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才应验呢——痛苦的呼声

但以理书八章十三至十四节

    13我听见有一位圣者说话,又有一位圣者问那说话的圣者,说:“这除掉常献的燔祭,和施行毁坏的罪过,将圣所与军旅践踏的异象,要到几时才应验呢?”14他对我说,“到二千三百日,圣所就必洁净。”

    但以理书的作者和他那个时代继续对上帝忠心的犹太人,渴望他们所经历的苦难的日子能早日结束。他们要等到几时,才看见上帝为他的百姓伸冤,并且把仇敌亵渎他的圣殿与祭坛,予以更正呢?这是从犹太人和许多圣贤发出来的心声,要求从被压迫者手中获得释放,能恢复人类的公平,有敬拜、事奉上帝的权利,而不受任何干预。

这个异象给予以色列百姓所求的以保证。不久,而且很快地,安提阿哥就要受到报应;被压迫的以色列人即将获得释放,圣殿以及其中的各种礼仪,也要恢复。

(一)

    这个保证是在但以理所见的异象之中,从两位“圣者”或天使的谈话之中所听到的。这种情形使我们记起在撒迦利亚书一章十二节以下,也记载耶和华的使者所发的同样问题:“你不施怜悯,要到几时呢?”在那里也给予类似的保证,在但以理书的这一段之中,则是一位圣者问另一位这个关键性的问题,这种情形要等到几时——除掉常献的燔祭,“和施行毁坏的罪过”以及“将圣所与军旅践踏的异象”,要到几时才应验呢?

    最后的这个词,按照它的上下文,就像天上的天军,或犹太人的军队,或在圣殿里的事奉,有几种不同的解释。把它和圣所连在一起,就从原文译成“践踏”。

    不过,更值得我们注意的,是这里所用的“施行毁坏的罪过”这一词,相当于十一章卅一节与十二章十一节的“那行毁坏可憎的”(在希伯来文是 shiqquts shomem),而在新约的马太福音廿四章十五节,与马可十三章十四节,两处重行提起“那行毁坏可憎的”这句话。我们从这句话大概会察出作者使用叙利亚文的“巴力·沙曼”神(Baal Shamen,即天上的主宰的意思),这个名字在希腊文则称为“宙斯·奥林匹欧斯”(Zeus Olympios就是说他是奥林匹安、或天上的宙斯神的意思),安提阿哥相信他自己就是这种神的显现。(译者注,希伯来文的,“行毁坏可憎”,恰与叙利亚文的“沙曼”神之音相近。)安提阿哥在耶路撒冷敬拜上帝的圣殿中,叫人向这种假神敬拜,(请比照玛喀比传上卷六章二节)并且在“向耶和华献祭的祭坛顶上”,设立宙斯神的祭坛以及崇拜的表号(请看玛喀比传上卷一章54,59)。敬虔的犹太人把“巴力”这个名字改为“西克斯”(shiqquts,是“可憎”之意);“沙曼”(Shamem)改为“休门”(Shamen)是“行毁坏”之意),这样便把“巴力·沙曼”(神),用一种轻侮的戏谑语,改变为“行毁坏可憎的”。

    这实在是一个可憎的事,它玷污了祭坛上的每一块石头(参见八章九至十二节注释)。在更为近代有一件事令犹太人同样悲愤激动的,就是他们在伦敦犹太人的坟场墓碑土,许多地方被人用干万字旗号涂污。(译者注,这是迫害犹太人的德国国社党,就是纳粹党的徽号。)这件事对他们,以及对于在安提阿哥时代的他们的祖先来说,他们所见的,都是一种淫秽的污辱,是羞辱上帝之事。

不单是侮辱他们,还被认为是一种亵渎上帝的预谋行动,可以和早几年在印度的维罗里庙宇(Hindu Temple)所发生的事相比。那时的回教徒与印度教徒皆“剑拔弩张”的彼此相对。许多人残忍与报复行动着,无所不用其极。但最难容忍的事发生在回教徒在印度教庙宇的范围以内,杀了一头圣牛,以亵渎印度教的神圣地方,因而引起两派教徒的彼此残杀。从那个时候起直到现在,这座印度庙仍然荒凉空置,而维罗里这地方也变成——

    有一道桥却没有河流,

        有一个要塞却无兵驻守,

        有一座庙宇却没有神。

(二)

    然而,在设立巴力·沙曼的祭坛这件事上,我们必须说,安提阿哥可能并没有存心想叫人敬拜一个新的神,以代替犹太人所敬拜的上帝。对他来说,以及对于在耶路撒冷希腊化的犹太人,巴力·沙曼、宙斯,奥林匹欧斯,以及犹太人所拜的天上的上帝(拉七12;但二18),皆是一样,而用不同地区的名字而已。但是,对于上帝忠心的犹太人来说,这种行动的危险太显然了,他们必须尽全力以抵抗。他们的祖先在进入上帝应许他们的迦南地以后,也面对同样的危险,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他们曾面对以拜巴力代替敬拜上帝的试探。现在,在安提阿哥的统治之下,也面对同样的危险与试探,面对异教的敬拜之渗透,以及外邦神的污秽。对安提阿哥以及希腊化的犹太人来说,在巴力·沙曼与天上的上帝之间,没有拣选的余地。无论怎样,名字是同一个!但是对但以理书的作者来说,安提阿哥王的这种行动,就是一个严重的罪行,是他们必须不惜付任何代价以抗拒的。  

    有一件意外的事件,可以说明同样问题也会在今天教会的宣教工作中出现。一个人敬拜印度教中的婆罗门,另一个人敬拜回教所称的真神阿拉,而另一个人则敬拜基督教的上帝。他们都可能争辩,大家皆是敬拜这同一位上帝。但是我们知道,这些不同的名称,就表示我们对这位神的极不相同的理解。困难发生在当一个人由另一种信仰,初初归信主耶稣的时候,把他过去信仰的异教观念带进来,并将之加在基督教的上帝的形象之上,把它们混合了。什么时候把异教的信仰、吸收到基督教的信仰之中,就会变成为危险的混合主义;什么时候与异教的理想握手言和,就变成与不信之人联合;又在什么时候容忍,就变成出卖。

这一类的问题,常常不容易回答,然而,对但以理书的作者来说,他那时的这个特别问题的答案,倒是非常清楚而毫不含糊的:把巴力·沙曼假神的祭坛,放在天上的真神的祭坛之上,就是一种可憎之事;他们绝对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