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與角度觀點與角度
趙 莪／張宇理
讀 《 中 信 》 一 年 ， 被 你 們 的 信 念 感 動 ， 相 信 有 神 。 但 不 能 明 白 人 生 為 何 有 許 多 不 幸 。 總 覺 得 對 你 們 健 康 、 順 利 、 生 活 美 滿 的 人 來 說 ， 較 容 易 相 信 ， 但 要 不 幸 的 人 相 信 神 的 安 排 最 好 ， 就 不 容 易 。 我 的 小 姪 女 生 下 來 有 點 弱 智 ， 在 特 殊 學 校 就 讀 ， 近 日 我 失 業 ， 幫 忙 哥 哥 帶 她 上 下 課 ， 發 現 她 已 是 較 好 的 一 個 ， 有 的 甚 至 不 能 走 路 ， 看 著 令 人 心 酸 淚 下 。 我 不 明 白 神 為 甚 麼 這 樣 安 排 ， 這 些 孩 子 又 沒 有 犯 罪 ， 為 甚 麼 要 讓 他 們 生 下 來 受 苦 ？ 難 道 這 就 是 神 最 好 的 安 排 嗎 ？ 即 或 這 樣 能 榮 耀 神 ， 但 對 孩 子 來 說 ， 未 免 過 於 殘 忍 。 對 他 們 的 家 人 和 社 會 也 是 個 沉 重 的 負 累 。 聖 經 說 ， 野 地 的 花 ， 天 父 尚 且 看 顧 ， 何 況 我 們 ， 但 現 實 生 活 殘 忍 ， 我 不 覺 得 有 天 父 看 顧 那 麼 美 好 。 我 為 小 姪 女 禱 告 ， 為 每 一 個 弱 智 小 孩 禱 告 ， 但 沒 見 他 們 任 何 一 個 人 好 轉 。 我 不 知 怎 樣 相 信 神 的 安 排 最 好 。
張 宇 理
你 說 的 很 實 在 ， 人 間 有 很 多 災 難 。 沒 有 人 歡 迎 災 難 ， 當 災 難 來 臨 時 ， 人 總 是 處 於 猝 不 及 防 ， 走 避 不 及 的 光 景 ， 所 以 才 被 災 難 抓 住 。 人 在 災 難 下 ， 自 覺 渺 小 ， 深 感 無 能 為 力 ， 無 法 控 制 自 己 的 命 運 ， 就 好 像 被 一 隻 無 形 、 無 法 拒 抗 的 大 手 擺 弄 著 ─ ─ 人 感 到 在 自 己 之 上 ， 有 一 種 外 力 ， 因 此 人 常 常 問 ： 「 為 甚 麼 是 ？ 」 「 為 何 偏 偏 選 中 我 ？ 」 「 神 為 甚 麼 這 樣 安 排 ？ 」 又 說 ： 「 皇 天 沒 眼 。 」 「 造 物 弄 人 。 」 「 天 地 不 仁 。 」 這 都 是 感 性 的 話 ， 說 出 我 們 的 感 受 ； 但 是 ， 冤 有 頭 ， 債 有 主 ， 未 經 調 查 ， 便 一 股 腦 兒 把 一 切 災 難 的 來 源 ， 說 成 了 是 神 的 安 排 ， 豈 非 不 求 甚 解 、 不 實 事 求 事 嗎 ？ 把 災 難 的 來 源 ， 統 統 委 過 於 上 帝 ， 對 我 們 可 有 甚 麼 不 利 ？
且 撇 開 「 觸 犯 上 帝 」 這 大 題 目 不 談 ， 我 們 追 債 ， 若 不 管 三 七 廿 一 ， 胡 亂 抓 一 個 人 討 債 ， 當 然 收 不 回 欠 款 。 追 債 得 先 弄 清 楚 債 戶 是 誰 ， 他 是 否 真 欠 了 你 錢 。 災 難 怎 麼 來 由 ？ 災 難 的 成 因 是 甚 麼 ？ 我 們 若 懵 然 不 知 ， 日 後 怎 麼 躲 避 災 難 ？
