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遍四川、雲南西部村寨傳福音
    精通多種土語的
    高靜安教士（Carl G. Gowman 1886~1930）
                                                                                黃鍚培

赴 華 向 土 著 宣 教

高 靜 安 教 士 在 加 拿 大 多 倫 多 長 大 ， 後 在 美 國 福 特 汽 車 公 司 工 作 。 參 加 青 年 會 （ Y.M.C.A. ） 佈 道 大 會 信 主 後 ， 辭 工 入 芝 加 哥 慕 迪 神 學 院 （ Moody Bible Institute, Chicago ） 深 造 ， 之 後 加 入 內 地 會 ， 1911 年 11 月 5 日 抵 上 海 ， 半 年 後 到 雲 南 西 部 騰 越 （ 今 騰 沖 ） 與 富 能 仁 教 士 （ Mr. James O. Fraser ） 同 工 。

內 地 會 另 一 宣 教 士 席 姑 娘 （ Anna C. Duke-sherer ） 1911 年 11 月 13 日 抵 上 海 ， 1913 年 11 月 27 日 與 高 教 士 在 騰 沖 結 婚 。 婚 後 ， 被 派 往 雲 南 府 （ 今 昆 明 ） 之 北 ， 近 四 川 邊 界 的 洒 普 山 （ Sapushan ） 向 土 著 花 苗 （ Hua Miao ） 宣 教 。 當 時 他 們 居 所 附 近 有 四 種 不 同 村 寨 ， 唯 苗 人 對 福 音 較 有 興 趣 。 1914 年 5 月 31 日 是 苗 人 信 徒 的 聖 經 主 日 ， 他 們 為 英 國 聖 經 公 會 印 刷 苗 語 《 聖 經 》 奉 獻 58 元 ─ ─ 當 時 已 有 三 卷 苗 語 福 音 書 及 信 仰 問 答 、 詩 歌 等 ； 同 時 為 170 人 洗 禮 。 到 11 月 29 日 的 豐 收 主 日 ， 有 15 個 宣 教 站 （ Out-station ） 的 信 徒 雲 集 ， 過 千 人 出 席 ， 晚 上 點 上 營 火 露 宿 ， 詩 歌 聲 傳 數 哩 。

遇 劫 患 病 均 不 怕

聖 誕 前 有 幾 對 苗 人 結 婚 ， 高 教 士 夫 婦 主 婚 。 1 2 月 22 日 出 發 前 忽 下 大 雪 ， 高 教 士 遂 獨 自 前 往 。 剛 要 回 程 見 師 母 騎 馬 趕 到 ， 原 來 她 趁 氣 溫 回 暖 請 兩 位 男 學 生 帶 路 趕 來 ， 卻 在 一 隱 密 山 路 被 劫 掠 。 盜 首 扣 著 師 母 的 馬 ， 以 大 刀 要 挾 她 交 出 手 錶 銀 錢 ， 師 母 不 肯 ， 表 示 不 怕 死 ， 令 盜 首 驚 詫 遂 放 行 。 兩 同 行 苗 童 對 師 母 說 ： 「 今 日 天 父 真 的 保 護 我 們 ！ 」 1915 年 春 ， 他 們 到 他 谷 （ Taku ） 定 居 。 4 月 師 母 照 顧 兩 傈 僳 病 童 後 感 染 傷 寒 （ Typhoid Fever ） ， 幸 兩 週 後 漸 好 轉 ； 但 高 教 士 亦 染 病 ， 最 後 二 人 在 雲 南 府 治 療 逾 三 個 月 。

