何時,優皮士(yuppies)的格言是:做得搏殺,玩得盡興(Work hard, play hard!)。現在一段時間沒聽過了,恐怕已經變成「做得殘、玩得殘」。
「你們要休息,要知道我是上帝。」拒絕休息的人,是不是當上帝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