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們 判 斷 是 非 ， 必 須 有 一 個 標 準 來 衡 量 ， 那 麼 一 個 作 為 標 準 衡 量 其 他 ， 自 己 本 身 該 有 甚 麼 特 性 呢 ？

在 科 學 工 作 上 ， 測 定 質 量 、 長 度 、 時 間 的 數 據 有 基 本 的 重 要 性 。 國 際 協 定 以 公 斤 （ Kilogram ） 作 為 質 量 的 標 準 。 這 種 標 準 的 原 本 存 在 法 國 Serres 城 的 國 際 重 量 尺 度 局 ( The International Bureau of Weights and Measures ） ， 為 以 鉑 銥 （ Platinum - iridium ） 合 金 製 的 圓 筒 狀 體 。 鉑 銥 合 金 有 強 烈 的 抗 蝕 性 ， 又 圓 筒 體 面 積 較 小 ， 防 蝕 較 優 ， 因 此 質 量 可 以 保 持 固 定 不 變 ， 作 為 基 準 。 長 度 從 前 也 以 鉑 銥 合 金 棒 ， 保 持 零 度 的 溫 度 中 ， 兩 端 記 號 之 間 距 離 為 公 尺 的 基 準 ， 但 現 在 有 更 精 確 不 變 的 方 法 ， 即 以 光 在 真 空 中 運 行 2 9 9 , 7 9 2 , 4 5 8 之 一 秒 的 距 離 為 基 準 。 較 以 前 有 十 倍 以 上 的 正 確 性 。 我 們 從 前 所 用 的 擺 鐘 ， 精 密 製 成 ， 每 年 誤 差 可 在 十 秒 鐘 之 內 ， 但 今 日 科 技 發 展 ， 以 原 子 鐘 計 時 ， 有 每 三 十 萬 年 僅 差 一 秒 的 固 定 性 。 所 以 我 們 得 一 結 論 ， 衡 量 異 已 作 為 標 準 的 ， 本 身 必 需 固 定 不 變 ， 否 則 所 得 結 果 ， 便 會 得 到 不 正 確 的 結 論 。

現 在 讓 我 們 自 問 科 學 可 以 作 衡 量 真 理 的 標 準 麼 ？ 教 科 書 上 說 ： 「 關 於 科 學 ， 第 一 個 事 實 是 ： 科 學 乃 是 人 類 的 活 動 ， 所 以 亦 有 人 類 努 力 的 一 切 弱 點 。 科 學 的 歷 史 乃 是 許 多 的 錯 誤 慢 慢 得 到 糾 正 的 歷 史 … … 。 」 另 一 學 者 說 ： 「 科 學 不 是 一 個 信 條 。 不 是 由 更 高 級 的 神 明 給 人 的 啟 示 。 科 學 是 人 腦 子 的 產 物 ； 這 樣 ， 常 常 需 要 重 加 檢 討 與 作 修 正 的 可 能 。 」 即 所 謂 科 學 中 的 「 自 然 律 」 ， 它 們 究 竟 也 是 人 所 作 的 歸 納 與 描 述 ， 大 體 說 來 在 目 前 自 然 的 秩 序 中 是 正 確 的 。 但 是 ， 我 們 不 能 將 它 們 視 為 自 然 本 身 不 變 的 宣 言 。 並 且 我 們 也 無 法 證 明 它 們 與 在 無 限 的 過 去 到 無 限 的 未 來 時 間 內 每 一 個 案 皆 可 完 全 符 合 。 因 為 「 從 不 」 （ never ） ， 「 永 是 」 （ ever ） ， 「 完 全 」 （ all ） ， 「 常 是 」 （ always ） 等 有 蓋 全 之 意 的 字 句 是 渺 小 的 人 所 最 難 運 用 的 ， 除 非 我 們 說 出 一 個 有 限 的 範 圍 來 。 所 以 我 們 若 將 自 然 律 推 到 人 的 時 間 （ The Time of Man ） 或 人 的 空 間 （ The Space of Man ） 之 外 ， 便 不 務 實 了 ， 同 時 也 有 辱 科 學 實 事 求 是 的 精 神 。 我 們 若 要 有 科 學 客 觀 的 態 度 ， 必 須 承 認 自 己 的 微 弱 ， 因 為 「 人 的 時 間 」 即 人 所 曾 經 驗 的 時 間 ， 還 僅 是 無 際 空 間 中 極 渺 少 的 一 隅 。 所 以 人 在 時 空 中 所 得 的 知 識 ， 雖 有 實 用 上 的 價 值 ， 但 非 神 聖 不 易 的 真 理 。 一 個 較 戲 劇 性 的 記 載 莫 過 於 在 四 十 年 代 間 八 月 的 一 天 ， 在 普 林 斯 頓 高 級 研 究 院 （ Institute for Advanced Study at Princeton ） 中 的 一 班 物 理 學 研 究 生 從 講 習 會 破 門 而 出 ， 興 奮 地 高 聲 談 論 。 他 們 是 校 中 最 活 躍 ， 思 想 最 敏 銳 的 有 為 青 年 。 旁 觀 的 經 濟 學 專 家 向 其 中 一 位 問 道 ： 「 講 習 會 怎 麼 啦 ？ 」 他 答 說 ： 「 妙 極 了 ， 上 週 我 們 對 物 理 學 的 知 識 全 都 是 錯 的 ！ 」

我 們 的 結 論 是 ， 科 學 知 識 隨 時 可 以 修 正 改 變 ， 不 能 作 為 衡 量 真 理 的 絕 對 標 準 。 反 之 ， 我 們 相 信 聖 經 是 「 上 帝 的 話 」 ， 上 帝 的 話 必 是 真 理 ， 沒 有 其 它 可 能 。 主 耶 穌 說 ： 「 你 （ 上 帝 ） 的 道 就 是 真 理 」 （ 約 十 七 1 7 ） 。 惟 有 真 理 是 衡 量 一 切 的 標 準 。

( 本 文 摘 自 《 聖 經 、 科 學 與 人 生 》 ， 中 信 出 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