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皇后

                         林修榮

她 生 於 一 個 貧 窮 移 民 家 庭 ， 成 長 於 美 國 大 蕭 條 期 間 的 布 克 蘭 市 之 康 尼 島 。 曾 兩 度 結 婚 離 婚 ， 但 仍 不 能 擺 脫 貧 困 及 平 淡 的 生 活 。 直 至 一 九 七 二 年 ， 她 與 一 名 億 萬 富 翁 結 婚 之 後 ， 生 活 起 了 很 大 改 變 。 最 後 ， 她 以 鐵 腕 手 法 接 管 丈 夫 的 生 意 王 國 。 由 於 她 為 人 冷 漠 無 情 ， 大 家 都 稱 她 為 「 刻 薄 皇 后 」 。

這 位 名 叫 莉 安 娜 • 咸 士 利 （ Leona Helmsley ） 的 女 士 ， 被 判 藉 個 人 開 支 而 逃 稅 一 百 七 十 萬 元 罪 名 成 立 ， 十 多 年 前 曾 一 度 轟 動 社 會 。 我 記 得 當 時 報 章 連 續 十 星 期 ， 報 導 她 如 何 以 高 壓 手 段 刻 薄 她 身 邊 每 個 人 的 感 性 故 事 。 《 時 代 週 刊 》 以 她 作 封 面 ， 標 題 是 「 與 財 富 共 舞 」 ， 就 說 出 了 一 切 ： 文 章 內 以 漫 畫 描 繪 她 用 腳 踐 踏 壓 榨 她 的 下 屬 。 她 成 為 當 時 全 國 人 們 最 憎 恨 與 嘲 笑 的 對 象 。 她 已 變 成 狂 妄 （ 她 曾 經 說 過 「 只 有 少 數 人 交 稅 」 ） 、 貪 婪 、 不 守 法 ， 及 冷 漠 的 代 號 。 法 官 在 批 評 其 罪 行 為 「 赤 裸 的 貪 婪 」 後 ， 判 她 入 獄 四 年 及 罰 款 七 百 一 十 萬 。 我 猜 大 部 份 人 都 樂 於 看 到 她 被 公 開 羞 辱 。

莉 安 娜 在 監 獄 中 服 刑 十 八 個 月 後 ， 從 公 眾 的 焦 點 消 失 了 十 年 。 我 從 報 章 知 道 她 出 獄 的 消 息 。 直 到 一 九 九 七 年 ， 讀 到 她 丈 夫 哈 利 去 世 並 留 下 價 值 十 七 億 遺 產 予 她 的 消 息 。 此 後 ， 就 再 沒 有 她 的 音 訊 。 二 ○ ○ 一 年 四 月 二 日 《 華 爾 街 日 報 》 以 頭 條 報 導 她 「 哈 利 離 世 後 的 歲 月 」 。

繼 續 墮 落

文 章 不 再 以 自 大 與 刻 薄 來 形 容 她 ， 反 而 報 導 一 個 年 老 、 孤 獨 並 脆 弱 的 莉 安 娜 ， 如 何 被 一 個 毫 無 經 營 生 意 經 驗 的 四 十 五 歲 男 士 追 求 ， 然 後 此 人 搖 身 一 變 ， 成 為 她 資 產 王 國 的 執 行 總 裁 。 莉 安 娜 把 很 多 一 級 地 產 廉 讓 給 他 。 她 一 心 以 為 自 己 已 經 找 到 友 誼 與 伴 侶 ， 直 至 二 人 關 係 突 然 終 止 （ 因 她 男 友 的 生 意 對 手 向 她 揭 露 其 男 友 是 個 同 性 戀 者 ） 。 這 段 經 歷 對 她 來 說 是 個 很 大 的 打 擊 。 她 向 記 者 表 示 ： 「 我 不 會 再 信 任 男 人 」 。

