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提阿哥:卑鄙的人兴起
但以理书十一章廿一至卅五节
21“必有一个卑鄙的人兴起接续为王,人未曾将国的尊荣给他,他却趁人坦然无备的时候,用谄媚的话得国。22必有无数的军兵势如洪水,在他面前冲没败坏,同盟的君也必如此。23与那君结盟之后,他必行诡诈,因为他必上来以微小的军成为强盛。24趁人坦然无备的时候,他必来到国中极肥美之地,行他列祖和他列祖之祖所未曾行的,将掳物、掠物、和财宝,散给众人,又要设计攻打保障,然而这都是暂时的。25他必奋勇向前,率领大军攻击南方王,南方王也必以极大极强的军兵与他争战,却站立不住,因为有人设计谋害南方王。26吃王膳的,必败坏他,他的军队,必被冲没,而且被杀的甚多。27至于这二王,他们心怀恶计,同席说谎,计谋却不成就,因为到了定期,事就了结。
28“北方王必带许多财宝回往本国,他的心反对圣约,任意而行,回到本地。29到了定期,他必返回,来到南方,后一次却不如前一次,30因为基提战船必来攻击他,他就丧胆而回,又要恼恨圣约,任意而行,他必回来联络背弃圣约的人。31他必兴兵,这兵必亵渎圣地,就是保障,除掉常献的燔祭,设立那行毁坏可憎的。32作恶违背圣约的人,他必用巧言勾引;唯独认识上帝的子民,必刚强行事。33民间的智慧人,必训诲多人,然而他们多日必倒在刀下,或被火烧,或被掳掠抢夺。34他们仆倒的时候,稍得扶助,却有许多的人用谄媚的话亲近他们。35智慧人中有些仆倒的,为要熬炼其余的人,使他们清净洁白,直到末了,因为到了定期,事就了结。”
作者现在讲到一个是读者太过熟悉的人物。他在八章二十至廿五节,已经用生动的词句,在公绵羊与公山羊的异象之中描述了他。他在这一段再用更为清晰的笔法,讲述他的情形,作者有充分的信心,宣布他的末日近了。经文之中虽没有提到他的名字,但他的读者一看就会知道他正是这个暴君,安提阿哥·以皮法尼本人。
(一)
他的暴露:圣经描述他是一个“卑鄙”的人,他用“谄媚的话”得国(21节)——这并不是不常见在政治、商业、或其它方面获得权柄或地位的方法。他势如洪水,“冲没败坏”的敌军,包括“同盟的君”(这当然指大祭司阿尼亚三世),他必继续的行诡诈(22—23节)。他表面上装作为和平而来,却抢劫掠夺,把掳物散给各人(24节)。他满有把握的预告他下一步所要采取的行动(25节)。他在主前一六九年,藉口支持他的外甥非罗米托·多利买,而进兵埃及,假意友好,其实全是谎言,但计谋“却不成就”。他没有办法改变上帝的“定期”(26—27节)。他听到在耶路撒冷有骚动不安,他就认定这是出于犹太人的宗教,因为“他的心”反对犹太的宗教(“圣约”)。我们知道他杀了那里的许多人,又劫掠圣殿,带了许多财宝回往本国(28节)。过了几个月之后,他发动对埃及的第二次的攻击,但是他这一次被罗马的军队迫回(“基提战船”,在死海卷轴中,也提到一件相类似的事西)(29—30节)。
这是一幅非常熟悉的图画,同样很好地描述一个专制暴君,不管是个人或是集体;是属于这个世代,或属于其它任何世代。他从默默无闻开始,踏上显要的地位,凡不顺从他、抗拒他的都被他打倒在地。他以巧言勾引,得人喜欢,又以两种不同的面孔,获得权势地位,他对于较小(软弱)的人类一点不顾惜,他除去阻碍他的人。他极其贪图权力,抢掠了许多的财富。他用礼物和贿赂收买到“许多朋友”。他对他自己的能力满有信心而去攻击他的仇敌,并使用各样藉口,企图达到目的。所以,他常常不理他们的恳求,攻击那些被他憎嫌的宗教,以为那些宗教反叛他的统治。
(二)
