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 俊

我 有 兩 個 好 友 去 年 信 了 耶 穌 。 本 來 我 們 幾 個 閒 來 沒 事 ， 便 一 起 找 樂 子 ， 自 由 快 活 ， 無 拘 無 束 ， 可 是 現 在 他 倆 有 空 便 往 教 會 跑 ， 做 禮 拜 ， 當 甚 麼 義 工 、 詩 班 的 ， 約 他 們 出 外 玩 ， 不 是 沒 有 空 就 是 答 甚 麼 地 方 不 方 便 去 ， 甚 麼 活 動 不 宜 參 加 ， 掃 興 之 至 ， 好 像 有 很 多 約 束 、 很 多 義 務 要 盡 。 他 們 常 請 我 去 教 會 ， 基 督 教 導 人 為 善 ， 我 不 反 對 ， 但 做 基 督 徒 有 這 許 多 約 束 ， 又 有 甚 麼 樂 趣 呢 ？ 我 跟 他 們 上 過 教 會 ， 覺 得 講 的 也 有 道 理 ， 不 過 我 暫 時 不 會 信 ， 因 為 即 使 有 天 堂 地 獄 ， 也 只 是 百 年 歸 老 後 的 事 ， 用 不 著 現 在 就 信 。 我 還 年 輕 ， 及 時 行 樂 ， 發 財 成 功 ， 才 是 我 想 做 的 事 。 等 到 年 華 老 去 ， 那 時 要 環 遊 世 界 也 有 心 無 力 了 ， 我 一 定 會 到 教 堂 買 張 天 堂 入 門 券 。 相 信 到 時 上 帝 也 不 至 於 歧 視 老 人 不 救 我 吧 ？ 順 便 一 提 ， 我 在 教 會 裡 聽 過 幾 個 前 不 良 份 子 講 述 信 教 前 後 的 經 過 和 轉 變 ， 繪 影 繪 聲 ， 劇 情 曲 折 感 人 ， 高 潮 起 伏 ， 富 戲 劇 性 ， 教 友 們 個 個 如 痴 如 醉 為 之 傾 倒 佩 服 。 我 想 ， 倘 若 我 現 在 就 相 信 耶 穌 ， 在 教 規 下 過 刻 板 平 淡 乏 味 的 一 生 ， 那 麼 我 的 人 生 怎 能 多 采 多 姿 呢 ？ 我 需 要 豐 富 我 的 人 生 閱 歷 ， 他 日 信 教 後 有 戲 劇 性 轉 變 ， 也 有 利 於 傳 教 。 對 嗎 ？

張 宇 理

一 、 過 去 不 足 誇

你 的 理 論 我 想 起 一 些 故 事 ：

一 、 一 個 木 桶 說 ： 「 讓 我 先 作 餿 桶 和 糞 桶 吧 。 待 倦 以 後 再 作 飯 桶 和 水 桶 不 遲 。 我 希 望 豐 富 我 的 人 生 閱 歷 。 一 生 做 飯 桶 、 水 桶 ， 太 平 淡 乏 味 了 。 」

二 、 一 個 為 人 夫 人 父 的 人 ， 長 年 在 外 面 沾 花 惹 草 ， 不 負 責 任 。 到 了 年 邁 體 衰 ， 屍 居 餘 氣 ， 身 無 分 文 ， 人 人 嫌 棄 ， 便 效 浪 子 回 頭 ， 拖 著 個 滿 身 花 柳 病 的 殘 軀 回 家 ， 對 髮 妻 說 ： 「 妳 不 會 不 念 舊 情 不 收 留 我 吧 ？ 」

三 、 一 個 女 子 愛 上 一 個 人 品 好 ， 心 地 好 ， 有 高 尚 道 德 操 守 ， 又 有 才 華 的 純 潔 青 年 。 但 她 心 裡 有 個 隱 憂 ： 「 恨 不 得 我 當 年 守 身 如 玉 ， 沒 蹧 蹋 自 己 的 身 子 。 」

