鹌鹑与吗哪(Ⅱ)
出埃及记十六章一至卅六节(续)
在玛拉的怨言是可以原谅的。水为民生所必需,面对着一个没有可饮的水源,不免使人失望,这是可想而知的。但是在以琳憩息时,较安舒生活的希望渐长,却又为汛的旷野的实际情形所挫折。这名字汛(Sin)与希伯来语的邪恶当然没有关系。
虽然并未提及他们陷于饥馑,但在他们离开埃及一个月后,他们必然是随身口粮已经减到应急配给的程度了。他们回想埃及是很自然的事,在埃及,照碑文说,奴工吃得相当饱,虽然他们在那里也必然抱怨。不过我们可以原谅他们那过分的夸张。他们在埃及不会常常有肉吃,只是民数记十一章四至五节的类似经文,却特别提到容易有鱼吃。希伯来字basar含义广泛,足以包括一切肉食。这里没有受到上帝的责备,因为虽然请求的方式有错,其内容则是合理。
这里上帝所赐的是双重的:有鹌鹑和吗哪。前者是特别的,而且只在民数记十一章卅一至卅三节再提及一次。除它们在固定时间到来之外,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因为西乃半岛位于它们每年移栖的路上。基督徒一般都经验到,上帝特殊的恩惠总是与自然事物相联系,而且以及时显示出其特点。
关于吗哪的主张很不一致。今天流行的说法是,在西乃有一种活像圣经所描述的吗哪的东西。它是在沙漠常见的灌木柽柳枝上生长的,两种介谷虫的蜜露分泌物。在约瑟夫的犹太古代史中已叙及。白度英人称之为吗呐 (mann)。其他类似的现象也有过记载。
我们看见出埃及记有这么多本质上基于自然现象的神迹,便可能无顾忌地否认会与现代的观众有任何关联。但是有充分的理由使我们拒绝对吗哪的纯粹自然主义的解释。说圣经不过把一个简单得多的事件夸张,也是很不适当。
现代的『吗哪』只在初夏,而且只在西乃有限地区有之。有时经年不见。如果留存下来,它不生虫(20节,新英文本,新国际本),温度高了也不熔(21节),和圣经所说的吗哪的规律性与数量有所区别,它不具有适应个人需要的能力(17一18节),而且又适应守安息日的需要(22一27节)。双倍(22节)并非由于百姓故意收集,而是为安息日的需要。可能在主祷文中『我们日用的饮食,求父今日赐给我们』的祈求,是回顾这事,因为它的意思可能是,『求父今日赐我们日用所需的饮食』。
在接受与拒绝这个故事之间没有中立地带。与出埃及记其他神迹相似,上帝使用现代的『吗哪』,但是它的纪录却超出我们所能解释。在我们说出『纯粹虚构之前,我们要记得它与四福音书记载的神迹,给五千人吃饱以及在迦拿变水为酒都有关联。
在灵性上,它鼓励历代的基督徒认真地思想基督的话,『你们要先求他的国和他的义,这些东西(衣食)都要加给你们了』(太六33),并且永不失望。
显然的,第卅二和卅三节中的『留到世世代代』的命令,是放在制造会幕之后的,但是按希伯来历史的习惯,它常记载在有关吗哪的纪录之后。到了所罗门的时代,装吗哪的罐子不见了,我们不知道是如何不见,和何时不见了(王上八9)。『安息日』一词也可能是稍后才采用的一个名词;参看二十章八至十一节对这名词的处理。
如果要问,为什么吗哪的供给要这样的限制,第四节回答了,在那里,标准修订本是误导的。译文应为,『我好试验他们遵不遵我的法度』(新国际本,新英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