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上帝的依赖

创世记二章四节下至七节

        4 在耶和华上帝造天地的日子乃是这样:5 野地还没有草木,田间的菜蔬还没有长起来,因为耶和华上帝还没有降雨在地上,也没有人耕地。6 但有雾气从地上腾!滋润遍地。7 耶和华上帝用地上的尘土造人,将生气吹在他鼻孔里,他就成了有灵的活人,名叫亚当。

    这些引入的经文提供了故事较广阔的场面,而且介绍了两个主要的角色:上帝和人

            (一)

    我们声称这里有一个第一章以外的创造记录。所提及的植物和人的受造的次序,与第一章的提法相反,这是有点真实。在第一章人是最后才造出来,就是在地上的草木创造以后三天才出现,但是在这里,却清楚地说,当人受造的时候,未有草木或菜蔬生长出来。

不过,我以为创世记第二、三章的作者,根本对于创造的次序没有兴趣。他提及的这些事物,只是因为它们与故事的结果有关系。『野地还没有草木』和『还没有野生的灌木或丛林』(这比『菜蔬』翻译好),简单的理由是这与三章十八节对于地咒诅的故事有关。所以野地的果木与菜蔬,乃是在人被逐出园外以后,要汗流满面才能生产的;而灌木或丛林,则是后来在他们中间长出来的荆棘和蒺藜。

 这些经文中的雨和『雾气』,也可以用类似的办法解释。野生的丛林,如荆棘和蒺藜需要雨,所以当然它还没有降下。另一方面,一定有地下的水,因为不久以前,在伊甸园中已经有树有河。也许那个难以翻译的字『雾气』或(见标准修正本的脚注)洪水,所指的就是这地下的水。

所以这故事较广阔的背景,乃是如作者所想像的,以前的地因为人的罪变成了如今的地了。

            (二)

    接着在第七节较粗略的话,说上帝用『尘土』做成一个人,而且将生气吹进他里面,于是差不多像小匹诺克奥(译者注:Pinocchio,小说木偶奇遇记中的主角)那样就活起来了。

    标准修正本译为being的字,是希伯来语的nephesh,钦定本译作灵(译者按:中文和合本译作『有灵的活人』),这『灵』字标准修正本精明地避开了,因为它可能使现代读者想到灵魂的『不朽』。这不是希伯来人的观念,而是希腊人的观念。对希伯来人,『灵魂』不是人的一部分,而是整个活人,正如这节经文所清楚说出的,包括他的身体加上那给它生命的气。所以当诗人说『上帝必救赎我的灵魂,脱离阴间的权柄』时(诗四十九15),意思不是期望他死后灵魂的存在;他只是表示他相信上帝将让他死去。又当他说『我的心哪,你要称颂耶和华』时(诗一○三1,2,22;一○四1,35),他的意思只是他想用他整个人去歌颂上帝(试比较诗一○四23)。

    这一幅描绘上帝像陶匠般地造人的质朴的图画,它的主要意思已清楚对我们表明。它主要意思是我们全人类,都直接从上帝得到生命。没有他吹进我们里面的生气,我们便是死的,我们的身体也会溶解在原来出自的地方——尘土里。正如传道书十二章七节所说:『尘土仍归于地,灵(或者「气」更好)仍归于赐灵的上帝』。或者像这故事的作者以后提到的上帝说,『世人……都是出于尘土,也都归于尘土』(创三19-20)。对希伯来人,这些引句指出每一个人的根源都可以用同样图画般的文字描述。

    这节的希伯来语比英语更能完备地表明人绝对是受造之物的教训。因为希伯来语的人字是亚当(Adam);而希伯来语『土』字是亚当麻(Adamah)。这两个字彼此之间没有字源上的关联,但是它们在发言上却是接近的。作者不能否定这种事实倾向,所以在以下的经文中,他也不能不想起这教训,因为他经常用『土』字。我们在整个故事中,从头到尾都有这个字——参看二章九节,十九节;三章十七,十九,廿三节——而且在下一个该隐和亚伯的故事中,我们也有这字——参看四章二,三,十至十二,及十四节。

    这一点比希腊的看法——视一个人物质的身体可以朽坏,但是他或她的灵却永远存在——分别多大!那种观念惟在其后的世纪,当他们搬到希腊语言的世界去时,才藉犹太教和基督教而为世人所知,但它从起初便对神学造成了难以言谕的损害。在希伯来思想中,人类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永存;除非他们使自己与永恒的创造主上帝发生关系,顺服在她面前,才能有价值(详细,请参阅一章廿六至卅一节的『人——上帝的创造物』的注释)。

    我们认为哪一种看法比较切实,没有怀疑呢?

            (三)

    人没有上帝甚至不能开始生活。如果在这开始的经文中,还有其他含意的话,那就是人如果没有动物,没有他的同类,或者没有工作可作,他便不能生活。这些都属于圣经中关于人的教训,而且在这里清楚说明,满足他的社会环境及友谊的需要,已经成了这故事前半的主题,人不能单独过活。在这里作者所强调的,首先是人对上帝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