克 勝 萬 難 傳 主 道

1916 年 1 月 高 教 士 在 家 書 中 提 及 ， 原 計 劃 往 川 邊 向 傈 僳 人 傳 福 音 ， 因 受 阻 而 無 法 起 行 ； 有 一 青 年 預 備 來 受 訓 作 傳 道 人 ， 但 因 兄 長 服 役 ， 要 他 留 在 家 裡  。 另 一 家 書 又 提 及 有 些 村 寨 因 怕 黑 鄂 （ Black E ） 地 主 反 對 ， 不 敢 對 福 音 有 反 應 。 在 Sahpa 地 區 ， 地 主 規 定 一 些 擅 吹 笛 的 人 在 婚 禮 、 葬 禮 奏 樂 ， 禮 儀 包 括 拜 偶 像 ， 又 常 在 星 期 日 舉 行 ， 信 徒 很 是 無 奈 ！ 向 土 著 傳 福 音 者 常 受 謠 言 中 傷 ， 甚 至 謠 傳 洋 人 用 人 脂 點 燈 、 挖 小 童 眼 睛 製 藥 。 1916 年 11 月 24 至 27 日 是 豐 收 主 日 ， 聚 會 人 數 雖 不 如 前 一 年 ， 但 奉 獻 數 目 較 前 多 ， 守 主 餐 人 數 也 較 多 ； 可 惜 有 位 可 能 成 為 傳 道 人 的 青 年 領 袖 ， 因 酗 酒 、 淫 亂 被 開 除 ， 教 會 同 工 及 會 眾 均 為 此 難 過 哭 泣 。

悉 心 培 訓 見 成 長

12 月 21 日 高 教 士 返 福 音 站 慶 祝 聖 誕 ， 兩 天 聚 會 共 450 人 前 來 。 23 日 週 六 晚 聚 會 前 ， 鄰 近 村 寨 一 青 年 來 找 高 教 士 ， 請 求 讓 他 在 聚 會 中 公 開 認 罪 、 悔 改 。 那 主 日 崇 拜 超 過 20 人 信 主 。 高 教 士 藉 寒 假 舉 行 第 一 次 聖 經 學 校 ， 由 他 們 夫 婦 及 何 先 生 、 楊 先 生 、 馬 先 生 三 位 同 工 任 教 ， 課 程 有 聖 經 真 理 、 講 道 方 法 、 領 袖 訓 練 、 歌 唱 等 。

1917 年 2 月 28 日 ， 大 家 高 興 地 接 到 由 王 教 士 翻 譯 、 新 出 版 的 傈 僳 文 《 路 加 福 音 》 。 4 月 慶 祝 復 活 節 ， 曾 參 加 聖 經 學 校 的 同 學 全 部 出 席 ， 奉 獻 了 51.07 元 給 英 國 聖 經 公 會 ， 其 中 10 元 特 別 為 建 造 碼 頭 ， 使 《 聖 經 》 能 送 達 阿 馬 里 遜 河 的 印 第 安 人 。 傈 僳 教 會 學 會 為 宣 教 奉 獻 ！ 大 會 通 過 翌 年 秋 天 改 建 會 堂 ， 使 能 容 900 至 1,000 人 。 唯 好 同 工 何 先 生 於 同 年 復 活 節 後 病 逝 ， 使 高 教 士 十 分 傷 心 。

山 區 多 月 前 謠 傳 一 石 碑 從 山 上 崩 裂 出 來 ， 上 有 菩 薩 指 點 1918 年 1 月 5 日 將 有 大 災 難 ， 居 民 須 往 戶 外 避 災 。 迷 信 的 土 著 寢 食 不 安 ， 唯 各 信 徒 安 然 在 家 度 過 。 高 教 士 事 奉 區 域 頗 廣 ， 在 四 川 之 南 和 雲 南 之 北 約 一 百 哩 的 崇 山 峻 嶺 。 漢 人 佔 少 數 ， 大 部 分 為 苗 人 、 傈 僳 、 彝 人 、 臘 卡 等 不 同 土 著 。 1918 年 2 月 和 8 月 ， 高 教 士 夫 婦 專 心 負 責 一 個 月 的 聖 經 學 校 ， 有 80 至 100 位 領 袖 接 受 培 訓 ， 把 所 學 的 帶 返 各 村 寨 ， 影 響 深 遠 。 他 們 又 開 辦 了 三 間 小 學 培 養 教 會 青 年 ， 為 福 音 事 工 儲 備 人 才 。 武 定 縣 縣 長 讚 揚 他 們 改 變 土 著 為 教 化 之 民 ， 承 認 這 是 「 活 著 的 基 督 」 的 作 為 。

