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子民
                                         李恩倫 （ Adolfina Englund Lee）

單槍匹馬到中國

李 恩 倫 （ Adolfina Englund Lee ） ， 一 八 八 二 年 五 月 四 日 生 於 瑞 典 ， 後 到 美 國 。 一 九 一 二 年 蒙 神 呼 召 ， 拋 下 美 國 舒 適 安 逸 的 生 活 ， 到 陌 生 落 後 的 中 國 傳 福 音 ， 一 九 六 ○ 年 五 月 才 返 回 瑞 典 。 她 一 生 默 默 耕 耘 ， 捨 己 撒 種 ， 享 年 九 十 八 歲 ， 於 一 九 八 ○ 年 七 月 廿 八 日 息 勞 歸 主 。

李 雅 各 （ Jacob Lee ） ， 一 八 八 四 年 七 月 十 六 日 生 於 中 國 北 京 。 一 九 一 六 年 與 恩 倫 同 心 事 主 ， 在 山 東 德 州 創 立 教 會 ， 廣 傳 福 音 。 後 福 音 受 阻 ， 教 會 被 迫 關 閉 ， 於 一 九 六 二 年 八 月 到 瑞 典 定 居 ， 一 九 七 九 年 十 月 三 日 安 返 天 家 ， 享 年 九 十 五 歲 。 

恩 倫 的 家 在 瑞 典 西 部 ， 一 家 九 口 全 靠 她 父 親 做 皮 鞋 維 生 。 後 來 全 家 移 民 美 國 ， 她 進 入 聖 經 學 校 唸 書 。 在 禱 告 中 ， 神 清 楚 地 告 訴 她 要 去 中 國 宣 教 ， 又 告 訴 她 那 兒 的 女 人 不 出 大 門 ， 可 以 和 婦 女 在 家 中 談 福 音 。 恩 倫 就 邁 出 信 心 的 第 一 步 ， 沒 有 差 會 的 支 持 ， 一 九 一 三 年 單 槍 匹 馬 到 達 上 海 時 ， 口 袋 裡 只 剩 下 五 美 元 。 她 後 來 到 了 陜 西 省 的 榆 林 府 ， 被 稱 為 安 教 士 。

下嫁李雅各 

李 雅 各 在 北 京 出 生 ， 青 年 流 浪 時 被 主 得 著 ， 在 陜 西 省 一 帶 做 傳 道 人 。 李 雅 各 成 了 恩 倫 的 中 文 老 師 。 她 以 聖 經 為 課 本 學 習 中 文 ， 經 過 一 段 時 日 ， 終 於 能 讀 聖 經 和 讚 美 詩 。 李 恩 倫 宣 教 士 開 始 到 各 村 莊 去 和 婦 女 談 福 音 。 起 初 她 不 能 忍 受 成 群 的 蝨 子 向 她 身 上 爬 ， 但 漸 漸 地 習 慣 下 來 。 為 了 便 利 傳 福 音 ， 恩 倫 決 定 嫁 給 雅 各 。 他 們 於 一 九 一 六 年 十 二 月 十 二 日 舉 行 婚 禮 。 但 外 國 宣 教 士 卻 不 接 納 李 雅 各 ， 最 後 他 們 離 開 了 榆 林 ， 一 九 一 八 年 到 河 北 省 正 定 府 去 了 。 然 而 神 沒 有 離 開 他 們 。 一 次 雅 各 到 附 近 一 縣 城 傳 福 音 ， 遭 遇 土 匪 ， 被 關 起 來 ， 但 過 了 幾 天 ， 土 匪 頭 目 知 道 他 是 北 京 來 的 傳 道 人 ， 不 但 放 了 他 ， 還 給 他 一 個 大 洋 ， 指 明 他 回 去 該 走 的 路 。 當 他 回 到 教 會 中 ， 大 家 見 他 平 安 歸 來 ， 都 不 住 的 讚 美 神 。 