這 文 章 讓 人 看 到 今 日 的 莉 安 娜 ： 沒 有 家 庭 （ 她 與 前 任 丈 夫 所 生 的 獨 生 子 於 一 九 八 二 年 悲 劇 地 去 世 ， 與 哈 利 前 妻 的 孩 子 沒 有 往 來 ） ， 也 沒 有 朋 友 。 文 章 這 樣 形 容 她 的 生 活 ： 晚 上 經 常 單 獨 地 在 豪 宅 中 看 電 視 ； 和 她 最 親 密 的 是 一 頭 名 為 「 煩 惱 」 的 狗 。 雖 然 她 有 大 筆 財 富 ， 卻 悲 哀 地 說 ： 「 我 沒 有 生 命 」 。

她 曾 經 自 信 ， 甚 至 是 自 大 ， 但 現 在 對 自 己 失 去 了 信 心 ， 不 敢 再 信 任 自 己 對 人 的 判 斷 。 她 對 記 者 承 認 ， 她 已 不 能 分 辨 哪 些 人 真 正 喜 歡 她 或 只 想 要 她 的 錢 。 她 說 ： 「 我 開 始 不 信 任 我 的 判 斷 力 ， 故 我 不 會 做 任 何 事 情 。 」 文 章 繼 續 描 述 不 同 的 男 人 如 何 接 近 她 ， 企 圖 取 得 金 錢 利 益 的 詳 情 。 她 感 到 生 命 受 威 脅 ， 最 近 甚 至 覺 得 有 死 亡 預 兆 ， 「 見 到 自 己 身 躺 殮 房 內 」 。

當 我 閱 讀 文 章 時 ， 不 禁 為 這 個 除 了 有 大 筆 財 產 外 一 無 所 有 的 可 憐 女 人 難 過 。 她 的 經 驗 對 那 些 認 為 金 錢 是 一 切 的 人 無 疑 是 個 非 常 赤 裸 的 警 告 。 洛 克 菲 勒 曾 經 說 過 ： 「 最 貧 窮 的 人 是 除 了 金 錢 以 外 就 甚 麼 都 沒 有 的 人 。 」 耶 穌 問 ： 「 人 若 賺 得 全 世 界 ， 賠 上 自 己 的 生 命 ， 有 甚 麼 益 處 呢 ？ 人 還 能 拿 甚 麼 換 生 命 呢 ？ 」

給 莉 安 娜 的 信

親 愛 的 咸 士 利 女 士 ：

讀 到 《 華 爾 街 日 報 》 一 篇 有 關 妳 的 文 章 ， 心 裡 萬 分 感 慨 。 妳 的 一 生 成 就 已 經 極 大 ； 但 妳 發 現 財 富 並 不 能 填 補 妳 心 靈 的 空 虛 。 是 的 ─ ─ 沒 有 東 西 能 填 補 這 個 空 虛 ； 金 錢 不 能 、 教 育 不 能 、 名 譽 不 能 、 人 類 的 愛 與 友 誼 不 能 。 道 理 很 簡 單 ： 因 以 上 各 種 東 西 都 沒 有 永 恆 的 價 值 ； 當 我 們 離 世 之 日 ， 這 些 東 西 對 我 們 全 失 去 意 義 。 只 有 永 恆 的 東 西 才 能 滿 足 我 們 的 心 靈 。 怪 不 得 聖 奧 古 斯 汀 曾 說 ： 「 上 帝 阿 ！ 祢 為 自 己 創 造 了 我 們 ， 故 人 類 的 心 無 法 安 息 ， 直 到 在 祢 裡 面 ， 我 們 才 能 找 著 安 息 。 」 只 有 永 恆 上 帝 才 能 供 應 永 恆 的 東 西 ： 祂 的 話 及 祂 對 我 們 各 人 永 遠 的 愛 。 上 帝 藉 聖 經 向 我 們 啟 示 自 己 的 本 性 、 祂 對 世 人 的 愛 ， 及 祂 藉 著 我 們 接 受 祂 的 獨 生 子 耶 穌 進 入 我 們 心 中 的 救 贖 計 劃 。 在 我 們 的 一 生 之 中 ， 上 帝 用 不 同 的 環 境 及 人 物 來 接 觸 我 們 。 祂 把 追 求 永 恆 的 本 性 放 在 我 們 裡 面 ， 妳 願 否 尋 找 祂 ， 讓 祂 以 真 正 的 平 安 、 喜 樂 及 盼 望 滿 足 妳 的 心 靈 呢 ？ （ 馮 爾 正 譯 ）

上一篇                  目錄                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