傈 僳 宣 教 中 心 — — 他 谷

高 教 士 夫 婦 到 他 谷 後 ， 長 子 於 1916 年 10 月 1 9 日 出 生 ， 但 不 幸 夭 折 。 1918 年 10 月 14 日 女 兒 Doris Elocile 出 生 ， 給 他 們 不 少 安 慰 。 1919 年 4 月 中 旬 ， 中 華 基 督 徒 委 員 會 （ Commission of Chinese Christians ） 五 位 成 員 到 雲 南 考 察 內 地 會 宣 教 工 作 。 其 中 一 位 報 告 說 ： 「 與 宣 教 士 住 了 三 天 ， 他 們 居 所 簡 陋 如 露 營 ， 卻 給 我 們 上 賓 招 待 ， 叫 我 們 銘 記 於 心 。 4 月 20 日 復 活 節... ...  ， 從 早 到 晚 都 有 聚 會 ... ... ， 土 著 長 於 音 樂 ... ... ， 有 11 位 弟 兄 和 10 位 姊 妹 受 洗 ... ... 主 日 ， 我 們 到 洒 普 山 參 加 苗 人 教 會 崇 拜 。 」 另 一 位 參 觀 成 員 賈 腓 力 太 太 （ Mrs. Gamewell ） 也 把 見 聞 寫 成 報 告 ： 「 高 教 士 夫 婦 抱 著 六 個 月 大 的 女 兒 來 迎 接 ... ... 許 多 人 攀 山 涉 水 走 三 至 四 天 才 到 ... ... 高 教 士 家 除 一 張 搖 搖 椅 和 一 架 風 琴 外 ， 都 是 土 產 家 具 ... ... 高 太 太 ... ... 發 揮 其 主 婦 天 才 ， 把 許 多 本 地 土 產 弄 成 較 有 營 養 的 飯 食 ... ... 雖 沒 受 過 醫 療 訓 練 ， 但 因 附 近 沒 醫 生 、 護 士 ， 必 要 時 竟 能 接 骨 、 拔 牙 、 醫 爛 瘡 ... ... 她 在 雲 南 府 產 下 女 兒 ， 剛 滿 月 便 獨 自 回 家 ... ... 要 走 六 天 崎 嶇 山 路 ， 住 五 晚 骯 髒 客 棧 ， 才 可 看 到 醫 生 ， 真 不 可 思 議 ！ 」

寇 首 奇 妙 變 信 徒

1920 年 初 ， 前 國 軍 上 校 楊 天 富 （ Yang Tien Fuh ） 率 領 流 寇 為 禍 雲 南 省 中 部 。 1 月 3 日 在 雲 南 府 外 把 基 督 會 宣 教 士 史 德 文 醫 生 擄 去 。 3 月 4 日 早 上 楊 手 下 42 名 流 寇 突 襲 他 谷 ， 大 肆 搶 掠 。 之 前 又 將 王 、 高 二 教 士 、 任 老 師 、 何 老 師 之 子 和 馬 傳 道 一 併 擄 去 ， 留 宿 於 一 村 寨 。 高 教 士 偶 出 茅 舍 見 守 衛 二 盜 熟 睡 ， 乘 機 逃 走 ， 在 黑 暗 中 逃 亡 逾 十 四 小 時 才 安 抵 元 謀 求 助 。 兩 天 後 各 人 亦 先 後 逃 亡 成 功 。 劫 案 後 整 個 山 區 被 封 鎖 ， 省 政 府 禁 止 七 位 宣 教 士 回 去 工 作 。 由 於 楊 不 信 任 政 府 招 撫 ， 後 因 手 下 親 信 有 位 遠 親 是 內 地 會 福 音 站 傳 道 人 ， 就 接 受 梁 廷 棟 宣 教 士 （ H. A. C. Allen ） 作 中 間 人 ， 連 同 英 領 事 保 證 ， 向 省 政 府 投 誠 ， 信 了 主 後 更 成 為 長 老 。 亂 平 後 高 教 士 獨 自 返 他 谷 。 高 師 母 剛 在 同 年 7 月 誕 下 第 二 個 女 兒 Muriel Grace ， 留 在 雲 南 府 休 息 ， 11 月 初 才 帶 兩 女 兒 返 家 。