堅持回中國 

一 九 一 七 年 十 一 月 恩 倫 以 卅 七 歲 高 齡 產 婦 生 下 長 女 Hanna 。 一 九 二 ○ 年 ， 恩 倫 在 中 國 已 經 整 整 七 個 年 頭 了 ， 美 國 的 親 友 們 想 讓 她 休 息 一 下 ， 就 湊 了 一 些 錢 給 她 做 路 費 回 美 國 ； 但 恩 倫 不 願 把 雅 各 一 人 留 下 ， 就 決 定 買 便 宜 的 票 帶 他 一 起 回 美 國 。 在 等 待 雅 各 的 護 照 期 間 ， 恩 倫 於 一 九 二 ○ 年 十 月 生 了 兒 子 Samuel 。 這 下 成 了 四 口 之 家 了 ， 只 好 買 最 便 宜 的 四 等 艙 船 票 ， 於 一 九 二 一 年 初 由 天 津 乘 船 回 美 。 開 船 不 久 ， 一 家 大 小 全 都 暈 船 嘔 吐 ， 更 糟 的 是Hanna 及 Samuel 同 時 得 了 傳 染 病 。 恩 倫 用 毯 子 包 住 兩 個 高 燒 的 小 孩 ， 強 勁 的 海 風 ， 幾 乎 要 把 他 們 吹 到 海 裡 去 ， 雖 經 歷 艱 難 的 航 程 回 到 美 國 ， 但 他 們 一 家 始 終 對 神 充 滿 感 恩 。 

在 一 九 二 一 至 二 三 年 ， 雅 各 到 美 國 各 教 會 作 見 證 ， 恩 倫 在 旁 翻 譯 。 他 們 從 各 教 會 的 反 應 ， 得 到 很 大 鼓 勵 。 一 九 二 二 年 一 月 到 了 芝 加 哥 ， 恩 倫 生 了 第 二 個 女 兒 Ester 。 有 些 好 朋 友 勸 他 們 留 下 來 ， 但 他 們 說 ， 他 們 的 呼 召 是 在 中 國 ， 於 是 又 毅 然 踏 上 中 國 的 歸 途 。 

山東德州建教堂 

一 九 二 三 年 他 們 帶 著 三 個 小 孩 乘 船 回 到 上 海 ， 恰 巧 有 一 個 教 會 的 牧 者 要 回 國 休 息 ， 他 們 就 暫 時 留 下 來 牧 會 。 半 年 後 ， 他 們 前 往 天 津 ， 在 天 津 教 會 裡 又 住 了 半 年 ， 沿 津 浦 路 尋 找 可 以 建 立 教 會 的 地 方 ， 到 了 山 東 德 州 東 地 。 他 們 先 去 拜 訪 東 地 居 民 ， 和 他 們 建 立 了 良 好 關 係 。 

首 先 他 們 買 了 一 口 大 銅 鐘 ， 禮 拜 天 崇 拜 之 前 鳴 鐘 ， 提 醒 人 們 來 敬 拜 神 。 另 外 買 了 一 架 小 風 琴 ， 但 沒 有 人 會 彈 ， 雅 各 就 經 常 坐 在 無 火 爐 的 禮 拜 堂 中 試 彈 ， 摸 出 調 子 。 由 於 長 時 間 受 涼 ， 得 了 肺 炎 ， 卻 沒 有 錢 住 醫 院 ， 只 得 躺 在 家 裡 。 一 天 雅 各 呼 吸 急 促 ， 臉 色 灰 白 ， 恩 倫 帶 著 三 個 小 孩 跪 在 雅 各 的 床 前 向 神 呼 求 。 恩 倫 問 神 是 否 是 祂 的 旨 意 ， 要 在 工 作 剛 開 始 時 把 雅 各 接 去 ？ 她 與 孩 子 們 一 起 背 誦 詩 篇 九 十 一 篇 ， 禱 告 完 後 ， 就 照 常 去 附 近 的 中 國 家 庭 向 婦 女 傳 福 音 。 當 她 回 家 時 ， 看 到 雅 各 已 起 死 回 生 ， 便 流 著 淚 高 聲 讚 美 神 ， 因 為 神 聽 了 她 及 孩 子 們 的 呼 求 。 不 但 如 此 ， 往 後 雅 各 就 如 詩 篇 九 十 一 篇 1 6 節 所 言 ， 享 足 長 壽 九 十 五 歲 才 被 神 接 回 天 家 ！ 