故 事 說 到 這 裡 。 假 如 那 木 桶 做 了 糞 桶 以 後 ， 有 機 會 當 飯 桶 ， 相 信 「 當 過 糞 桶 」 這 一 回 事 ， 並 不 是 甚 麼 光 榮 、 值 得 大 事 宣 傳 的 事 。

那 不 必 拿 糞 桶 當 飯 桶 的 人 家 ， 臉 上 更 有 光 彩 。

其 次 是 那 老 頭 的 妻 若 原 諒 他 ， 收 留 他 ， 甚 至 服 待 他 終 老 ， 那 麼 她 一 定 是 個 世 上 最 善 良 的 好 女 人 。 這 老 頭 若 有 一 點 良 知 ， 腦 筋 稍 為 清 醒 一 點 ， 他 應 該 自 慚 形 穢 和 後 悔 莫 及 才 是 。 倘 若 他 還 大 言 不 慚 過 去 怎 麼 風 流 快 活 ， 閱 歷 豐 富 ， 多 采 多 姿 ， 那 他 一 定 是 個 無 藥 的 糟 老 頭 ─ 除 了 良 心 麻 木 ， 大 概 心 智 還 有 一 些 問 題 。 不 知 恥 而 又 不 識 寶 ， 這 人 沒 有 鋻 賞 力 。 不 辨 好 歹 善 惡 正 邪 ， 叫 他 悔 改 甚 麼 ？

這 就 是 第 三 個 故 事 與 前 兩 個 不 同 的 地 方 。 第 三 個 故 事 的 主 人 翁 有 鑒 賞 能 力 ， 知 好 壞 ， 所 以 有 悔 意 ─ 可 惜 已 不 能 改 變 現 實 。

一 個 人 如 果 真 認 識 上 帝 ， 真 認 識 自 己 ， 他 就 知 道 ， 過 去 的 成 敗 得 失 都 不 足 誇 。 耶 穌 的 使 徒 保 羅 說 ： 「 我 斷 不 以 別 的 誇 口 ， 只 誇 我 們 主 耶 穌 基 督 的 十 字 架 。 因 這 十 字 架 ， 就 我 而 論 ， 世 界 已 經 釘 在 十 字 架 上 ； 就 世 界 而 論 ， 我 已 經 釘 在 十 字 架 上 。 」 ( 加 六 1 4 ) 他 看 到 了 兩 者 之 間 的 天 淵 之 別 ， 說 ： 「 只 是 我 先 前 以 為 與 我 有 益 的 ， 我 現 在 因 基 督 都 當 作 有 損 的 。 不 但 如 此 ， 我 也 將 萬 事 當 作 有 損 的 ， 因 為 以 認 識 我 主 基 督 耶 穌 為 至 寶 。 我 為 祂 已 經 丟 棄 萬 事 ， 看 作 糞 土 ， 為 要 得 著 基 督 … … 」 ( 腓 三 7 - 9 ) 「 糞 土 」 還 是 指 他 在 世 上 的 成 就 說 的 。 他 真 認 識 上 帝 ， 真 心 悔 過 。

談 到 以 前 的 過 錯 ， 保 羅 說 ： 「 在 罪 人 中 我 是 個 罪 魁 ， 然 而 我 蒙 了 憐 憫 」 ─ 這 是 自 慚 形 穢 ， 不 是 覺 得 光 彩 ， 「 因 我 是 不 信 ， 不 明 白 的 時 候 而 作 的 」 ， 過 去 愚 蠢 無 知 ， 現 在 悔 不 當 初 。 但 大 錯 已 成 ， 覆 水 難 收 ， 他 不 能 重 活 過 去 。 如 今 獻 上 這 殘 缺 多 罪 之 身 給 完 美 聖 潔 的 主 ， 是 無 可 奈 何 、 沒 得 選 擇 的 ， 因 為 他 已 無 更 好 的 了 。 承 蒙 聖 潔 的 主 不 棄 ， 他 萬 分 感 激 ， 連 連 謝 恩 ： 「 然 而 我 還 蒙 了 憐 憫 … … 然 而 我 蒙 了 憐 憫 ， 是 因 耶 穌 基 督 要 在 這 罪 魁 身 上 ， 顯 明 祂 一 切 的 忍 耐 ， 給 後 來 信 祂 得 永 生 的 人 作 榜 樣 。 」 保 羅 深 知 自 己 不 配 ， 所 以 一 生 感 恩 ， 為 主 而 活 ， 為 主 而 死。 ( 提 前 一 1 3 - 1 5 ;林 後 五 1 3 - 1 5 )

