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個 守 財 奴 的 轉 變

      梁 國 鐘

萌 生 短 見

一 九 九 六 年 聖 誕 前 夕 , 家 家 戶 戶 張 燈 結 彩 , 裝 飾 聖 誕 樹 , 包 裝 禮 物 , 到 處 喜 氣 洋 洋 , 聖 誕 歌 曲 不 絕 於 耳 , 惟 獨 我 一 個 人 孤 苦 伶 仃 , 離 開 家 人 兒 女 , 在 偏 僻 的 農 舍 內 悲 不 自 勝 。 我 頹 然 走 進 臥 房 , 打 開 床 邊 的 抽 屜 , 拿 出 一 把 零 點 三 八 口 徑 左 輪 。 槍 管 在 我 手 上 閃 閃 發 光 。 我 檢 視 輪 管 , 五 顆 子 彈 赫 然 飽 滿 地 填 滿 五 個 腔 管 , 祗 有 一 個 管 沒 有 實 彈 。 真 料 不 到 這 原 打 算 用 來 自 衛 的 武 器 , 竟 要 變 成 自 殺 的 兇 具 。 這 對 我 的 一 生 , 無 疑 是 很 大 諷 刺 。 曾 幾 何 時 , 還 以 白 手 起 家 而 自 豪 , 經 常 沾 沾 自 喜 , 對 著 鏡 子 自 許 : 「 你 的 本 領 還 不 錯 , 從 不 名 一 文 , 到 家 財 百 萬 。 」 但 僅 僅 在 過 去 五 年 內 , 從 事 業 失 敗 , 到 家 庭 破 碎 , 官 司 纏 身 , 再 到 身 心 交 瘁 , 全 身 毛 病 , 禍 不 單 行 … … 。 昔 日 在 大 學 裡 , 和 四 位 同 學 結 義 , 為 「 國 家 、 社 會 、 人 民 謀 幸 福 」 的 壯 志 豪 語 , 至 今 尚 縈 繞 耳 際 , 可 我 一 輩 子 卻 在 貪 愛 錢 財 、 狂 妄 自 大 、 生 活 靡 爛 、 野 心 勃 勃 的 打 滾 中 敗 下 陣 來 。

往 事 如 惡 夢

我 出 生 在 一 個 基 督 徒 家 庭 , 外 祖 父 是 位 鄉 村 牧 師 , 祖 父 母 和 家 父 母 都 是 基 督 徒 。 從 小 我 在 聖 誕 節 報 佳 音 的 氣 氛 中 長 大 , 但 對 「 重 生 」 的 真 義 沒 有 絲 豪 瞭 解 。 上 教 堂 、 唸 聖 經 只 不 過 是 生 活 上 的 點 綴 。

我 一 九 六 三 年 來 美 留 學 , 修 完 數 學 統 計 碩 士 , 繼 續 攻 社 會 學 , 計 劃 將 來 為 多 災 多 難 的 社 會 服 務 。 一 九 六 八 年 與 楊 光 華 女 士 結 為 夫 婦 。 一 九 六 九 年 家 母 退 休 來 美 , 我 亦 攜 眷 到 加 州 謀 生 。 我 開 始 閱 讀 《 華 爾 街 日 報 》 、 《 商 業 週 刊 》 , 和 許 多 別 的 致 富 捷 徑 書 刊 , 參 加 「 成 功 發 蹟 」 講 座 , 一 心 一 意 追 求 錢 財 。 腦 海 裡 充 滿 「 要 做 大 事 , 須 先 有 雄 厚 的 財 力 基 礎 」 , 並 「 有 錢 能 使 鬼 推 磨 」 等 「 至 理 名 言 」 。 一 旦 對 金 錢 著 迷 , 便 對 安 分 守 己 的 「 薪 水 階 級 」 工 作 失 去 興 趣 。 短 短 五 年 內 換 了 五 個 工 作 。 從 電 腦 計 劃 師 , 到 會 計 師 , 隨 後 又 改 行 從 商 。 先 做 入 口 生 意 , 繼 而 做 房 地 產 生 意 。 經 過 二 、 三 年 慘 淡 經 營 , 業 務 蒸 蒸 日 上 , 一 方 面 替 顧 客 買 賣 房 地 產 , 一 方 面 替 自 己 投 資 , 並 兼 顧 管 理 公 寓 和 租 戶 , 經 常 忙 碌 到 不 分 畫 夜 。