返 加 述 職 再 赴 華

1921 年 2 月 高 教 士 一 家 四 口 到 上 海 候 船 回 國 述 職 ， 巧 遇 海 彥 士 宣 教 士 （ W. T. Herbert ） ， 談 及 他 有 17 年 之 久 想 在 四 川 南 部 近 雲 南 邊 界 苗 人 居 住 的 地 區 宣 教 。 1922 年 3 月 ， 高 教 士 正 在 母 校 慕 迪 神 學 院 進 修 ， 接 到 海 教 士 來 信 ， 提 到 四 川 永 寧 地 區 （ 今 敘 永 縣 ） 有 苗 人 和 彝 人 十 分 渴 慕 福 音 ， 盼 有 宣 教 士 到 他 們 中 間 傳 道 。 1922 年 6 月 ， 高 教 士 夫 婦 添 了 兒 子 Ronald Judson， 9 月 22 日 一 家 五 口 回 上 海 。 上 海 內 地 會 何 監 督 請 轉 到 四 川 新 宣 教 區 ， 他 們 欣 然 接 受 ， 11 月 30 日 乘 船 抵 永 寧 。 馬 安 仁 師 母 （ Mrs. R. L. Mclntyre ） 和 一 群 漢 人 和 苗 人 信 徒 歡 迎 他 們 。 但 1923 年 7 月 30 日 傍 晚 ， 高 靜 安 宣 教 士 夫 婦 的 幼 子 突 然 痙 攣 ， 掙 扎 兩 小 時 後 在 母 親 懷 中 病 逝 。 他 們 初 到 那 裡 ， 實 在 需 要 靠 主 恩 典 ， 方 能 抵 受 此 打 擊 ！ 1 1 月 高 教 士 在 南 部 一 村 寨 傳 道 ， 唱 了 兩 節 聖 詩 即 聞 槍 聲 四 起 ， 原 來 有 二 百 多 名 強 盜 約 在 一 哩 外 經 過 ， 幸 沒 打 擾 。 高 教 士 繼 續 多 留 4 天 ， 每 晚 有 五 、 六 十 人 聚 會 ， 用 苗 文 聖 經 和 聖 詩 教 導 他 們 。 後 派 張 傳 道 （ Evangelist Chang ） 協 助 ， 有 12 至 15 家 信 主 。