舉 個 例 說 ， 一 個 人 從 高 樓 上 摔 下 來 ， 他 死 了 ， 死 於 觸 犯 了 地 心 吸 力 的 定 律 ； 不 錯 ， 定 律 是 上 帝 定 的 ， 但 摔 下 來 的 原 因 ， 卻 是 很 多 ， 可 能 是 別 人 的 錯 ， 可 能 是 自 己 的 錯 。 又 例 如 ， 許 多 人 在 戰 禍 中 死 去 ， 戰 爭 能 殺 人 ， 這 是 必 然 的 ，但 戰 禍 的 來 由 ， 卻 是 人 的 罪 ， 種 種 都 有 原 因 。 有 些 原 因 ， 我 們 早 知 道 ； 有 些 原 因 現 在 方 才 知 道 ； 有 些 到 目 前 還 不 知 道 。 求 知 ， 實 事 求 事 ， 對 症 下 藥 ， 這 才 可 以 幫 助 我 們 避 過 災 禍 。 若 統 統 委 過 於 神 ， 對 我 們 只 有 害 無 益 。
當 然 ， 以 我 們 的 智 力 ， 不 可 能 知 道 所 有 災 禍 的 成 因 ─ ─ 也 就 是 說 ， 人 不 可 能 避 免 所 有 的 災 禍 。 即 使 有 些 災 禍 ， 人 已 知 道 來 由 ， 也 不 一 定 能 或 願 意 合 作 躲 避 。 因 此 ， 基 於 種 種 原 因 ， 人 間 的 災 禍 不 可 避 免 。 聖 經 明 說 ， 人 間 痛 苦 的 根 源 是 罪 。 《 創 世 記 》 一 至 五 章 記 載 人 類 因 罪 失 去 樂 園 ， 地 受 咒 詛 ， 又 因 更 深 的 罪 ， 人 也 「 從 這 地 受 咒 詛 。 」 「 罪 從 一 人 入 了 世 界 ， 死 又 是 從 罪 來 的 ， 於 是 死 就 臨 到 眾 人 ， 因 為 世 人 都 犯 了 罪 。 」 （ 羅 馬 書 五 1 2 ）
可 是 ， 那 些 生 下 來 殘 缺 與 弱 智 的 呢 ？ 他 們 何 罪 之 有 ？ 難 道 真 是 生 下 來 活 受 罪 ？
這 裡 所 說 的 「 罪 」 ， 並 不 是 指 有 難 的 人 犯 了 甚 麼 罪 所 以 受 到 報 應 ， 而 是 廣 義 地 指 古 往 今 來 ， 人 不 住 地 違 反 上 帝 的 律 。 上 帝 創 造 宇 宙 ， 也 創 造 了 管 理 宇 宙 的 律 ； 所 有 遊 戲 ， 都 有 遊 戲 規 則 ， 上 帝 造 人 ， 難 道 可 能 毫 無 規 律 管 理 嗎 ？ 上 帝 明 白 說 有 ， 就 是 祂 的 誡 命 律 例 。 可 是 人 不 信 ， 又 不 知 道 自 己 無 知 ， 還 自 以 為 知 的 很 多 ， 於 是 從 始 祖 開 始 ， 人 類 不 斷 違 背 上 帝 的 律 ， 不 斷 招 來 災 禍 ， 也 不 斷 殃 及 池 魚 。
人 不 是 活 在 真 空 裡 ， 我 們 並 不 是 絕 緣 體 。 我 們 承 繼 先 人 的 遺 產 、 文 化 ， 同 時 也 承 受 他 們 留 下 來 的 歷 史 包 袱 和 債 務 。 罪 如 同 債 務 ， 是 一 種 虧 欠 （ 羅 馬 書 三 2 3 ） 、 透 支 。 古 人 的 債 ， 由 後 人 承 擔 ； 這 一 代 未 還 清 的 ， 再 由 下 一 代 承 擔 ； 就 像 美 國 的 國 債 ， 以 前 的 人 ， 與 現 代 人 ， 都 一 同 參 與 透 支 ； 罪 債 越 重 ， 社 會 的 災 難 就 越 深 廣 。 人 類 是 活 在 一 種 彼 此 牽 連 ， 縱 橫 交 錯 ， 互 為 因 果 ， 錯 縱 複 雜 的 關 係 中 。