受 洗 入 教 , 別 有 用 心

一 九 七 七 年 , 在 太 太 苦 口 婆 心 的 勸 告 下 , 我 參 加 教 會 的 主 日 崇 拜 , 十 月 受 浸 加 入 教 會 。 但 是 由 於 動 機 不 正 , 只 想 多 認 識 一 些 客 戶 , 我 沒 有 真 正 得 到 上 帝 的 新 生 命 。 一 九 八 一 年 , 在 大 衛 市 ( Davis ) 買 了 公 寓 , 便 決 定 全 家 搬 到 那 裡 , 以 便 於 管 理 業 務 , 哪 裡 管 得 著 太 太 在 灣 區 和 親 友 們 及 教 會 的 弟 兄 姐 妹 感 情 濃 厚 , 不 想 搬 家 , 還 振 振 有 詞 的 說 , 小 鎮 生 活 簡 樸 , 孩 子 受 到 的 誘 惑 比 大 城 少 。 但 事 實 上 我 卻 是 擔 心 大 地 震 遲 早 會 襲 擊 灣 區 , 最 好 採 取 「 狡 兔 三 窟 」 的 策 略 , 免 得 投 資 的 房 產 像 一 籃 雞 蛋 , 孤 注 一 擲 。 同 時 , 我 又 應 友 人 之 邀 , 到 舊 金 山 投 資 停 車 場 生 意 , 並 在 城 裡 購 買 寓 所 自 住 , 一 切 都 為 了 賺 錢 。 經 常 奔 波 於 舊 金 山 、 弗 利 蒙 ( Fremont ) 市 和 大 衛 市 之 間 , 教 育 子 女 的 重 任 全 落 在 太 太 身 上 , 自 己 不 負 責 任 , 卻 又 經 常 批 評 , 干 涉 太 太 的 管 教 太 鬆 馳 , 沒 有 原 則 。 常 常 冷 嘲 熱 諷 , 把 太 太 的 溫 柔 體 貼 看 作 軟 弱 無 能 。 趁 機 欺 負 。 工 作 上 受 到 壓 力 , 拿 她 來 出 氣 。 自 己 又 是 個 標 準 守 財 奴 , 嚴 格 限 制 家 庭 開 銷 費 用 , 連 買 菜 購 物 等 芝 麻 小 事 , 都 要 查 帳 過 問 。 由 於 缺 少 愛 心 和 耐 性 , 碰 到 兒 子 不 聽 話 , 不 但 沒 有 婉 言 相 勸 , 還 時 常 施 行 體 罰 。 家 中 早 已 危 機 四 伏 , 我 還 慒 然 不 覺 。 一 九 八 三 年 , 兒 子 騎 車 上 學 途 中 , 被 汽 車 撞 倒 , 腦 部 受 了 重 傷 , 在 醫 院 昏 睡 一 星 期 , 可 是 我 仍 沒 自 省 , 仍 是 驕 傲 不 馴 , 所 以 執 迷 不 悟 , 繼 續 追 求 財 富 , 甚 至 放 縱 情 慾 , 拈 花 惹 草 。

好 人 喜 功 野 心 勃 勃

除 了 房 地 產 之 外 , 我 又 認 為 股 票 市 場 是 發 蹟 的 好 地 方 , 於 是 貿 然 投 入 百 萬 金 , 期 待 迅 速 晉 升 為 千 萬 富 豪 。 與 此 同 時 , 我 又 受 到 高 利 潤 的 誘 惑 和 甜 言 蜜 語 的 包 圍 , 投 資 一 個 尚 在 籌 劃 中 問 題 重 重 的 購 物 中 心 , 幻 想 在 兩 年 內 雙 倍 利 潤 。 此 外 我 又 好 大 喜 功 , 野 心 勃 勃 , 計 劃 開 設 「 國 際 村 」 俱 樂 部 , 建 設 一 個 招 攬 世 界 各 地 觀 光 旅 客 雲 集 的 勝 地 , 除 了 吃 喝 玩 樂 外 , 還 有 小 型 的 「 聯 合 國 」 , 討 論 人 類 前 途 , 種 族 共 處 、 環 保 衛 生 等 等 題 目 。 一 九 八 七 年 , 在 蒙 州 ( Montana ) 標 購 佔 地 二 百 三 十 畝 的 州 立 孤 兒 院 , 內 有 建 築 物 廿 五 幢 , 心 想 , 一 旦 這 個 計 劃 , 自 己 就 要 成 為 國 際 名 人 , 名 利 雙 收 。