後 來 雅 各 和 恩 倫 成 立 了 識 字 班 ， 同 時 創 建 一 所 光 明 小 學 ， 請 了 教 師 ， 教 導 小 學 生 。 他 們 沒 有 固 定 收 入 ， 但 為 了 鼓 勵 學 生 ， 還 節 省 僅 有 的 一 點 點 伙 食 費 來 購 買 聖 經 圖 片 ， 送 給 學 生 做 獎 品 ！ 一 九 二 七 年 北 伐 開 始 ， 光 明 小 學 被 迫 關 閉 ， 許 多 人 都 跑 到 教 會 避 難 。 北 伐 期 間 ， 許 多 外 國 人 及 傳 教 士 被 殺 ， 瑞 典 大 使 館 通 知 恩 倫 盡 快 離 開 中 國 ， 她 卻 決 定 不 走 ， 深 信 神 既 然 要 她 到 中 國 來 ， 必 能 保 守 到 底 。 每 當 情 況 危 急 時 ， 恩 倫 就 站 在 教 堂 門 口 背 誦 詩 篇 廿 三 篇 。 那 一 年 聖 誕 節 ， 雅 各 在 講 台 上 證 道 ， 恩 倫 及 一 位 傳 教 士 Orlaf Fern 跪 在 講 台 兩 邊 地 上 禱 告 支 持 。 雖 然 外 面 有 人 示 威 及 喊 叫 ， 卻 一 直 未 闖 進 教 會 來 ， 會 後 教 友 聚 集 讚 美 感 謝 神 。 

戰爭動亂中堅守

一 九 三 三 年 女 兒 Hanna 離 家 去 北 京 聖 公 會 篤 志 中 學 唸 書 ， 一 九 三 六 年 轉 入 南 京 國 立 中 央 護 士 學 校 。 蘆 溝 橋 事 變 後 ， Hanna 和 家 裡 著 斷 了 音 訊 ； 但 日 本 人 開 始 南 京 大 屠 殺 前 ， Hanna 已 離 開 ， 逃 脫 了 那 場 浩 劫 。 

一 九 三 八 年 五 月 日 本 佔 領 了 山 東 德 州 ， 雅 各 和 恩 倫 堅 守 教 會 ， 開 放 讓 人 做 禮 拜 。 日 本 人 殺 教 友 及 外 國 傳 教 士 ， 人 們 都 躲 在 教 會 裡 ， 恩 倫 深 怕 連 累 其 他 中 國 人 ， 覺 得 自 己 不 能 躲 ， 於 是 站 在 教 會 門 口 以 李 師 娘 自 稱 ， 和 日 本 兵 談 話 。 靠 著 神 的 恩 典 ， 日 本 兵 就 放 過 他 們 ； 信 主 的 人 數 因 此 迅 速 增 長 ， 一 九 三 九 年 復 活 節 就 有 許 多 中 國 人 受 洗 歸 主 。 

一 九 四 ○ 年 外 國 僑 民 開 始 撤 離 中 國 ， 教 會 仍 可 以 聚 會 ， 但 一 點 外 國 接 濟 都 沒 有 ， 生 活 頓 成 問 題 。 就 在 此 困 難 之 際 ， 恩 倫 突 然 收 到 一 份 遺 產 ， 是 她 哥 哥 在 美 國 指 定 給 她 的 ， 恩 倫 和 雅 各 決 定 用 這 筆 錢 在 城 北 的 呂 家 街 買 幾 間 老 破 房 子 ， 拆 掉 重 蓋 禮 拜 堂 和 住 房 。 一 九 四 五 年 德 州 被 共 產 黨 解 放 ， 才 把 這 呂 家 街 教 會 關 閉 ， 變 成 工 廠 。 