所 以 ， 時 至 今 日 ， 要 完 全 知 道 那 些 無 辜 「 活 受 罪 」 的 人 ， 所 受 的 是 哪 一 個 的 罪 ？ 已 幾 乎 是 不 可 能 。 主 耶 穌 告 訴 我 們 ， 現 在 不 是 要 追 究 責 任 、 尋 根 究 底 的 時 刻 ， 看 見 人 有 災 禍 ， 乃 是 伸 手 援 助 的 時 刻 。 如 救 火 員 ， 首 要 的 責 任 是 救 人 助 人 ， 至 於 起 火 原 因 ， 可 以 容 後 調 查 。
在 《 約 翰 福 音 》 第 九 章 裡 ， 耶 穌 的 門 徒 看 見 一 個 生 來 是 瞎 眼 的 人 ， 便 問 ： 「 夫 子 ， 這 人 生 來 是 瞎 眼 的 ， 是 誰 犯 了 罪 ？ 是 這 人 呢 ？ 是 他 父 母 呢 ？ 」 耶 穌 回 答 說 ： 「 也 不 是 這 人 犯 了 罪 ， 也 不 是 他 父 母 犯 了 罪 ， 是 要 在 他 身 上 顯 出 上 帝 的 作 為 來 。 趁 著 白 日 ， 我 們 必 須 作 那 差 我 來 者 的 工 ， 黑 夜 將 到 ， 就 沒 有 人 能 作 工 了 。 我 在 世 上 的 時 候 ， 是 世 上 的 光 。 」 說 了 這 話 ， 就 醫 治 那 瞎 子 （ 1 至 7 節 ） 。
耶 穌 是 非 常 實 際 的 愛 的 實 踐 者 。 當 見 人 有 災 難 ， 他 不 是 先 去 調 查 ， 不 是 先 去 分 析 那 人 那 事 ， 到 底 是 誰 犯 了 罪 ？ 是 他 呢 ？ 是 他 的 父 母 呢 ？ 耶 穌 是 起 而 行 動 ， 立 刻 作 工 ， 幫 助 他 人 。 他 說 ： 「 趁 著 白 日 ， 我 們 必 須 作 那 差 我 來 者 的 工 ， 黑 夜 將 到 ， 就 沒 有 人 能 作 工 了 。 我 在 世 上 的 時 候 ， 是 世 上 的 光 。 」 我 們 應 趁 在 世 上 的 時 候 ， 幫 助 他 人 ， 黑 夜 將 到 ， 就 沒 有 人 能 作 工 了 。 可 嘆 我 們 常 常 自 封 為 審 判 官 或 偵 探 ， 見 人 有 難 ， 總 先 調 查 審 訊 一 番 ： 是 誰 錯 了 呢 ？ 是 你 嗎 ？ 他 嗎 ？ 錯 在 哪 裡 ？ 如 此 浪 費 了 大 好 人 生 ， 沒 好 好 愛 當 世 代 的 人 ， 當 然 也 沒 作 神 的 工 。
許 多 人 有 一 個 看 法 ， 認 為那 些 先 天 性 殘 疾 的 人 ， 都 是 無 辜 受 罪 的 ； 但 是 ， 為 甚 麼 光 是 他 們 無 辜 呢 ？ 難 道 所 有 後 天 受 罪 的 人 ， 都 活 該 嗎 ？
主 耶 穌 提 醒 我 們 ， 現 在 最 要 緊 的 ， 不 是 去 追 究 責 任 ， 而 是 去 幫 助 他 人 。 上 帝 沒 委 託 我 們 每 一 個 人 做 偵 探 、 做 法 官 ， 祂 卻 把 愛 鄰 舍 的 責 任 託 負 我 們 ， 叫 我 們 作 神 的 工 ， 幫 助 別 人 ， 使 萬 國 萬 族 得 福 。