這 和 你 所 想 的 豈 不 相 反 嗎 ？ 原 因 是 你 不 認 識 上 帝 ， 不 知 道 上 帝 是 聖 潔 、 完 美 、 尊 貴 的 萬 王 之 王 。 祂 配 得 最 好 的 。 我 們 本 已 不 配 ， 何 敢 又 再 污 穢 自 己 譁 眾 取 寵 ， 使 個 人 見 證 叫 好 叫 座 ？ 若 這 樣 想 ， 肯 定 無 悔 過 之 意 。 價 值 觀 大 有 問 題 。 怎 麼 能 以 罪 來 引 人 入 勝 呢 ？ 難 道 是 魔 鬼 王 國 豐 功 偉 績 大 競 賽 嗎 ？ 難 道 「 作 惡 可 以 成 善 」 嗎 ？ 保 羅 說 ， 這 話 是 毀 謗 我 們 的 人 才 說 的 ！ 就 是 說 ， 只 有 敵 基 督 的 人 才 會 這 麼 想 。

或 許 你 說 ， 「 不 ， 我 不 反 對 基 督 。 等 我 老 了 ， 一 定 會 去 教 堂 買 張 天 堂 入 門 券 。 」 但 你 有 所 不 知 ， 你 這 套 思 想 其 實 與 基 督 的 精 神 完 全 背 道 而 馳 ； 只 怕 分 路 揚 鑣 多 年 以 後 ， 彼 此 的 距 離 就 更 遙 遠 。 到 時 ， 你 就 是 想 要 回 頭 ， 恐 怕 也 如 你 想 環 遊 世 界 一 般 有 心 無 力 哩 ！

二 、 算 日 子 的 智 慧

第 二 ， 你 好 像 很 有 把 握 自 己 一 定 會 活 到 老 ？ 這 讓 我 想 起 以 色 列 聖 哲 摩 西 的 一 句 禱 詞 ： 「 求 你 ( 上 帝 ) 指 教 我 們 怎 樣 數 算 自 己 的 日 子 ， 好 叫 我 們 得 著 智 慧 的 心 。 」 ( 詩 九 十 1 2 ) 乍 看 之 下 ， 我 們 會 覺 得 奇 怪 ， 難 道 摩 西 不 會 數 算 自 己 的 日 子 嗎 ？ 兩 歲 小 孩 已 經 學 會 伸 出 指 頭 告 訴 人 他 兩 歲 ， 人 人 都 會 算 自 己 的 日 子 ， 何 用 上 帝 指 教 ？ 就 是 會 算 ， 也 不 見 能 「 得 著 智 慧 的 心 」 哩 ，愛 默 生 說 ： 「 我 們 不 要 計 算 一 個 人 的 年 紀 ， 除 非 他 沒 有 一 點 其 他 東 西 可 供 計 算 。 」 能 算 自 己 的 日 子 有 何 智 慧 可 言 ？