他的迫害:安提阿哥现在定意要彻底消灭犹太人的宗教(30节)。他亵渎圣殿;在那里设立一个祭坛,以及宙斯的崇拜表号,他就是“那行毁坏可憎的”(参见八章十三至十四;九章廿五至廿七节[续]的注释),他要“除掉常献的燔祭”(31节)。有些犹太人在压力之不屈服;另外有些人,在经文之中称为“民间的智慧人”,不畏他们的生命财产受攻击和逐出家园与国境而流放异地的威胁,坚守自己的立场(32—33节)。他们获得帮助——这个暗示无疑是指玛喀比家族的起义,就是在玛他提亚和他的儿子犹大的领导之下,反对安提阿哥的统治的——但这只是“稍得扶助”,这句话暗暗指他们的真正帮助乃在于他们的上帝(34节)。在他们中间虽然有“谄媚人”,但忠心的“智慧人”无疑是有的。他们中间有些人被刀杀,但是藉着他们的受苦与受死,却要“熬炼”并洁净他们整个的民族,直到上帝所预定的“末了”(35节)。
(甲)对于上帝的“忠心子民”之逼迫与困扰,有一种对现代相类似的警告。宗教——尤其是犹太教与基督教——是渴望获得权力的专制暴君或极权国家,无法抵制的目标。不管他们是左派或是右派,皆想要拔除之。他们定出条例,把这些“崇拜”纳入控制之下,教会和祭坛被拆毁;圣经被没收,传这种教训要受到禁止,作见证被划定界线范围;会众要“登记”;宗教活动受到调查;违背条例者,可能被判以徒刑或充军,或者两种刑罚兼有。这一类的政府皆把宗教看成对他们安全的威胁;在所有否认上帝的权威,或者说,否认上帝存在的极权企图之中,宗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颠覆破坏。他们必然要对付这些宗教。他们虽使用谄媚,假意奉承,以及让步,但是,那样只是笑里藏刀,丝绒包着铁腕,外柔内刚。
(乙)暗指玛喀比家族起义使人产生一个痛苦的问题——为自己的百姓、或是为别人维持或者赢得自由应否使用武力?对这个问题不容易答复,尤其是本身没有介入这种冲突之人更难答复。有些邪恶的事,应大声疾呼的要求改进,但是任凭你用尽和平的手段,想改变那环境,它们依然如故。诉诸武力维护人类的自由与权利,惹起了道德的问题,以及在良心方面的难以决定,现代的基督徒对这些事继续感到痛苦,得不到结论,而“忠心的基督徒”也因这件事而意见分歧。
但以理书的作者不谴责人使用那样的方法,以获得自由。但在另一方面,他也似乎没有太过着重于这方面。对他来说,这种事只是“稍得扶助”。他觉得他的同胞不应当不顾事实,即他们在本质上是参与一场属灵的战争,他们的信心不应当放在刀剑这方面,乃应当放在上帝的公义与大能上。到了上帝的“定期”,它能使他们的争战告一段落。
(丙)我们知道,某些“智慧人”因采取反对压迫者的立场而被杀。但他们的死绝不会归于徒然。他们那样的殉道,是为百姓作了挽回祭,是洁净和熬炼他们如金属被火熬炼一样的发出光泽,并且好像一块布一样的漂得洁白(请看:启三18)。
这里所用的言语,使人强烈想起以赛亚书的“仆人之歌”(赛五十二13;五十三11),一种替人牺牲的精神(赛五十三3以下)。藉着这位“智慧人”的死,“许多人”被洁净了。库穆兰立约者看到他们自己应验这位“受苦的仆人”,完成他和但以理书称为“智慧人”同样的事工。他们相信,藉着他们的顺服与受苦,可以为百姓赎罪,并使他们归回公义(赛四十三1)。
但是有比他们更伟大的另一位,他看到在自己身上,以及弥赛亚的职事上,真正完成了以赛亚所预言的仆人和但以理所预言的殉道者。耶稣在十字架上甘愿为全人类舍去他的生命,作为“赎价”(罗五11)。藉着他所流的宝血,他成为全人类的“挽回祭”(罗三25;约壹二2;四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