動 盪 中 經 歷 重 重

1925 年 川 省 內 鬨 ， 楊 、 劉 兩 軍 相 爭 。 7 月 2 日 英 國 水 兵 在 重 慶 向 反 英 遊 行 之 學 生 和 群 眾 開 槍 。 高 教 士 在 永 寧 也 大 受 影 響 。 7 月 11 日 高 教 士 在 日 記 說 ： 「 永 寧 是 偏 僻 小 鎮 7 月 2 日 重 慶 事 件 ， 開 始 反 洋 人 了 。 首 先 在 福 音 站 前 圍 著 大 批 群 眾 高 呼 口 號 ， 繼 而 向 我 們 投 石 。 隨 後 到 傅 牧 師 （ Pastor Fu ） 門 前 列 隊 示 威 ... ... 」 兩 天 後 情 況 轉 危 ， 領 事 下 令 撤 僑 。 7 月 26 日 早 晨 他 們 離 開 永 寧 ， 8 月 4 日 抵 瀘 州 。 由 於 高 師 母 已 身 懷 六 甲 ， 遂 留 在 瀘 州 ， 8 月 21 日 生 下 兒 子 Daniel John ， 待 政 局 稍 穩 定 才 赴 上 海 。 長 女 已 屆 入 學 之 齡 ， 須 到 山 東 煙 台 入 學 。 10 月 7 日 抵 漢 口 ， 晚 上 發 覺 長 女 不 適 ， 1 1 日 清 晨 不 省 人 事 。 當 時 剛 到 安 徽 蕪 湖 ， 立 刻 上 岸 找 醫 生 ， 回 到 船 上 長 女 已 安 息 主 懷 ， 還 差 三 天 才 足 七 歲 。 次 日 葬 於 蕪 湖 洋 人 墓 地 。 1926 年 2 月 14 日 ， 舉 家 乘 船 到 緬 甸 八 莫 ， 稍 留 數 天 再 入 雲 南 ， 回 所 愛 的 傈 僳 族 人 中 。 新 宣 教 區 位 於 騰 越 東 南 的 龍 陵 附 近 山 區 ， 與 楊 思 慧 宣 教 士 （ Allyn B. Cooke ） 夫 婦 同 工 。

村 寨 事 工 蒙 保 守

1927 年 3 、 4 月 ， 全 國 爆 發 反 英 運 動 ， 美 、 英 分 別 撤 僑 。 大 部 分 宣 教 士 撤 到 上 海 或 沿 海 各 地 。 高 教 士 夫 婦 留 在 雲 南 ， 同 工 楊 教 士 一 家 於 3 月 3 日 返 國 述 職 。 他 們 接 到 很 多 傈 僳 人 的 邀 請 信 ， 呼 籲 宣 教 士 過 訪 。 他 們 的 福 音 站 名 水 城 坡 （ Muhchengpo or Stockade Hill ） ， 因 山 區 偏 僻 ， 不 為 中 國 內 戰 影 響 。 高 教 士 用 了 13 週 走 遍 43 個 有 信 徒 的 村 寨 ， 除 傈 僳 村 寨 ， 還 包 括 彝 人 、 黃 拉 祜 （ Yellow Lahu ） 和 黑 拉 祜 （ Black Lahu ） 。 1927 年 夏 ， 高 教 士 忙 於 把 《 馬 可 福 音 》 譯 成 傈 僳 文 。 在 福 音 站 西 北 走 一 天 路 程 的 漢 人 市 鎮 Mengka （ 今 潞 西 市 ） ， 郵 政 局 局 長 姓 張 （ Chang ） ， 多 年 前 曾 與 富 能 仁 教 士 談 道 及 教 宣 教 士 中 文 ， 已 信 主 唯 不 大 熱 心 ， 卻 能 影 響 當 地 領 袖 。 8 月 請 高 教 士 去 開 露 天 佈 道 會 ， 鎮 上 名 流 如 鎮 長 、 商 會 會 長 等 雲 集 來 聽 。