不 要 以 為 ， 只 有 神 蹟 方 能 「 顯 出 神 的 作 為 」 。 主 耶 穌 被 釘 死 在 十 字 架 上 ， 沒 從 十 字 架 上 下 來 ─ ─ 沒 有 我 們 所 定 義 的 「 神 蹟 」 出 現 ， 但 是 ， 十 字 架 卻 是 上 帝 的 大 能 、 上 帝 的 智 慧 （ 哥 林 多 前 書 一 1 8 至 2 2 ） 。 神 拯 救 世 人 的 大 愛 ， 就 在 此 向 我 們 顯 明 了 （ 羅 馬 書 五 8 ） 。 上 帝 怎 樣 在 我 們 身 上 得 榮 耀 ？ 不 是 藉 我 們 光 宗 耀 祖 ， 出 人 頭 地 ， 也 不 一 定 需 有 人 所 定 義 的 「 神 蹟 」 ， 而 是 「 叫 他 們 看 見 你 們 的 好 行 為 ， 便 將 榮 耀 歸 給 你 們 在 天 上 的 父 。 」 （ 馬 太 福 音 五 1 6 ） 在 我 們 捨 己 幫 助 他 人 的 時 刻 ， 神 的 愛 、 神 的 榮 耀 就 在 人 間 彰 顯 。
有 一 次 ， 有 人 將 官 長 彼 拉 多 使 加 利 利 人 的 血 攙 雜 在 他 們 祭 物 中 的 事 告 訴 耶 穌 ， 耶 穌 說 ： 「 你 們 以 為 這 些 加 利 利 人 比 眾 加 利 利 人 更 有 罪 ， 所 以 受 這 害 麼 ？ 我 告 訴 你 們 ， 不 是 的 ， 你 們 若 不 悔 改 ， 都 要 如 此 滅 亡 。 從 前 西 羅 亞 樓 倒 塌 了 ， 壓 死 十 八 個 人 ， 你 們 以 為 那 些 人 比 一 切 住 在 耶 路 撒 冷 的 人 有 罪 麼 ？ 我 告 訴 你 們 ， 不 是 的 ， 你 們 若 不 悔 改 ， 都 要 如 此 滅 亡 。 」 （ 路 加 福 音 十 三 1 至 5 ） 耶 穌 說 ， 當 我 們 看 見 別 人 有 災 難 ， 我 們 除 了 助 人 ， 也 須 反 省 自 己 ， 思 念 自 己 也 有 可 能 像 他 。
談 到 幫 助 人 ， 耶 穌 說 了 一 個 比 喻 ： 有 一 個 人 在 路 上 遇 見 強 盜 ， 被 打 個 半 死 。 祭 司 經 過 ， 沒 有 救 他 ； 利 未 人 經 過 ， 也 沒 救 他 ； 最 後 ， 一 個 他 們 瞧 不 起 的 撒 瑪 利 亞 人 經 過 ， 把 他 救 了 。 祭 司 的 學 問 於 他 無 益 ， 利 未 人 表 面 的 虔 誠 於 他 無 用 ， 人 在 患 難 中 所 需 要 的 ， 是 一 雙 援 助 他 的 手 。
主 耶 穌 說 ： 「 你 去 照 樣 行 罷 。 」 （ 路 加 福 音 十 2 5 至 3 7 ） 這 是 上 帝 要 我 們 作 的 事 ， 是 祂 交 給 我 們 的 責 任 。 如 果 全 世 界 自 以 為 有 同 情 心 的 人 ， 都 能 省 下 胡 亂 怨 天 尤 人 和 嗟 嘆 天 地 不 仁 的 時 間 與 精 神 ， 實 際 以 行 動 幫 助 他 人 ， 世 上 有 難 的 人 一 定 會 比 現 在 好 過 。 如 果 大 家 都 不 雪 上 加 霜 ， 不 以 殘 疾 人 為 社 會 和 家 人 的 負 累 ， 而 是 關 懷 他 們 ， 幫 助 與 愛 護 他 們 ， 那 麼 ， 他 們 一 定 沒 現 在 這 麼 難 受 。