危 機 四 伏 , 太 太 出 走

一 九 八 九 年 , 我 又 在 Vacacille 以 高 價 買 農 地 , 期 望 將 來 開 發 一 個 理 想 社 區 。 一 九 九 一 年 , 半 地 一 聲 雷 , 美 國 經 濟 蕭 條 , 我 的 收 入 大 不 如 前 。 全 家 搬 到 農 舍 居 住 , 投 資 的 購 物 中 心 宣 告 破 產 , 股 票 暴 跌 , 損 失 慘 重 。 公 寓 生 意 清 淡 , 入 不 敷 出 。 停 車 場 的 生 意 亦 因 業 主 收 回 而 停 止 營 業 。 農 地 貸 款 無 法 清 償 , 債 權 人 提 出 拍 賣 通 知 , 只 好 舉 債 還 債 。 一 九 九 二 年 , 我 命 令 太 太 搬 進 大 衛 市 公 寓 居 住 , 同 時 又 要 她 開 車 一 個 半 小 時 往 柏 克 萊 ( Berkeley ) 上 夜 班 工 作 。 太 太 表 示 反 對 , 我 大 發 雷 霆 , 用 盤 子 擲 她 , 並 威 脅 用 槍 殺 她 。 反 偷 偷 把 她 使 用 的 車 子 ( 登 記 在 我 名 下 ) 開 走 , 真 是 良 心 喪 盡 。 可 是 自 此 後 , 各 樣 問 題 紛 至 沓 來 , 告 人 又 被 人 告 , 加 上 公 寓 大 小 問 題 層 出 不 窮 , 幾 年 下 來 , 我 招 架 不 住 , 憂 慮 成 疾 , 患 了 嚴 重 的 失 眠 , 身 體 毛 病 百 出 。

世 務 虛 空 , 靈 界 求 救

經 過 這 些 打 擊 , 生 活 頓 失 重 心 , 昔 日 的 自 高 自 大 一 掃 而 空 。 我 開 始 懷 疑 自 己 的 思 想 和 能 力 。 往 日 背 誦 老 子 《 道 德 經 》 、 孟 子 「 天 之 降 大 任 」 的 名 作 、 文 天 祥 的 《 正 氣 歌 》 , 和 無 數 名 人 的 勵 志 文 章 , 在 這 時 都 解 救 不 了 我 內 心 的 焦 慮 、 惶 恐 和 不 安 。 我 到 處 尋 求 心 靈 的 解 脫 , 祈 望 得 到 內 心 的 平 安 和 慰 藉 。 我 閱 讀 各 種 宗 教 書 籍 ─ ─ 佛 教 、 道 教 、 印 度 教 、 回 教 、 甚 至 參 加 邪 門 教 派 的 宗 拜 和 座 談 會 , 盼 望 尋 得 人 生 答 案 。

太 太 女 兒 救 我 性 命

聖 誕 前 夕 , 心 境 感 覺 非 常 淒 涼 , 頓 起 自 殺 的 念 頭 , 舉 起 左 輪 對 準 自 己 的 太 陽 穴 , 突 然 間 一 股 暖 流 衝 入 心 裡 。 我 想 起 光 華 和 凱 玲 的 平 安 喜 樂 , 心 裡 非 常 羨 慕 。 我 放 下 手 槍 , 決 定 去 探 望 她 們 。 當 我 看 見 她 們 , 我 坦 白 認 自 己 無 法 解 決 面 臨 的 一 切 困 難 和 危 機 。 她 們 異 口 同 聲 勸 我 : 要 依 靠 主 耶 穌 , 把 重 擔 交 給 祂 。 我 當 時 雖 然 沒 有 立 刻 反 應 , 但 是 一 顆 種 子 已 經 撒 在 心 田 裡 , 覺 得 和 她 們 在 一 起 心 裡 很 溫 暖 和 平 安 , 於 是 一 反 常 例 , 留 下 過 了 兩 夜 。 和 她 們 的 談 話 中 , 我 漸 漸 領 悟 到 自 己 犯 了 太 多 的 過 錯 , 但 是 卻 不 知 如 何 補 救 。

