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的转变

但以理书八章一至二节

    1伯沙撒王在位第三年,有异象现与我但以理,是在先前所见的异象之后。2我见了异象的时候,我以为在以栏省书珊城中,我见异象又如在乌莱河边。

(一)

    这一章记载在“伯沙撒王在位第三年”,有异象现临到但以理,并且说:“是在先前所见的异象之后”。这两点皆暗示要去回顾第七章,说明这两章原来是一起。然而这两章确有明显的差异,这种情形至少部分向读者暗示其意义,即表示在作者这方面有一个显著的“时代的转变”。表现在以下两方面:

    (甲)第一是这位作者,他从二章四节下半部起,一直就以亚兰文讲述他自己,从现在起他改用希伯来文来描述。关于这件事,有人提出几种解释,例如,他在这时候使用“分别为圣的言语”,对于他将要发出的宣告给予更大的权威,或者说,改变言语标志着写作方面的转变。不管是什么理由,其写作的质素,在形式、体裁、以及形像表达各方面,皆有显著的转化。散文变成更呆板和人为加工,而其中的意义,有时可能被另一位作者加插进去的文笔,弄得不能连贯;这一切皆因为经文的意思暗晦难明,使它的意义不太清楚。

    我们记得,言语是传扬真理的一个重要的工具,说话是“口语的讯号”传达意义,有时清楚,有时令人听不明白。除了言语以外,当然也有其它的工具与表号传达真理与意义。例如,凯勒·海伦(Helen Kellen Keller),她既盲,又聋、又哑,她的言语就是用手触摸。贝多芬,他拙于言辞与写作,他所使用的言语就是音乐。不过,在大多数人来说,乃是用说话——口述的或书面写出来的——的言语,作为表达思想及内心的最好的工具。言语依它的性质,当然有它的领悟力与表达力限制。俄利根在他所著的原则(Origen,De Prindipiis)一书中说:“有某些事物,它的意义不能用人类的任何话语来完全透露,但是藉着简单的领悟力,却远胜于任何适当的语言。”希伯来文、亚兰文、希腊文,皆是书写圣经时所用的“神圣的言语”。他们之所以被称为“神圣的”,并不是因为他们比别种言语更善于表达,或者在灵性上更容易令人领悟,乃是因为上帝藉着这些言语,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向一些特别的民族讲话,并且藉着“道成了肉身”(“道”英文为word,即语言——译者注)使他自己到处为人所认识(约一14)。

    (乙)第二个值得注意的特色,乃是从第八章开始,就把从第一至六章中想像的故事体,改变为描述异象的经验,在形式与内容方面,与第七章多少有点相似。异象与梦语,好像说话一样,也能够作为传达真理的工具,以传达个人与上帝的意思。启示文学的作者,好像在他们以前的先知一样,看见上帝启示心思与旨意。“在(属于上帝的)那种族类之中,一位敬虔的、深深敬畏上帝之人,在他全心全意的专注于上帝的时候,他就比我们所看到的更多,他听到我们所听不到的,他对上帝的领悟,正如他自己所宣称的,是立即的,也是直觉的”(高录美A.Guillaume)。对这样的人来说,异梦和异象就不单单是出于人的活泼的想像,或是从潜意识进入他脑膜上的一幅图画。这是上帝的透露,是从上帝本身所得的直接启示,而且只有上帝能把这种启示解释清楚。

第八至十二章主要说明的异梦与异象,从作者的观点来说,是关注周围列国和他们的统治者近期的历史,一直到作者本身的时代之事件。注意力集中于安提阿哥·以皮法尼身上,尤其在他亵渎耶路撒冷圣殿,和预言圣殿要恢复敬拜。这里所记载的事件,皆无误地指向将来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就是末期近了,上帝的子民快要获得拯救,并且很快的会引进上帝的国度。

(二)

    在这个异象要被记录时,但以理觉得他自己身在书珊城,就是波斯帝国冬季的首都,也是波斯诸王的住所,以坚强的堡垒而闻名于古时的城市(尼一1;斯一2,5;二3,5)。这个书珊也是波斯权力的中心。她在“乌莱河边”(也有人读作“乌莱城门”),那一定是靠近牢固的书珊城的正统的古代之尤乃乌土地方(Eulaeus),在波斯帝国最好的部分以栏。

    有人认为在但以理得见这个异象的时候,他实际上是在书珊城中。所以有一个传说,说但以理的坟墓葬在那里,从第六世纪起,就有不少人前往那个地方参拜古迹,到现在仍然是游客云集的地方。不过,一种更可能的解释,就是但以理本人虽然在巴比伦,他却有一个异象,在那个异象中看见自己在书珊城,有如以西结经验的一般,圣灵将他带到迦巴鲁河边的提勒亚毕地方(结三12;八3;四十1以下)。

    就是在这个特别的地方,周围有许多看不见的帝国的形迹,但以理看见这个强大的国家倾倒,并且看见上帝之国的必然得胜。书珊城的权力与宏伟,绝不能与上帝的伟大及荣耀相比。这是对每一个时代的属上帝之百姓的一句及时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