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三世紀的末世論發展
第一章 緒論、
第二章 末世論之發展背景、
第三章 末世論的發展、
第四章 現代意義與反省、
第五章 結論與建議、
參考書目、
註解
1.1 動機與目的
末世論(Eschatology)一詞來自希臘文的「末後的」(eschatos)，是指「末後之事的教義」
。（註1）Berkhof認為末世論教義的發展有幾項特色：1.屬於較晚期的教義發展，2.不受重視，及
3.主要內容具持久性。（註2）Travis則認為自第二世紀起，教會對「末世」的焦點不再是「基督
是否立刻再來」，而是「個人死後的狀況」。並且末世論主題之發展在經院哲學時代就已大致完成
。一直到聖經批判學興起後，聖經學者重新以末世角度對耶穌言行進行詮釋與理解，並且影響了廿
世紀的新約研究進路，（註3）由此可見末世論對當代神學研究有其重要性。然而在筆者所受的信仰
教導歷程中，末世論往往是被忽略、迴避，或是簡單提及，幾乎少有機會得以深入瞭解、討論，因
此擬藉此報告研究初代教會的末世論發展背景，及當時末世論內容的比較。
1.2 範圍
本報告著重在整理末世論發展背景，及比較不同論點之差異。時間範圍界定在第一至第三世紀之間
，並以末世論架構，及其中之「基督再臨」與「身體復活」兩項主題，進行比較。
1.3 報告架構
本報告共分五章，第一章敘述動機、目的與範圍及報告架構。第二章則介紹
第一至三世紀間末世論之發展背景。第三章則針對異端與教父之末世論觀點
進行比較。第四章則歸納此階段末世論發展對當代信徒之意義，並提出個人
之反省。第五章為報告總結及後續建議。
本章共分為四小節，首先在第一節簡介當時希臘文化中之相關思想；第二節則介紹猶太教之相關思
想，包括啟示文學(Apocalyptic Literature)、四大派別－法利賽派、撒都該派、愛色尼派和奮銳
黨；第三節則介紹新約中的末世觀；第四節則為本章結論。
2.1希臘文化
希臘文化視生命為一無止境的「生、死與再生的輪迴」，（註4）在此種循環史觀中，「末世」
是不具有任何意義的。而希臘文化中「形式／物質」的觀念，即輕視物質（或肉體），重視思
觀（idea，或靈魂），形成了「否認復活，靈魂不朽」的概念。林榮洪則認為雖然初代教會竭
力對抗此一思想，但是「靈魂不朽」的思想，卻在神學發展中有其影響。（註5）
2.2猶太教
2.2.1啟示文學
啟示文學可定義為「一種啟示被隱藏知識的文體，特別是指上帝對歷史終結之時間與方式的掌
管」，（註6）McGrath也指出啟示文學「通常專注於神對於世事即時的干預」。（註7）Ferguson
認為啟示文學表達一種「歷史哲學」，換言之，啟示文學可視為希伯來之「直線史觀」的具體
呈現。然而Ferguson也指出啟示文學和希伯來先知傳統在「未來」觀點的差異，即啟示文學視
未來為一「徹底的斷裂(radical break)」，因上帝必然會介入，並帶領歷史進入終點；而希伯
來先知傳統則認為未來是「拋棄當下」，且拯救的完成乃是在歷史當中。（註8）此外，啟示文
學中其他和末世論相關的思想，應該非「世代的二元論(dualism of two ages)」、「倫理的二
元論(ethical dualism)」及「空間的二元論("spatial" dualism)」莫屬了。（註9）這三者分
別呈現了時間－「這罪惡的世代（加一：4）」vs.「來世」（來六：5）；倫理－善vs.惡；空
間－天vs.地（或神vs.世界）的對比。
2.2.2四大派別
新約時代的猶太教有四個主要的派別，分別是法利賽派、撒都該派、愛色尼派和奮銳黨。以下