最 後 回 答 妳 神 的 安 排 是 否 最 好 的 問 題 。
如 果 出 於 神 的 安 排 ， 當 然 就 是 最 好 。 為 甚 麼 ？ 因 為 祂 性 情 良 善 。 「 耶 和 華 說 ， 我 知 道 我 向 你 們 所 懷 的 意 念 ， 是 賜 平 安 的 意 念 ， 不 是 降 災 禍 的 意 念 ， 要 叫 你 們 末 後 有 指 望 。 」 （ 耶 利 米 書 廿 九 1 1 ） 「 主 雖 使 人 憂 愁 ， 還 要 照 祂 諸 般 的 慈 愛 發 憐 憫 。 因 祂 並 不 甘 心 使 人 受 苦 、 使 人 憂 愁 。 」 （ 耶 利 米 哀 歌 三 3 2 至 3 3 ） 耶 穌 說 ： 「 除 了 神 一 位 之 外 ， 再 沒 有 良 善 的 。 」 （ 馬 可 福 音 十 1 8 ） 天 父 愛 義 人 ， 也 愛 不 義 的 人 。 祂 愛 我 們 ， 勝 過 世 上 的 慈 父 ， 主 耶 穌 說 ： 「 你 們 中 間 誰 有 兒 子 求 餅 ， 反 給 他 石 頭 呢 ？ 求 魚 ， 反 給 他 蛇 呢 ？ 你 們 雖 然 不 好 ， 尚 且 知 道 拿 好 東 西 給 兒 女 ， 何 況 你 們 在 天 上 的 父 ， 豈 不 更 把 好 東 西 給 求 祂 的 人 麼 ？ 」 （ 參 馬 太 福 音 五 4 3 至 4 8 ： 七 9 至 1 ） 哥 林 多 前 書 第 二 章 第 九 節 說 ： 「 神 為 愛 祂 的 人 所 預 備 的 ， 是 眼 睛 未 曾 看 見 、 耳 朵 未 曾 聽 見 、人 心 也 未 曾 想 到 的 。 」 為 甚 麼 我 們 安 排 的 不 及 祂 的 好 ？ 很 簡 單 ， 因 為 我 們 不 及 祂 聰 明 。 「 那 麼 ， 世 界 為 甚 麼 有 這 許 多 災 禍 呢 ？ 為 甚 麼 誰 誰 誰 如 此 的 不 幸 呢 ？ 」 我 們 被 搞 糊 塗 的 原 因 是 如 上 述 ： 把 一 切 躲 不 過 的 災 難 ， 統 統 都 說 成 上 帝 的 安 排 。 譬 如 約 瑟 被 兄 長 所 賣 ， 被 主 母 誣 陷 ， 被 主 人 下 獄 ， 我 們 能 說 ， 是 上 帝 促 使 他 的 兄 長 賣 他 ， 指 使 他 的 主 母 誣 陷 他 嗎 ？ 當 然 不 能 ！ 「 各 人 被 試 探 ， 乃 是 被 自 己 的 私 慾 牽 引 誘 惑 的 。 私 慾 既 懷 了 胎 ， 就 生 出 罪 來 ， 罪 既 長 成 ， 就 生 出 死 來 。 我 親 愛 的 弟 兄 們 ， 不 要 看 錯 了 。 各 樣 美 善 的 恩 賜 ， 和 各 樣 全 備 的 賞 賜 ， 都 是 從 上 頭 來 的 ， 從 眾 光 之 父 那 裡 降 下 來 的 ， 在 祂 並 沒 有 改 變 ， 也 沒 有 轉 動 的 影 兒 。 」 （ 雅 各 書 一 1 4 至 1 7 ） 可 是 問 題 來 了 ， 後 來 約 瑟 當 了 埃 及 丞 相 ， 解 救 蒼 生 之 苦 ， 為 甚 麼 我 們 又 說 整 個 過 程 有 神 的 引 領 和 安 排 ？ 