1928 年 3 月 8 日 ， 高 教 士 走 了 79 日 去 佈 道 ， 除 主 持 洗 禮 （ 共 5 1 0 名 受 洗 ） 及 教 會 事 工 外 ， 開 了 三 個 短 期 聖 經 課 程 ， 兩 個 為 傈 僳 信 徒 ， 一 個 為 拉 祜 信 徒 。 1928 年 7 月 23 日 至 9 月 7 日 ， 高 教 士 夫 婦 再 為 全 體 傈 僳 傳 道 人 和 其 他 村 寨 教 會 的 執 事 、 教 師 ， 開 一 個 為 期 七 週 的 進 深 聖 經 課 程 。 年 終 時 ， 楊 教 士 夫 婦 合 著 的 《 舊 約 聖 經 故 事 》 出 版 ， 另 有 范 教 士 製 作 了 四 幅 地 圖 ， 加 上 已 有 的 福 音 書 卷 、 基 本 真 理 和 聖 詩 ， 共 有 五 卷 傈 僳 聖 經 和 詩 歌 作 品 。 高 教 士 且 在 修 訂 《 路 加 福 音 》 。 他 形 容 傈 僳 語 言 充 滿 陷 阱 ， 一 不 小 心 ， 便 很 容 易 放 錯 或 漏 掉 一 些 助 動 詞 ， 改 變 全 句 意 思 ， 是 他 所 學 語 言 中 最 詭 變 多 端 的 一 種 。

1929 年 8 月 高 教 士 接 到 Mengka 郵 政 局 局 長 之 叔 父 任 老 師 （ Mr. Yen ） 的 邀 請 書 ， 談 及 他 在 滇 緬 邊 境 貿 易 10 年 ， 回 歸 故 鄉 ， 很 想 知 道 怎 樣 信 主 。 高 教 士 10 月 初 立 刻 應 約 前 往 ， 在 其 住 宅 前 開 一 露 天 佈 道 會 ， 150 人 聽 福 音 兩 小 時 。 次 日 探 訪 兩 位 慕 道 者 ， 一 是 小 學 教 師 張 先 生 （ Mr. Chang ） ， 一 是 鎮 上 名 流 楊 先 生 （ Mr. Yang ） 。 兩 年 前 ， 楊 先 生 買 了 聖 經 及 其 他 屬 靈 書 籍 閱 讀 、 研 究 ， 今 決 意 歸 主 ， 還 帶 了 好 友 ─ ─ 曾 在 緬 甸 聽 過 福 音 的 本 鎮 名 商 李 先 生 （ Mr. Li ） 同 時 歸 主 。 晚 上 繼 續 他 們 的 佈 道 會 。 剛 信 主 的 楊 、 李 二 信 徒 還 站 起 來 作 見 證 ， 250 人 參 加 。 最 後 一 晚 的 佈 道 會 ， 近 300 人 參 加 。 耐 心 聆 聽 七 位 講 員 及 信 徒 分 享 。

忠 僕 永 遠 被 懷 念

高 教 士 素 來 身 體 強 健 ， 1930 年 7 月 底 突 感 不 適 ， 兩 、 三 天 後 不 省 人 事 ， 後 更 於 同 年 8 月 5 日 毫 無 痛 苦 地 安 息 主 懷 。 雲 南 省 監 督 懷 念 高 教 士 說 ： 「 這 位 能 幹 、 委 身 事 主 的 弟 兄 ， 在 此 時 離 開 我 們 ， 對 我 們 真 是 一 大 打 擊 ... ... 在 工 作 、 言 語 、 通 訊 和 其 他 事 情 上 ， 他 都 精 力 過 人 ， 很 少 遇 見 像 他 這 樣 刻 苦 耐 勞 的 人 。 他 ... ... 精 通 兩 種 傈 僳 土 話 和 兩 種 苗 人 的 土 話 ， 並 把 三 種 土 話 編 成 很 厚 的 土 話 字 典 是 『 本 地 通 』 ... ... 他 是 一 位 光 明 磊 落 ， 充 滿 屬 靈 溫 暖 ， 在 基 督 裡 滿 有 愛 心 的 弟 兄 。 」 高 靜 安 教 士 享 年 44 歲 ， 與 三 個 兒 女 都 葬 身 於 中 國 ， 留 下 師 母 和 十 歲 的 女 兒 Muriel 、 五 歲 的 兒 子 Daniel 和 四 個 月 大 的 幼 兒 Hug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