自 從 女 兒 Hanna 於 一 九 三 三 年 離 開 山 東 德 州 ， 恩 倫 及 雅 各 已 有 十 五 年 未 見 到 女 兒 ， 恩 倫 就 在 一 九 四 八 年 離 開 丈 夫 去 蘇 州 看 Hanna 。 恩 倫 到 瑞 典 領 事 館 辦 護 照 ， 使 館 人 員 告 訴 她 ， 瑞 典 的 法 律 是 國 民 和 別 國 人 結 了 婚 ， 就 自 動 失 掉 瑞 典 國 籍 。 她 丈 夫 既 仍 健 在 ， 她 就 失 掉 瑞 典 國 籍 了 。 於 是 她 向 公 安 局 報 到 ， 公 安 局 不 知 道 有 一 位 外 國 老 太 太 在 中 國 ， 也 不 給 她 中 國 通 行 證 ， 只 發 給 她 一 張 臨 時 通 行 證 ， 上 面 註 明 無 國 籍 。 恩 倫 說 ： 「 主 啊 ， 中 國 不 要 我 ， 瑞 典 也 不 要 我 ， 但 祢 知 道 我 是 天 國 的 國 民 ， 有 天 國 的 國 籍 就 夠 了 ！ 」 一 九 五 ○ 年 她 就 以 無 國 籍 之 通 行 證 與 女 兒 Hanna 轉 到 北 京 。 雖 然 不 能 傳 福 音 ， 卻 教 外 孫 女 背 誦 聖 經 ， 每 天 禱 告 。 

Hanna 的 丈 夫 同 年 從 美 國 哈 佛 大 學 醫 學 院 進 修 畢 業 歸 國 。 適 逢 各 種 政 治 運 動 ， 他 們 一 家 成 為 猛 烈 批 鬥 的 對 象 。 Hanna 的 公 公 在 解 放 前 是 衛 生 處 處 長 ， 解 放 後 失 去 衛 生 處 的 工 作 ， 被 調 到 北 京 故 宮 博 物 院 。 恩 倫 唯 一 的 兒 子 Samuel 在 一 九 五 一 年 失 蹤 ， 後 來 聽 說 是 被 共 產 黨 槍 斃 了 ， Samuel 的 太 太 也 因 此 神 經 失 常 。 在 這 不 可 言 喻 的 痛 苦 中 ， 恩 倫 從 未 對 神 失 去 信 心 。 一 九 五 三 年 以 後 ， 三 反 五 反 蔓 延 到 全 國 。 Hanna 的 公 公 被 指 控 貪 污 ， 關 押 起 來 。 雖 然 生 活 在 恐 怖 中 ， 恩 倫 及 Hanna 仍 保 持 安 穩 的 心 情 ， 去 探 望 一 直 想 自 殺 的 公 公 ， 並 用 聖 經 的 話 鼓 勵 他 。 

斷腿受制的日子

一 九 五 五 年 七 月 的 一 天 ， 因 家 裡 屋 樑 需 要 修 理 ， 恩 倫 抱 著 Hanna 的 三 女 兒 走 到 南 屋 門 口 ， 屋 頂 突 然 倒 塌 ， 恩 倫 為 了 保 護 外 孫 女 ， 雙 腿 被 壓 折 斷 ， 不 能 動 彈 。 當 時 恩 倫 已 過 七 十 三 歲 ， Hanna 懷 著 小 女 兒 即 將 分 娩 ， 立 刻 將 母 親 送 到 醫 院 急 診 。 醫 生 擔 心 她 年 事 已 高 ， 骨 髓 中 之 脂 肪 很 易 引 起 血 管 阻 塞 而 致 命 。 恩 倫 雙 腿 打 上 石 膏 ， 面 色 灰 白 地 躺 在 病 床 上 ， 卻 安 慰 傷 心 欲 絕 的 女 兒 說 ， 神 有 祂 的 美 意 ， 一 切 交 託 主 。 因 為 恩 倫 到 北 京 後 一 直 在 王 明 道 先 生 處 聚 會 ， 她 囑 咐 女 兒 趕 快 去 見 王 明 道 ， 請 教 會 替 她 禱 告 。 當 時 聚 會 中 有 一 位 美 國 人 ， 事 後 將 此 情 況 傳 給 瑞 典 大 使 館 。 這 時 李 雅 各 也 從 山 東 德 州 教 堂 趕 來 照 顧 恩 倫 ， 幾 天 後 瑞 典 領 事 館 派 人 去 探 望 恩 倫 ， 問 她 是 否 瑞 典 人 。 並 告 訴 她 瑞 典 的 法 律 已 改 ， 和 外 國 人 結 婚 仍 然 可 以 保 留 瑞 典 國 籍 ， 重 新 發 給 她 瑞 典 護 照 ！