一 九 九 六 年 十 二 月 廿 九 日 我 打 電 話 給 光 華 , 承 認 自 己 犯 了 拆 散 家 庭 的 罪 , 祈 求 她 原 諒 , 希 望 家 庭 破 鏡 重 圓 , 並 告 訴 她 我 懷 疑 自 己 患 了 腦 瘤 。 她 勸 我 說 : 生 命 在 神 , 只 要 把 一 切 交 給 耶 穌 基 督 , 所 有 的 憂 慮 驚 慌 就 會 消 逝 。 她 再 次 勸 我 接 受 耶 穌 基 督 為 我 生 命 的 主 。 當 晚 我 又 打 電 話 給 女 兒 , 問 她 對 一 家 人 住 在 一 起 有 甚 麼 意 見 ? 她 建 議 我 先 信 耶 穌 , 否 則 一 家 人 住 在 一 起 亦 不 是 真 正 的 合 一 。 當 時 她 為 我 禱 告 , 我 立 刻 表 示 願 意 接 受 主 耶 穌 。

次 日 十 二 月 三 十 一 日 早 上 , 我 又 打 電 話 給 光 華 , 她 告 訴 我 信 主 前 一 定 要 認 罪 , 請 我 看 羅 馬 書 三 章 廿 三 節 : 「 因 為 世 人 都 犯 了 罪 , 虧 缺 了 神 的 榮 耀 。 」 讀 了 這 句 經 文 , 我 恍 然 大 悟 , 自 己 是 個 罪 惡 貫 盈 的 人 。 我 立 刻 跪 在 床 前 , 向 神 認 罪 。 頃 刻 間 , 心 裡 就 像 掉 了 一 個 包 袱 , 輕 鬆 了 許 多 。 傍 晚 , 告 訴 光 華 我 已 經 向 神 認 罪 。 她 問 我 有 沒 有 禱 告 接 受 主 耶 穌 進 到 我 心 中 。 我 說 還 沒 有 。 她 就 再 次 說 明 , 信 主 耶 穌 不 是 單 單 只 憑 理 性 的 同 意 , 也 不 是 為 物 質 祈 求 , 而 是 全 心 全 意 信 靠 耶 穌 基 督 , 求 得 永 恆 的 生 命 , 她 再 用 下 列 的 問 題 澄 清 我 的 信 仰 。

  1. 是 否 願 意 從 靠 自 己 轉 為 信 耶 穌 基 督 得 永 生 ?

  2. 是 否 願 意 接 受 復 活 了 和 永 遠 著 的 基 督 ?

  3. 是 否 接 受 基 督 作 我 的 救 主 ?

  4. 是 否 接 受 基 督 作 我 的 主 宰 ?

  5. 是 否 願 意 悔 改 不 再 走 自 己 的 道 路 , 走 神 的 路 ?

當 我 表 示 願 意 接 受 , 她 就 領 我 作 決 志 禱 告 : 「 主 耶 穌 基 督 , 我 知 道 我 是 一 個 罪 人 , 不 配 得 到 永 生 , 但 我 相 信 你 為 我 的 罪 死 而 復 活 , 預 備 好 永 生 送 給 我 。 主 耶 穌 , 請 進 入 我 生 命 中 管 理 我 , 赦 免 我 的 罪 和 拯 救 我 , 我 願 意 悔 改 且 信 靠 你 做 我 的 主 , 我 願 意 接 受 你 所 賜 的 永 生 。 」 感 謝 主 , 我 重 生 了 : 「 凡 接 待 祂 的 , 就 是 信 祂 名 的 人 , 祂 就 賜 他 們 權 柄 , 作 神 的 兒 女 。 」 (約 一 1 2 )

