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后的定期

但以理书八章十五至十九节(续)

(一)

    加百列藉着在十七节的宣告,关乎“末后的异象”,引进解释但以理所见的异象。“末后”这一词,在旧约的先知书之中出现多次,皆表示上帝将要对以色列人施行审判。而更常指对压迫以色列人的外邦民族施行审判。我们在后期的先知书中,见到“在那末后的日子”一词,表明同样的盼望。人所要正视的,并不是说那是历史的结局,乃是说那是历史的一个纪元的结束,而另一个平安昌盛的黄金时代的开始。它的背景在实质上,总是受时间和历史支配的,“属于这个世界的”。在那里,上帝要作王治理全地,有时和他的受膏者,有时单单是他自己。

    自从但以理那个时代开始,许多启示文学的作者都喜欢采用一个主题来描述。在这班作者和两约之间的犹太人之中,有一种热切期盼的情绪,这也反映在新约中。上帝所应许的“末后”,即将要临到他们。他们不久就要见到历史的大结局,以及上帝的国度来临。

    必须承认他们的推测,要比他们对将要发生的大事之实际的描述还要仔细而准确。他们使我们想起一个骑脚踏车的小学生,他迷了路之后来到一个路牌那里。他的算术很好,虽然能讲出他走了多远,但是他的阅读能力很差,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到的地方!启示文学的作者,虽然能把“距离”那末世的时间,预测得非常精确,但是他们对那种大事的“研究”,却常常不够清楚也不前后一致。

    这些论到“末世”与将要来临的国度的启示文学,所描绘的图画,在形式上实在是千变万化的。有些只简单标志一个历史性纪元的末了,和一个新纪元的开始。另一些则认为它标志着时间的本身的结束,即人所共知的历史的终结,把属于物质的宇宙卷起来,而引进一个无限的永生、去到比这个临时性的世界好得多的世界。还有些人认为它要把人领进一个纯粹是临时性的,在地上建立的国度——就是“千禧年”的国度——接着进到天堂永久的国度里。有时“末世”也包括用军事力量,打败以色列人的仇敌。而另一些时候,这个末世是采取宇宙性大争战的形式,黑暗的势力在战争之后将被光明的势力锁住,而撒但的全军要被上帝的天军消灭。

    而且,在这些说法中,这个“末世”即将来临。从支持这说法的古代作者之有利观点来看,当然“末世”是很遥远的。但是从实际的作者和他的读者来说,这末世已在门口了。所以对于因认识安提阿哥·以皮法尼所带来的危机,以及他对待犹太人的残忍,而早已期望“末世”来临的但以理书之作者来说,对末世的看法也是一样。安提阿哥已经恶贯满盈,他很快就要被彻底的摔倒。他的被毁灭,将标志以色列人受迫害、被辖制的长篇历史之终结。上帝的百姓将要胜过一切的仇敌,并在获得他们公义的赏赐之时候;也就是以色列民族的生命,将开始一个新纪元之时候,这个日子快要来到。这个新纪元会见到引进一个在地上的、普世性的国度,以色列人在这个国度之中,会永远享受上帝的丰富的赐福(参见:七章十三至十四节注释)。

(二)

    在十七节,加百列宣布但以理所见的异象,是关乎“末世后”。后来,他在十九节复述先前所宣布的,但是在这一次他指“恼怒临完必有的事”,或者“恼怒的后一段时间”。在旧约中,“恼怒”这个词,几乎必然是用来指“上帝的恼怒”,说明上帝对违犯他的道德律之作恶的人,所要施行的审判。

    但是在这里,但以理是指当上帝恼怒他自己的百姓的一段时间,他将他们交付仇敌手中,使他们受仇敌的压制。这正如上帝在古时曾使用亚述,作为他手中的怒气的棍,他手中恼恨的杖(赛十5),现在他为着同样的目的,使用安提阿哥,以管教他的百姓。不过,也正如他对亚述加以限制,不让他随意刑罚以色列人(赛十25),所以他现在叫以色列人在安提阿哥手下的受苦,也有一个决定了而快要终止的结局。(关于从“弥赛亚的仇敌”,或是“末世的兆头”,来看上帝的“恼怒”的演变,请看:十二章一至四节的注释)。

    一切的事皆在上帝的控制之中。安提阿哥虽然强盛,并且凡事顺利一直到底;但是他的终结必要来到。这一段经文使我们想起,可能但以理书的作者自己是从哈巴谷书的预言,看到上帝的应许是非常的真实,上帝说:“因为这默示有一定的日期,快要应验,并不虚谎,虽然迟延,还要等候,因为必然临到,不再迟延”(哈二3)。这临到以色列人的,上帝的“大怒”(参看玛喀比传上卷一章六十四节),就要来到,以色列人快要进入上帝应许的国度。

    这篇信息带着强烈的信念,相信上帝是管理全地的主宰。安提阿哥的残忍与邪恶,不能越过上帝的控制;他们的所以能够任意而行,只因上帝许可他们那样行而已;他们要清楚知道,这结局——就是安提阿哥的结局——必然快要来到。

    先知与启示文学的作者皆一样的深信,上帝以他的无限的权能与智慧,甚至能使人的忿怒,成全他的赞美(诗七十六10),即使那些人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可能拒绝上帝,并且亵渎他的圣名,他仍然能使用人和列国,来达成他的圣洁的目的。他们能继续存留,只因他许可的旨意。他已定了他们的结局,他却不会让义人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