一 九 五 五 年 中 國 掀 起 鎮 壓 胡 風 反 革 命 集 團 ， Hanna 的 丈 夫 被 關 了 八 個 月 。 他 從 美 國 哈 佛 大 學 畢 業 時 曾 帶 回 一 個 收 音 機 ， 因 為 恩 倫 斷 腿 住 院 需 要 費 用 ， Hanna 就 把 收 音 機 賣 掉 付 住 院 費 。 沒 幾 天 ， 公 安 部 得 到 密 報 ， 說 他 家 中 有 收 音 機 ， 連 夜 無 眠 地 審 判 他 及 Hanna ， 並 派 公 安 部 及 衛 生 部 到 家 裡 大 肆 搜 查 ， 幸 而 收 音 機 早 已 賣 掉 ！ 在 關 押 審 查 八 個 月 之 後 ， Hanna 的 丈 夫 終 於 回 到 家 中 。 

之 後 雅 各 在 山 東 德 州 也 一 直 受 監 視 ， 不 能 傳 道 ， 生 活 也 有 很 大 的 問 題 。 恩 倫 想 到 在 中 國 的 福 音 工 作 已 結 束 ， 工 場 也 被 關 閉 ， 她 就 向 神 禱 告 ， 求 神 指 引 前 面 的 道 路 ， 回 瑞 典 的 念 頭 遂 在 她 的 腦 海 浮 現 。 這 時 恩 倫 雖 然 每 天 生 活 在 被 打 壓 的 情 況 下 ， 但 她 不 氣 餒 ， 反 而 更 加 信 靠 神 ， 並 利 用 時 間 教 導 兒 孫 背 聖 經 。 一 九 五 七 年 Hanna 的 丈 夫 被 打 成 右 派 ， 本 要 隨 衛 生 部 的 人 下 放 到 陜 西 ， 大 概 因 為 恩 倫 是 外 國 人 ， 所 以 就 讓 Hann a 的 丈 夫 留 在 北 京 改 行 做 翻 譯 工 作 。 

一家團聚在瑞典

一 九 六 ○ 年 開 始 ， 中 國 經 歷 到 空 前 的 大 饑 荒 ， 恩 倫 一 直 得 到 神 指 示 要 她 回 瑞 典 去 。 因 為 斷 腿 之 難 ， 反 倒 拿 回 瑞 典 國 籍 ， 於 是 一 九 六 ○ 年 五 月 ， 恩 倫 乘 上 回 瑞 典 的 飛 機 。 恩 倫 走 後 ， Hanna 、 Ester 及 孫 女 鼓 勵 雅 各 留 在 北 京 。 可 是 雅 各 一 直 不 放 心 教 會 ， 還 是 回 到 德 州 去 了 。 一 九 六 一 至 六 二 年 饑 荒 更 嚴 重 ， 雅 各 經 常 處 於 饑 餓 狀 態 ， 有 時 到 菜 市 場 去 撿 菜 葉 充 饑 。 一 九 六 二 年 雅 各 以 妻 子 病 重 ， 準 備 去 送 終 為 由 申 請 往 瑞 典 ， 在 一 九 六 二 年 八 月 十 二 日 得 與 妻 子 團 圓 。 

神 的 智 慧 高 過 人 的 智 慧 ， 若 不 是 腿 骨 折 斷 ， 恩 倫 不 可 能 回 到 瑞 典 ， 更 不 可 能 帶 雅 各 出 來 。 若 他 們 仍 留 在 中 國 ， 文 化 大 革 命 中 可 能 就 會 被 鬥 致 死 了 。 一 九 七 五 年 Hanna 辦 了 退 休 ， 來 到 瑞 典 照 顧 九 十 三 歲 的 母 親 。 神 的 恩 典 不 斷 祝 福 他 們 。 一 九 七 八 年 九 月 瑞 典 外 交 部 長 訪 問 中 國 ， 恩 倫 得 到 他 的 幫 助 ， 使 其 他 親 人 也 能 來 瑞 典 團 聚 。 「 你 們 要 讚 美 耶 和 華 ， 敬 畏 耶 和 華 ， 甚 喜 愛 祂 命 令 的 ， 這 人 便 為 有 福 。 他 的 後 裔 在 世 必 強 盛 ， 正 直 人 的 後 代 必 要 蒙 福 。 」 （ 詩 一 一 二 1 ~ 2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