分別簡單介紹各派的末世論觀點，及其根據：
1.法利賽派
法利賽派相信死人復活及死後審判，黃錫木認為法利賽派對復活的見解已深入影響當時的猶太
民眾，（註10）而Ferguson認為許多法利賽派及拉比受啟示文學之末世論觀點影響。（註11）
2.撒都該派
反對復活的存在可能是撒都該派最強調的教義之一，而這也是在新約聖經中經常可見的。除此
之外，他們也反對彌賽亞的來臨、天使的存在等當時流行的觀念，然而其反對的理由，乃是這
些觀念無法在摩西五經中得到明確的支持。（註12）
3.愛色尼派
愛色尼派是一具有強烈的末世態度的群體，具體的表現即是離群索居、倡導禁欲主義、重視儉
樸的生活方式。Ferguson認為愛色尼派和基督徒在「以末世觀點詮釋歷史」是相類似的，然而
愛色尼派（或昆蘭社團）對「新的世代」要求的是「舊世代中最佳理想的復興」，而基督徒卻
視新的世代「已經在彌賽亞的降臨中揭開序幕」。（註13）
4.奮銳黨
奮銳黨泛指在政治立場上抱持極端態度者，嚴格來說，其並無特定的神學立場，然而Ferguson
指出「大衛後裔為王(Davidic King)」在第一世紀乃是猶太末世論的基本部分。（註14）因此
，奮銳黨所抱持之政治立場，不無受猶太末世論影響之可能。
2.3新約聖經
新約聖經中，耶穌講道的重點乃是神的國將要來臨，而在新約研究中，學者均一致同意神的國
存在著「已經」與「尚未」的張力。在保羅書信的內容當中，顯示出末世也具有「已經」與「
尚未」的張力。McGrath指出保羅末世論的幾個重點：（註15）
1. 基督臨到所開啟的新世代，雖然尚待全然實現，但是它的臨在卻是如今便可以經歷到。
2. 以基督復活為末世事件，肯定新世代的確已經開始。
3. 基督再臨、審判眾人、信徒復活與新生命之間有密切的關係。
4. 聖靈來臨為新世代已在基督裡開始的印證。
除此之外，筆者認為在保羅末世論中，同時也包含了倫理生活的具體實踐（林前六：9∼11）。
2.4本章結論
在本章中，我們概略介紹了希臘文化、猶太教及新約聖經中，與末世論相關的思想。以下簡單
歸納出三點結論：
1. 希臘文化採取循環史觀，因此並無「末世」的觀念。然而其「否定復活，靈魂不朽」的觀念
，對基督教的神學發展有相當大的影響。
2. 啟示文學深入影響整體猶太教的末世論發展，然而不同的派別間仍有其獨特的末世論觀點。
3. 新約的末世論與猶太教均上承自舊約系統，相似程度頗高，但是兩者的重心乃是極為不同：
前者強調一個「迥異於過去的新世代已然開展」；後者（不論是啟示文學或是四大派別）則視
末世為「舊世代的復興」（雖然各有其看法）。
本章共分為四小節，首先在第一節針對末世論架構進行探討；第二節則針對「身體復活」進行
比較；第三節則針對「基督再臨」進行比較；第四節則為本章結論。
3.1末世論架構
早期信徒身處末世的意識是相當的明顯，信徒視教會為一「末世的群體」，不僅等候基督的再臨
，也要往普天下傳福音，然而「基督再臨」的延宕，使得信徒群體不得不重新思考末世課題。事
實上，第一至第三世紀間的末世論是一種「零散缺乏系統的討論」（註16），不過Kelly也指出
大約到第二世紀中葉，末世論的基本成分－基督再臨、復活、審判、結束現今世界的災難等，都
已被無條件接受，（註17）而這也已對於當時的問題有所回應。
在第二章中，我們發現初代教會的末世論發展背景雖然相當多元與複雜，但是教父回應異端（或
極端）在末世論議題上的偏差，其動機乃是出於「護教」，因此主要以新約或對希臘哲學（特別
是柏拉圖主義）的駁斥作為其立論依據，而猶太主義幾乎毫無被利用之處，這個「脫離猶太主義
而獨立發展」的選擇，使教會付出不少代價。（註18）不過，仍有些著作受啟示文學的影響（特