重 生 後 , 我 深 深 感 到 自 己 過 去 所 犯 的 罪 孽 真 是 不 勝 枚 舉 , 光 華 就 用 尼 爾 安 德 生 ( Neil Anderson ) 在 基 督 裡 得 自 由 的 七 個 步 驟 , 花 了 六 小 時 幫 助 我 將 過 去 幾 十 年 來 所 犯 的 罪 ( 能 夠 記 得 的 ) 一 一 列 舉 , 向 神 認 罪 , 並 求 祂 的 赦 免 。 同 時 亦 求 神 把 我 過 去 留 給 魔 鬼 的 地 步 一 一 奪 回 , 並 向 有 關 當 事 人 賠 罪 , 請 求 原 諒 。 應 該 賠 償 的 , 亦 著 手 去 處 理 。

我 的 改 變

自 從 接 受 主 耶 穌 為 我 的 救 主 以 後 , 我 發 現 我 有 許 多 顯 著 的 改 變 。

第 一 . 對 罪 的 敏 感 。 重 生 以 前 , 我 是 一 個 喜 好 反 抗 權 柄 的 叛 徒 , 經 常 在 日 常 生 活 中 觸 犯 法 律 規 章 , 不 該 做 的 偏 去 做 , 應 該 做 的 卻 拖 泥 帶 水 , 故 意 不 做 。 諸 如 逃 稅 、 開 快 車 、 虛 報 帳 目 、 講 話 不 誠 實 、 不 按 時 付 帳 甚 至 拖 廷 不 肯 付 帳 , 都 是 明 顯 例 子 。 還 記 得 十 多 年 前 , 我 養 了 一 隻 小 洋 狗 , 聽 話 伶 俐 , 重 量 不 到 兩 磅 ; 我 和 牠 幾 乎 形 影 不 離 。 每 次 和 家 人 上 餐 館 , 我 都 要 帶 「 王 子 」 一 起 去 , 不 管 餐 館 的 禁 令 不 准 帶 動 物 進 門 。 有 時 我 把 牠 放 在 皮 夾 克 裡 混 了 進 去 , 還 洋 洋 得 意 , 引 以 為 美 談 。 重 生 以 後 , 我 清 清 楚 楚 地 看 見 自 己 的 罪 , 對 於 這 些 違 法 犯 規 的 事 , 不 再 去 做 。 不 久 以 前 , 我 需 要 電 腦 軟 體 視 窗 九 五 , 弟 弟 說 他 可 以 借 給 我 複 印 , 不 必 花 錢 去 買 ; 想 了 幾 天 , 我 還 是 決 定 自 己 買 , 以 免 觸 犯 版 權 法 。 以 前 我 常 常 隨 便 停 車 , 不 該 停 車 的 地 方 我 偏 去 停 , 現 在 我 立 志 靠 主 改 正 這 個 毛 病 。

第 二 . 錢 財 問 題 。 過 去 的 我 , 是 一 個 不 折 不 扣 的 守 財 奴 , 為 了 省 錢 而 失 信 的 例 子 比 比 皆 是 。 例 如 答 應 子 女 一 起 去 渡 假 , 然 後 就 推 托 忙 碌 或 歸 咎 他 們 選 的 目 的 地 不 夠 遠 而 取 消 。 又 如 在 兒 子 高 中 畢 業 前 , 為 要 鼓 勵 他 好 好 唸 書 , 答 應 如 果 他 考 進 加 州 大 學 就 給 他 一 部 新 車 ; 後 來 他 考 進 了 加 大 ( U C Santa Barbara ) , 我 卻 以 開 車 粗 心 大 意 為 藉 口 , 拒 絕 買 車 給 他 。 他 因 此 反 叛 。 我 在 盛 怒 之 下 逐 他 出 家 門 , 讓 他 一 個 人 在 暑 假 中 到 處 漂 泊 , 而 且 禁 止 太 太 幫 助 他 。 現 在 我 在 聖 靈 的 光 照 下 , 承 認 自 己 的 虧 欠 , 向 兒 子 賠 罪 , 請 求 他 原 諒 , 並 代 他 還 清 購 車 的 貸 款 。 其 他 諸 如 和 房 客 的 糾 紛 亦 多 半 是 由 於 我 想 扣 留 他 們 的 押 租 , 所 以 出 入 法 庭 成 為 例 行 公 事 ; 對 替 我 工 作 的 人 , 我 亦 都 百 般 苛 求 , 盡 量 扣 除 他 們 應 得 的 報 酬 以 致 惡 名 昭 彰 , 後 來 聽 說 , 有 人 發 誓 不 再 為 我 作 事 。 回 想 起 來 , 我 發 現 過 去 的 我 比 查 理 狄 更 斯 ( Chaeles Dickns ) 筆 下 的 吝 嗇 漢 ( Scroge ) 真 是 有 過 之 而 無 不 及 。