約 瑟 還 對 兄 長 說 ： 「 從 前 你 們 的 意 思 是 要 害 我 ， 但 神 的 意 思 原 是 好 的 ， 要 保 全 許 多 人 的 性 命 ， 成 就 今 日 的 光 景 。 」 （ 創 世 記 五 十 2 0 ） 難 道 遭 遇 不 幸 ， 就 說 是 人 禍 ， 等 到 「 時 來 運 轉 」 ， 就 說 是 神 的 引 領 和 恩 典 嗎 ？ 如 果 一 切 都 出 於 神 ， 會 不 會 兄 長 賣 約 瑟 、 主 母 誣 害 他 ， 全 都 是 神 在 幕 後 操 縱 主 持 ？
有 不 認 識 上 帝 的 人 這 麼 講 。 所 以 猶 大 出 賣 耶 穌 ， 也 是 上 帝 安 排 ， 為 要 讓 耶 穌 死 在 十 字 架 上 ， 成 就 救 恩 ， 猶 大 是 受 害 者 。
說 的 人 不 明 白 上 帝 恨 惡 罪 惡 ， 也 不 明 白 上 帝 不 須 我 們 幫 忙 ， 更 遑 論 要 我 們 作 惡 來 助 祂 成 善 。 人 犯 罪 後 這 樣 說 ， 究 其 原 因 ， 其 實 是 推 卸 責 任 ， 委 過 於 神 。 對 這 些 犯 罪 後 不 懺 悔 ， 還 振 振 有 詞 的 人 ， 保 羅 說 ， 「 這 等 人 定 罪 ， 是 該 當 的 。 」 （ 羅 馬 書 三 5 至 8 ） 約 瑟 的 人 生 有 神 的 引 領 和 安 排 ， 是 因 為 在 這 許 多 人 禍 當 中 ， 他 持 守 上 帝 的 道 ， 不 離 棄 神 ， 不 失 望 自 暴 自 棄 ， 不 腐 化 ； 神 的 旨 意 原 是 好 的 ， 縱 有 這 許 多 人 害 他 ， 神 的 大 能 仍 能 在 人 為 的 災 禍 以 上 ， 如 陽 光 在 密 林 之 上 照 明 。 上 帝 沒 有 把 「 樹 」 （ 人 的 過 犯 、 罪 惡 、 人 禍 ） 挪 去 ─ ─ 這 些 都 是 真 實 的 存 在 ； 但 上 帝 能 「 廢 物 」 利 用 ， 化 腐 朽 為 神 奇 ， 使 「 萬 事 互 相 效 力 ， 叫 愛 神 的 人 得 益 處 」 ， 成 就 祂 的 安 排 和 祝 福 （ 羅 馬 書 八 2 8 ） 。 值 得 留 意 的 是 叫 「 愛 神 的 人 」 ─ ─ 在 災 難 中 仍 不 去 失 信 心 的 人 ─ ─ 得 福 ， 不 是 每 一 個 人 。 所 以 ， 遇 見 災 禍 時 ， 不 要 因 為 無 法 逃 避 ， 就 胡 亂 說 是 「 天 意 」 、 「 命 定 」 ， 以 為 上 帝 故 意 害 你 ， 嘗 試 透 過 災 禍 的 縫 隙 ， 仰 視 上 帝 的 光 輝 和 大 能 ， 憑 著 信 心 ， 相 信 神 會 使 災 禍 變 成 祝 福 。 你 當 留 意 的 ， 只 是 做 個 愛 神 愛 人 的 人 ， 堅 守 上 帝 的 道 ， 不 論 處 境 。
（ 有 關 苦 難 問 題 ， 請 參 閱 張 宇 理 著 《 迷 霧 天 機 》 第 二 集 ， 中 信 出 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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