別是在文體方面），例如：黑馬牧人書、彼得啟示錄(Apocalypse of Peter)等。
3.2身體復活
「身體復活」在耶穌的教導與保羅書信中已經可見，然而在新約時代顯然已有質疑的聲音（林前
十五：12），可能是受當時希臘文化中「物惡靈善」的觀念所影響。而在第一至第三世紀間，則
以諾斯底主義為主要代表。諾斯底主義認為物質是邪惡的，只有靈魂才能得救，如果有復活，也
必定純粹是屬靈的，與肉體無關。愛任紐反對此說，肯定救恩乃是及於身體與靈魂，（註19）並
且因神造人的身體，因此神必然能使死人復活，（註20）Kelly認為愛任紐最為重視的證據乃是
「道成肉身，因為道既然披戴肉身，其目的當然是要救它。」（註21）而這也是對諾斯底主義最
徹底的反擊。
此外，同時代的特土良與希坡律陀也同樣反對諾斯底主義的主張，並且是以大量的聖經經文作為
決定性的證據。（註22）
3.3基督再臨
「基督再臨」乃是自新約時代以降，普遍被接受的末世論成分。然而在第一至第三世紀間，卻有
兩個立場迥異的觀點衝擊此教義，即諾斯底主義－否定基督再臨，與孟他努主義－過度熱切期待
基督再臨。
諾斯底主義既已否定基督道成肉身與身體復活，就其救恩觀而言，基督再臨也是不必要的，遑論
物質世界的更新，與新天新地的降臨。而立場迥異的孟他努主義，則是過度熱切期待基督再臨，
甚至預言主耶穌要降臨在弗呂家，並要建立千禧年國度，同時孟他努派也極力呼籲信徒悔改，因
為天國將近，因此，有人認為孟他努主義反映了傳統猶太主義的思想。（註23）
林榮洪指出，在眾教父的觀念中，對主再來的期待有基本上的矛盾之處，形成信仰上的張力，一
方面既迫切渴望主快再臨，但同時又害怕主的審判；另外既期待主快再臨，但又為終局延遲禱告，
以使人人有得救的機會。（註24）在教父普遍接受基督延遲再臨的同時，孟他努主義被定為異端，
但其嚴謹之道德紀律，仍為教會所接受，也間接促成道德主義的興起。
3.4本章結論
本章首先針對當時末世論架構進行探討，包括其特性為「零散且缺乏系統，但仍足以回應當時所
需」。然後針對諾斯底主義否認「身體復活」教義，與愛任紐的駁斥進行整理。最後則是針對「
基督再臨」立場迥異的諾斯底主義與孟他努主義進行介紹，並整理當時教父面對基督延遲再臨的
態度，及對孟他努主義的回應。
筆者認為對神學思想的理解與思考，最後均應落實於對個人所處環境的反省。田立克認為初代教
會排斥孟他努主義，造成四方面的影響，其中兩項為「教會漸漸喪失對終末（末世）的迫切期待
」，及「教會對信徒的訓練與紀律逐漸弛緩」。（註25）本章擬就此兩項相關議題，提出個人反
省。
4.1對末世的迫切期待
「…，當西方歷史的計年表臨近第一個一千年之際，整個歐洲都陷於一片末日前的恐慌中。…，
那時人們都很想知道確實的日期與時刻，有人認定世界末日將出現在999年最後一天的午夜時分。
」（註26）如果和剛過去的全球迎接千禧年的熱潮相比，顯然是極強烈的一項對比。當然在口耳間
，仍然流傳著「2000年元旦是世界末日」的傳言，不過比起迎接千禧年，這實在是不足道也。筆者
所接觸到之信徒中，對此熱潮或有加入者，或有謂之「世俗」，不屑一顧者，或有以平常心看待者
。但是這不也正反映出基督徒群體對「基督再臨」的態度嗎？
「迫切盼望基督再臨」目前在華人教會中，不見得受重視，甚至在偏靈恩派的系統中，特別是在經
歷「一九九五預言」之後。再加上現在生活安定富裕、社會繁榮，與其叫人迫切盼望基督再臨，倒
不如迫切股市重登萬點。當「基督再臨」僅止於觀念，而不是一種生活態度時，具體的情形便是看
重「即時性的公義彰顯」。看重公義彰顯是對的，但是加上「即時性」，便反映出人將希望寄託於
