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七

但以理书九章廿五至廿七节(续)

(三)

    第三期也是最后一期要经历一个“七”,就是一“七年期”或七年。

    (甲)这个时期以“一王的民来毁灭这城和圣所”为标志,这当然暗指安提阿哥,玛喀比传上卷一章卅一节以下与三章四十五节,描述他蹂躏圣城,尤其提到他的总税务司,即亚波罗纽将军(Apollonius),在主前一六八年劫掠耶路撒冷。廿六节的“至终”可能指圣城和圣殿,或者可能指“这结局”像那样。不管怎样说法,对圣城和圣殿的毁灭必如洪水冲没。直到结局来到,必有战争和荒凉。

    这种有争战的题旨,在以后的启示文学之中是常见的一种,我们从新约也会见到这是“末世”与“大灾难”来临前的朕兆之一,这会在万物的结局以前来到。例如,我们从启示录读到在哈米吉多顿的大会战(请看:十六16),那时上帝要胜过所有的罪恶势力。在死海卷轴之中有一份文献,题目叫做“光明之子与黑暗之子交战”,就说明这个同样的意思,它以生动的军事学术语,来描绘善恶两种势力的最后一场大战。但是这不单单是军事上的行动,它也是一种神学上的运用,它描述所采用的策略,不单单是对付外邦的全军,也是用来对付“执政掌权的”,因为仇敌所要面对的是由人与天使合组而成的抵抗。这一场最后的大战,是由地上开始,然后演变为宇宙性的全面战争。属物质的与灵界的邪恶皆是一样,他们原是一个整体,所以基督徒在这同一个时间,必须要两面作战。在地上与专制暴君奋斗,是与“在天上的居所”的邪恶势力奋斗连成一气的,他们的失败会加速末世的来临,胜过邪恶的天军,并建立上帝的永世国度。

    (乙)在这整个最后的七年之中,安提阿哥与许多人“坚定盟约”。大多数的圣经注释家把这一项看作指希腊化的犹太人(请看:玛喀比传上卷一章十一节以下);哈西典派和其它忠于上帝的犹太人,皆把他们看为离道背教,并且是背弃与上帝立约的以色列人。在以色列人之中,常有人为着便利或为着其他的原因,甘愿与人立约,而废弃与上帝所立之约。

    (丙)但以理书的作者说一七之半,就是过了三年半的时间,安提阿哥必下令,不准人“祭祀与供献”。我们从玛喀比传上卷一章五十四节和四章五十二节知道,以色列人在圣殿中的每日献祭,实际上在主前一六七年基斯流月(Chislev就是十二月)十五日被中止。无疑此乃这里所指的。

    但是安提阿哥所犯的更大的亵渎上帝之罪,乃是他在圣殿之中,上帝的祭坛上,设立宙斯·奥林匹欧斯之神像,他也可能设一个给人崇拜的表号,或者是敬拜的像(请看:玛喀比传下卷六章二节)。这就是异教徒所敬拜的巴力·沙曼或“天上的主”,而这种种在希腊化的犹太人则似乎认为是以色列的上帝的另一种表现。在但以理书的别处,则描述是因以色列人“犯罪,而使地荒凉”(八13),请比对太廿四15;可十三14所提的“那行毁坏可憎的”(参见二章十四至廿三和八章十三至十四节的注释)。就是这样可憎的事令人震恐,因为一有这件事发生,就把上帝的圣所变成异教的庙宇。

    “如飞而来”这句话的意思不是很清楚。对它稍作修改,这经文就可以读成:“在那个地方,有一个可憎的人令人震惊”;这就是,有一个外国神的崇拜表号与祭坛,代替了上帝的祭坛。但是把这一节照它的字面来看,它可能指圣殿的一翼,把形像立在其上,有人认为那是指代表巴力·沙曼的纪念鹰之翼。(译者注,中文和合本圣经没有译出“翼”这个字,英女是“Upon the wing ofabomination”,照字面直译为“翼”反嫌勉强。)

    最后这一点,对解释主耶稣所说的“那行毁坏可憎的”,作为末世的一种兆头,可能提供一个线索。一般人多认为,这句话是指敌基督者,与“大罪人”或“不法之人”相关,他会污秽圣殿,他的来到就是末日的前奏(请看:帖后二3以下)。但是,另外有些人认为这一处经文是指在耶路撒冷的圣殿里,立起罗马的军旗,旗上有鹰的像,这件事不止一次惹起城里居民的大怒。这些有鹰的军旗作为崇拜对象的时候,对犹太人来说是可憎的,例如,在主耶稣讲这句话大约十年以前,彼拉多发现他把这有鹰的旗号带进圣城的时候,也遭犹太人反对(约瑟夫著,古代史)。史道夫(E.Stauffer)描述有一位基督徒兵士,名叫戴修斯(Dasius),在罗马皇帝戴克理先(Diocletian)时代,因不肯向他们当作神圣的标志下拜而被处死的情形,有些朋友想劝他上香,但是这位“可称颂的戴修斯拿到香炉,将里面的香撒在空中,用脚践踏那可耻污秽而亵渎上帝的皇帝之像,在他的额上作一个主基督十架的可敬的战斗记号,他靠主的大能,坚定不移的敌挡了暴君”。

    对犹太人和基督徒皆是一样,立起任何像以代替上帝,皆是“一种令人惊恐的可憎之事”,这个像不管是偶像,是人,一种思潮,一个国家,或其他东西,皆属可憎。唯有上帝,才值得人尊崇,敬拜,与赞美(出二十3)。

    (丁)国家的一切事务皆要如常进行,直到另三年半,在这一期结束的时候,必有灾祸到处出现,使这个“令地土荒凉”的安提阿哥备受困扰(请看:十一44以下)。本书的作者曾经目击在主前一六七年的可怕事件,就是安提阿哥的亵渎圣殿和祭坛。他所写的这些经文的时间,似乎是在安提阿哥死前,在主前一六四年基斯流月(十二月),重行为圣殿祝圣,并恢复每日的献祭以前,就是在圣殿被污秽以后的三年。这样看出,这些话就是纯粹出于预测。但这些话的重要性,不单在于作者预告未来之事的能力,乃在于他认定自己的信仰,确知他所信靠的上帝,不会任令他的百姓绝望,必定在他自己所定的时间,也用他自己的方法,来拯救他们。上帝的拯救没有符合他的期盼,而安提阿哥之死,也没有引进“结局”,这种事实并没有使作者失望,或者使后来的读者不读他的书。他们的信仰既然是坚固的,并不在推算或预测上,而是立定在永生和拯救他们的上帝的根基上,照样我们的信仰也应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