大 有 智 慧 可 言 。 原 來 我 們 會 算 的 ， 只 是 過 去 的 歲 月 ， 前 面 日 子 尚 有 多 少 呢 ？ 不 必 占 卜 算 命 ， 沒 人 算 出 實 數 。 但 問 題 出 在 許 多 人 不 知 自 己 算 不 出 ， 看 見 別 人 長 命 百 歲 ， 便 以 為 自 己 也 將 長 命 百 歲 ─ 這 是 把 別 人 的 歲 數 ， 算 到 自 己 的 帳 上 來 了 ！ 其 實 我 們 未 來 的 歲 月 可 長 可 短 ， 是 未 知 之 數 。 聖 經 雅 各 書 第 四 章 十 三 至 十 五 節 提 醒 我 們 ： 「 嗐 ！ 你 們 有 話 說 ， 今 天 明 天 我 們 要 往 某 城 去 ， 在 那 裡 住 一 年 ， 作 買 賣 得 利 。 其 實 明 天 如 何 ， 你 們 還 不 知 道 。 你 們 的 生 命 是 甚 麼 呢 ？ 你 們 原 來 是 一 片 雲 霧 ， 出 現 少 時 就 不 見 了 。 你 們 只 當 說 ， 主 若 願 意 ， 我 們 就 可 以 活 著 ， 也 可 以 作 這 事 ， 或 作 那 事 。 」 沒 有 人 知 道 前 面 尚 有 多 少 日 子 。 有 些 人 你 以 為 他 快 死 ， 他 卻 活 下 去 ； 以 為 他 會 活 的 ， 卻 活 不 久 。 求 主 幫 助 我 們 知 道 自 己 不 知 ， 讓 我 們 好 好 計 劃 未 來 ─ 這 就 是 我 們 的 慧 心 。

我 發 覺 理 財 專 家 就 有 這 個 智 慧 。 他 們 會 說 ： 「 也 許 你 長 命 百 歲 ， 所 以 要 儲 蓄 防 老 ， 長 線 投 資 ； 但 這 些 事 很 難 說 ， 所 以 你 也 該 買 人 壽 保 險 ， 預 立 遺 囑 ， 做 足 準 備 。 」 然 後 他 們 就 教 我 們 兩 方 面 都 須 兼 顧 。 可 惜 的 是 ： 「 今 世 之 子 ， 在 世 事 之 上 ， 較 光 明 之 子 更 加 聰 明 」 ( 路 十 六 8 ) ， 在 財 產 安 排 上 ， 許 多 人 能 客 觀 接 受 現 實 ， 但 一 談 到 永 生 ， 忽 然 一 下 子 有 百 分 之 一 百 把 握 能 活 到 老 。 這 不 是 自 相 矛 盾 和 一 廂 情 願 嗎 ？

求 主 指 教 我 們 怎 樣 數 算 自 己 的 日 子 ， 好 叫 我 們 得 著 智 慧 的 心 ！

三 、 作 誰 的 奴 僕

第 三 ， 許 多 人 以 為 世 界 如 此 多 嬌 ， 而 「 禮 教 吃 人 」 、 「 教 條 主 義 」 ， 信 耶 穌 會 令 人 失 去 自 由 ， 沒 有 自 由 就 沒 有 人 生 樂 趣 ， 不 能 想 像 ， 沒 有 創 作 … … 但 是 可 有 想 過 ， 這 些 理 論 ， 也 是 一 個 接 一 個 的 鎖 鍊 圈 套 ， 套 牢 我 們 ， 讓 我 們 乖 乖 的 被 牽 著 鼻 子 遠 離 真 理 ？

你 以 為 「 愛 怎 麼 做 ， 就 怎 麼 做 」 便 是 自 由 嗎 ？ 可 有 想 過 ， 在 你 「 愛 怎 麼 做 」 的 背 後 ， 其 實 有 一 種 無 形 的 力 量 在 主 宰 著 你 ？ 這 力 量 也 許 是 群 眾 力 量 ─ 人 云 亦 云 、 潮 流 ； 也 可 能 是 我 們 想 被 認 同 、 被 稱 讚 的 心 願 ； 也 可 能 是 我 們 背 景 、 野 心 、 慾 望 ； 也 有 可 能 是 我 們 的 內 分 泌 ─ 縱 慾 的 人 ， 是 體 內 荷 爾 蒙 的 奴 隸 ； 監 獄 裡 有 許 多 人 來 自 破 碎 家 庭 ， 他 們 走 不 出 過 去 的 傷 害 和 仇 恨 ； 衝 動 易 怒 的 人 可 能 是 內 分 泌 不 平 衡 ， 也 有 可 能 是 心 理 或 神 經 比 較 脆 弱 ， 所 以 經 不 起 一 點 風 吹 草 動 ； 許 多 人 做 壞 事 走 錯 路 是 受 壞 朋 友 影 響 ， 是 「 想 不 通 」 ─ 思 想 有 障 礙 ， 想 不 出 別 的 路 來 ， 故 挺 而 走 險 ─ 不 是 因 為 有 許 多 可 供 選 擇 ； 有 人 是 感 情 的 奴 隸 ； 有 人 是 金 錢 的 奴 隸 ； 有 人 是 「 自 我 中 心 」 的 奴 隸 ． ． ． 我 們 都 不 是 絕 對 自 由 的 人 ， 「 順 從 誰 就 作 誰 的 奴 隸 」 ─ 聖 經 將 我 們 的 處 境 一 語 道 破 ( 羅 六 1 6 ) 。 個 中 分 別 只 在 於 我 們 自 知 與 不 自 知 ， 以 及 誰 是 主 人 而 已 。