現時即刻的狀態改善，而對未來盼望的薄弱，使得信仰欠缺承載力，在豐年或許無礙，一旦荒年，
這種信仰恐怕難有作用。
末世論中的「已經」與「尚未」間的張力，的確是令信徒難以理解，不過這也正是信徒群體成為「
末世群體」的關鍵。筆者認為特土良在此張力中的反省掙扎（如3.3節所述），頗值得當代信徒認真
學習。
4.2生活紀律的再思
一般來說，華人教會的信徒生活紀律尚稱健全，一方面與固有價值文化有關，另一方面，律法主義
尚有其影響力。然而，面對社會價值的多元化、後現代化，究竟這種榮景可以維持多久，實在值得
信徒注意。
林鴻信認為初期教會因為排斥孟他努主義的苦修禁慾，連帶對信徒也疏於約束，以致於信徒生活越
來越鬆散。（註27）這明顯與當時「末世不再緊迫」的想法，及教會所處的社會環境有關。當然現
今社會環境中，法律與風俗仍對共同之生活紀律具有約束力，但其仍不免於被質疑「不合時宜」，
甚至醞釀修法，將過去被視為犯罪行為予以「除罪化」，例如：同性戀、通姦、…等。事實上，不
少信徒也自行為某些議題「除罪化」，例如：同性戀、婚外性行為、與未信者結婚、…等。當生活
紀律建立在人為基礎，例如：法律、共同習慣、社會價值等，都將面臨此基礎被質疑，甚至崩解時
，所帶來的危機。在前文中（2.3節）筆者曾提及保羅末世論中，亦具有倫理生活的具體實踐，當
信徒的生活紀律是以末世的「已經」與「尚未」的張力為基礎時，信徒的價值觀方能與價值變遷進
行對話。當然過度實現的末世觀，不是造成禁慾苦修，便是放縱情慾，如何在「已經」與「尚未」
的緊張關係，建立紀律生活，值得深入探討。
4.3本章結論
在本章中，筆者針對「對末世的熱切期待」與「生活紀律的再思」，表達個人的觀察與反省。在前
項中，筆者認為現今信徒普遍對「末世期待」僅止於觀念上，在生活態度上的落實仍有待努力（筆
者也是需要再努力）；在後項中，筆者認為信徒生活紀律應朝向以「末世論為基礎的倫理學」邁進
，否則面對價值多元化、後現代化的衝擊，勢必有其危機存在。
5.1結論
本報告針對第一至第三世紀末世論發展進行整理，首先介紹了相關的發展背景，包括希臘文化、猶
太教及新約中的相關末世思想。接下來並對當時末世論架構，及「身體復活」與「基督再臨」之不
同論點，進行整理。最後則就「對末世的迫切期待」與「生活紀律的再思」提出個人的反省與建議。
5.2建議
閱讀完所收集的相關文獻、書籍，甚至在撰寫本文之後，筆者仍必須承認，對初期教會的末世論發
展之瞭解，尚屬嬰孩，仍有許多難解之處。然經此過程，筆者更加肯定深入瞭解「末世論」之必要
（當然也包括對當代的回應）。關於此報告，仍有許多不完備之處，在此說明，並嘗試提出未來相
關可行的方向：
1. 相關文獻部分，教父著作的收集與閱讀，仍有待加強。
2. 本報告以第一至第三世紀末世論發展之整理與比較，未來可考慮以「經院哲學時期」
、「改教時期」等為範圍，整理該階段末世論發展過程，甚至可進行不同時期之比較。
3. 在應用上，則可針對當代華人教會對末世論態度的調查；或是針對末世論與基督教
倫理學之關係，進行研討。
中文部分
1. Berkhof, L.，趙中輝譯，「基督教教義史」，台北，基督教改革宗翻譯社，1984
2. Greene, A. E.，趙中輝譯，「基督教與西方文化」，台北，基督教改革宗翻譯社，1994
3. Kelly, J. N. D.，康來昌譯，「早期基督教教義」，台北，華神出版社，1992
4. McGrath, A. E.，劉良淑、王瑞琦合譯，「基督教神學手冊」，台北，校園書房出版社，1998
5. 林榮洪，「基督教神學發展史（一）－初期教會」，香港，中國神學研究院，1990
6. 林鴻信，「教理史（上）」，台北，禮記出版社，1995
