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决
创世记十九章廿四至廿九节(续)
(十)
所多玛和蛾摩拉叙述方法正如旧约通常的情形,像是上帝直接干预而发生的。但是与这故事有关的其他事件相比,这不是一个神迹一个高龄女人生一个儿子才是一个『神迹』。希伯来人可能视上帝为这两件事的原动力,但是他们一定能以分辨非常的、但在自然或历史上可重复行出来的事件——诸如饥荒或战争的胜败——与非常的、因上帝使其发生,而又透过它而达到特殊目的、只发生一次的事。
我们作这同样区别时,有不同的方法。我们可以满心相信地谈论——而且谈论得蛮有意思地——上帝在这两种事件里面或背后。但是惟有在第二种事件中,我们才趋于主张上帝『打破她通常的定律』而行一个『神迹』。对第一种我们避免用『神迹』一词;我们通常不说『耶和华将硫磺与火降下』的话。这是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启蒙』时期,知道这类的事有自然的原因和科学的解释。
说故事的人没有详尽地细述平原上的城市如何消灭;但是它给我们充分的资料,使所记载的与现代地质学,在高度矿物密度地区中,由于地震的或火山的活动产生的结果相一致。死海(希伯来人称为盐海)远在海平面之下,在其南面又没有天然的出口。其结果是含盐太多,不容任何水中生物存在;而其水中及周围地区有大量其他矿物质,如沥青和硫磺。这海由利山(Lisan)或『舌头』就是从东海岸延伸而来的半岛分割为两部分。在这海角上面,水深一千二百尺,但是在这海角以下则非常浅。现在它大约是三十尺深。不过地质学家告诉我们,有一个时期它甚至更浅;而且死海的南段实在是比较挽近才形成的。
在本章我们必须回忆有关于这事如何发生的。十三章十节及十四章三节暗示约但谷没入西订谷,二者延伸远至琐珥,换句话说,死海当时还未存在。这是不正确的。实际上死海浅低的部分尚未存在,而所谓『平原的城邑』则在这个地区,当时称为『西订谷』的则是它(参看地图一)。该地虽然『有许多石漆坑』,却很肥沃(见十四10)。在主前第二十世纪初期或中期,一次地震或类似地震,使这些坑中的矿物质与天然气质着火,引起一次大爆炸,大火蔓延四五个城邑,只有最南的得以幸免。比拉或琐珥没有涉及。当那地区恢复原状时,地面慢慢下沉,而死海的水则渐渐南移去掩盖了它。
甚至对罗得妻子的死,也可以自然的说明处理。她在外面被掉下来的碎片所袭击,当场被焚,这便引致说她变成盐柱的故事。在今天的死海西南角有一个巨大的山脉,称为乌斯达姆山(JebelUsdum亚拉伯文的『司多姆山』),事实上大部分由石性盐柱所构成,而且经常自己破碎而又自己重新形成。似乎在这山脉上一个临时的突出或尖顶在这情形它不能仍然屹立活像一个女人的样子,也与这故事的想像相连系。
(十一)
不过,这故事给我们的教训,并非在于地质科学,乃在于上帝,使我们与古代希伯来人同样相信,她的手在这些可怕的事故后面。总之,平原上的腐败文化之消失,并非由于自然环境不寻常的一连串事故;而是因为它的邪恶使她厌恶。在这里,警告是人人都清楚明白的。如果有人执迷不悟,则今天同样腐败的文化将重蹈覆辙因为我们从自己所创造的可怕的核子武器,便都知道危险的存在。这一回,上帝只要站在旁边一会儿,事故便会自己发生。
这警告也是对现代上帝的百姓发出的。虽然他们像罗得一样,拖延推搪到最后一刻,他们仍然可以逃脱大灾难。但是如果他们像他的妻子那样越出了界限,如果他们在那最后一刻,『回头一看』,他们便与其他的人类同归于尽。我主在论到它降临时,凡想要保存生命却要丧失的人的典型时,提起她的行为(路十七32)。当他说:『手扶着犁向后看的,不配进上帝的国』时(路九62),她心中也记起她的例子。
(十二)
所多玛和蛾摩拉的故事适当地和戏剧化地结束时,亚伯拉罕回到先前上帝离开他之处(十八33),并且从高处往下望去,其时那地方『烟气上腾,如同烧窑一般』!而那里则是他侄儿曾建立家园之地。当他观看可怕的情景时,心中作何感想呢?说故事的人没有说,但是他加上自己的结论,说因为上帝记念亚伯拉罕,罗得才得逃脱,确实是『从火中抽出来的一根柴』(亚三2)。就这情形,至少他的代求是值得的。我们今天像亚伯拉罕为这危急存亡的世界祷告,或许不能救它脱离劫数——那要看上帝的决定——但是我们可能救出少数人。但是如果我们『回想罗得的妻子』——甚至加上罗得本人——我们自己可能正在那少数的人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