人 的 看 法 常 與 上 帝 的 啟 示 截 然 相 反 。 聖 經 告 訴 我 們 ， 耶 穌 基 督 來 不 是 要 轄 制 壓 抑 我 們 ， 而 是 釋 放 我 們 ， 使 我 們 不 再 作 奴 隸 。 ( 希 二 1 5 )

信 耶 穌 不 是 失 自 由 ， 而 是 得 自 由 。 耶 穌 說 ： 「 你 們 若 常 遵 守 我 的 道 ， 就 真 是 我 的 門 徒 。 你 們 必 曉 得 真 理 ， 真 理 必 叫 你 們 得 以 自 由 」 ( 約 八 3 1 ) 。 保 羅 說 ： 「 主 的 靈 在 哪 裡 ， 那 裡 就 得 以 自 由 。 」 「 弟 兄 們 ， 你 們 蒙 召 是 得 自 由 。 只 是 不 可 將 你 們 的 自 由 當 作 放 縱 情 慾 的 機 會 。 」 「 基 督 釋 放 了 我 們 ， 叫 我 們 得 以 自 由 ， 所 以 要 站 立 得 穩 ， 不 要 再 被 奴 僕 的 軛 挾 制 。 」 (林 後 三 1 7 ; 加 五 1 , 1 3 ) ─ 從 此 以 後 ， 我 們 不 必 再 迷 迷 惘 惘 被 人 牽 著 鼻 子 走 ， 不 必 繼 續 受 鄙 劣 的 情 慾 、 人 性 的 軟 弱 愚 昧 ， 以 及 自 己 的 心 理 病 轄 制 。 我 們 可 以 騁 馳 在 上 帝 的 國 裡 。

不 要 以 為 真 、 善 、 美 世 界 如 你 所 想 像 的 狹 窄 ， 若 這 麼 狹 窄 ， 上 帝 豈 不 是 沒 有 立 足 之 地 麼 ？ 但 你 看 上 帝 所 創 造 的 宇 宙 多 大 ？ 近 代 科 學 家 說 ， 宇 宙 約 有 一 百 至 二 百 億 光 年 大 。 上 帝 怎 無 立 足 之 地 ？ 更 叫 我 們 沒 趣 的 是 ， 上 帝 的 國 並 不 渺 少 ， 渺 小 的 是 我 們 的 世 界 ─ 上 帝 說 ： 「 天 是 我 的 座 位 ， 地 是 我 的 腳 凳 。 」 我 們 之 所 以 覺 得 罪 惡 世 界 大 ， 其 實 正 好 說 明 我 們 「 活 在 罪 中 」 ， 所 以 才 以 為 「 天 下 莫 非 王 土 」 。

孔 子 說 ： 「 五 十 而 知 天 命 」 ， 無 知 小 民 找 人 為 他 占 卦 算 命 ， 但 我 告 訴 你 ， 不 必 等 到 五 十 歲 ， 不 必 找 人 算 命 ， 現 在 接 受 耶 穌 ， 現 在 接 受 真 理 ， 你 就 能 在 智 慧 的 開 端 起 步 。 早 認 識 上 帝 ， 早 知 天 理 天 意 ， 你 將 減 少 日 後 許 多 悔 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