7. 周學信，「靈恩神學與歷史探討」，台北，中華福音神學院出版社，1999
8. 黃錫木，新約研究透視，香港，基道出版社，1999
9. 楊牧谷編，當代神學辭典（上）（下），台北，校園書房出版社，1997
10. 謝秉德等編譯，尼西亞前期教父選集，香港，基督教文藝出版社，1990
英文部分
1. Ferguson, E., Backgrounds of Early Christianity, Wm. B. Eerdmans Publishing Co., 1990
2. Pelikan, J., The Emergence of the Catholic Tradition (100-600), The Christian Tradition:
A History of the Development of Doctrine Vol. 1,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71
1. 楊牧谷，當代神學辭典（上），347頁
2. Berkhof, L.，趙中輝譯，基督教教義史，205頁
3. 楊牧谷，當代神學辭典（上），347∼348頁
4. Greene, A. E.，趙中輝譯，基督教與西方文化，25頁
5. 林榮洪，基督教神學發展史（一）－初期教會，31頁
6. Ferguson, E., Background of Early Christianity, pp.377
7. McGrath, A. E.，劉良淑、王瑞琦合譯，基督教神學手冊，550頁
8. Ferguson, E., Background of Early Christianity, pp.379
9. Ferguson, E., Background of Early Christianity, pp.379
10. 黃錫木，新約研究透視，196頁
11. Ferguson, E., Background of Early Christianity, pp.379
12. 黃錫木，新約研究透視，202頁
13. Ferguson, E., Background of Early Christianity, pp.418
14. Ferguson, E., Background of Early Christianity, pp.438
15. McGrath, A. E.，劉良淑、王瑞琦合譯，基督教神學手冊，551∼552頁
16. 林榮洪，基督教神學發展史（一）－初期教會，288頁
17. Kelly, J. N. D.，康來昌譯，早期基督教教義，321頁
18. 林榮洪，基督教神學發展史（一）－初期教會，25頁
19. 反異端，第五部二章二節，尼西亞前期教父選集，168頁
20. 反異端，第五部三章二節，尼西亞前期教父選集，170頁
21. Kelly, J. N. D.，康來昌譯，早期基督教教義，323頁；另參，反異端，第五部十四章2∼4節，尼西亞前期教父選集，179∼180頁
22. Kelly, J. N. D.，康來昌譯，早期基督教教義，323頁
23. 林榮洪，基督教神學發展史（一）－初期教會，294頁
24. 林榮洪，基督教神學發展史（一）－初期教會，295頁
25. 林鴻信，教理史（上），97∼98頁
26. 周學信，靈恩神學與歷史探討，156頁
27. 林鴻信，教理史（上），9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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