以 前 我 經 常 把 住 宅 當 做 賺 錢 的 工 具 , 一 有 利 潤 , 就 把 房 子 賣 掉 , 把 家 人 搬 到 哪 裡 住 。 兒 子 和 女 兒 從 小 學 到 高 中 便 有 七 遷 的 經 驗 。 現 在 我 的 經 濟 情 況 大 不 如 前 , 我 卻 願 意 盡 力 籌 款 購 買 住 宅 , 也 願 意 送 女 兒 去 私 立 教 會 大 學 讀 書 。 諸 如 此 類 的 改 變 , 使 我 自 己 也 感 到 驚 奇 。

第 三 . 個 性 方 面 。 過 去 的 我 自 高 自 大 ; 從 不 承 認 自 己 無 知 , 不 但 對 太 太 的 勸 告 置 之 不 理 ; 對 於 親 戚 朋 友 的 建 議 , 亦 都 嗤 之 以 鼻 , 總 認 為 自 己 的 意 見 高 人 等 。 記 得 有 一 段 期 間 , 自 認 為 聖 充 滿 , 竟 荒 唐 至 想 開 設 「 靈 性 」 訓 練 班 訓 練 傳 道 人 ; 現 在 想 來 , 真 是 幼 稚 、 可 笑 , 令 人 作 嘔 。 重 生 以 後 。 開 始 看 見 自 己 的 無 知 , 肯 向 太 太 、 女 兒 請 教 ,甚 至 還 能 樂 意 接 受 她 們 的 正 , 不 以 為 忤 。

第 四 . 嗜 好 方 面 。 以 前 我 只 響 往 世 界 的 知 識 和 玩 樂 , 現 在 卻 喜 好 閱 讀 聖 經 、 屬 靈 書 藉 及 信 心 偉 人 的 傳 記 , 更 希 望 多 認 識 神 的 旨 意 。 在 三 個 內 , 把 《 不 再 一 樣 》 (Experiencing Good ) 的 課 程 粗 略 地 做 完 。

第 五 . 人 生 標 。 以 前 是 為 世 界 的 名 、 利 、 慾 而 活 , 現 在 卻 有 心 為 主 而 活 , 也 很 願 意 被 神 差 派 去 傳 福 音 。 重 生 第 二 天 , 我 去 弟 弟 家 , 居 然 勸 他 信 耶 穌 , 告 訴 他 不 要 像 我 一 樣 , 浪 費 不 少 光 陰 , 白 白 地 受 了 很 多 苦 難 。 向 兒 子 道 歉 的 那 一 天 , 我 亦 勸 他 早 日 歸 主 ,並 且 經 常 為 他 的 得 救 禱 告 。

俗 語 說 : 「 江 山 易 改 , 本 性 難 移 。 」 像 我 這 樣 惡 性 重 大 、 愛 財 如 命 、 自 高 自 大 的 人 , 若 非 有 神 的 新 生 命 在 我 裡 面 , 哪 有 可 能 做 如 此 巨 大 改 變 呢 ? 聖 經 說 得 好 , 「 若 有 人 在 基 督 裡 , 他 就 是 新 造 的 人 , 舊 事 已 過 , 都 變 成 新 的 了 。 」 ( 林 後 五 1 7 ) 感 謝 主 , 給 我 這 個 新 生 命 , 也 感 謝 弟 兄 姊 妹 們 過 去 為 我 代 禱 , 現 在 我 還 是 屬 靈 嬰 孩 , 須 要 不 斷 的 長 進 , 希 望 各 位 弟 兄 姊 妹 繼 續 為 我 禱 告 , 使 我 能 夠 接 受 應 有 的 配 備 , 學 習 與 神 同 行 , 榮 耀 主 基 督 的 聖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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