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与智慧
列王纪上四章廿一至卅四节
21所罗门统管诸国,从大河到非利土地,直到埃及的边界。所罗门在世的日子,这些国都进贡服事他。
22所罗门每日所用的食物:细面三十歌珥,粗面六十歌珥,23肥牛十只,草场的牛二十只,羊一百只,还有鹿、羚羊、狗子,并肥禽。24所罗门管理大河西边的诸王,以及从提弗萨直到迦萨的全地,四境尽都平安。25所罗门在世的日子,从但到别是巴的犹大人和以色列人都在自己的葡萄树下和无花果树下安然居住。26所罗门有套车的马四万,还有马兵一万二千。27那十二个官吏各按各月供给所罗门王,并一切与他同席之人的食物,一无所缺。28众人各按各分,将养马与快马的大麦和干草送到官吏那里。
29上帝赐给所罗门极大的智慧聪明和广大的心,如同海沙不可测量。30所罗门的智慧超过东方人和埃及人的一切智慧。31他的智慧胜过万人,胜过以斯拉人以探,并玛曷的儿子希幔、甲各、达大的智慧。他的名声传扬在四围的列国。32他作箴言三千句,诗歌一千零五首。33他讲论草木,自黎巴嫩的香柏树直到墙上长的牛膝草,又讲论飞禽走兽、昆虫水族。34天下列王听见所罗门的智慧,就都差人来听他的智慧话。
(一)
将王上第四章加以划分及分析并不容易。我们在这部分重复了前一部分的末段,为希伯来文圣经传统提供了第五章的最初十四节。
所罗门的权力与声望在不同的方面表现出来。我们读到人们对所罗门的离奇错综态度——从奉承以至尊敬都有。部分古怪看法是由奇怪的编辑工作造成的。圣经的古希腊文译本比较短,组织方面较清晰,也几乎更忠于原作,但在内容方面就没有二十至廿一节或廿五至廿六节。接在第十九节官吏的名单之后的是廿七至廿八节,报导每月供应的食物。跟着是我们所读到的廿二至廿四节,及后继续以廿九节为始的一段。
这个较短的希腊文版本令读者觉得所罗门的十二名以色列官吏是负责承办豪华的王室食物供应。希伯来文圣经中的较长故事,亦即标准修订译本的根据,指出王室因周围各地的进贡与服务而生活丰足,所罗门属下的众多百姓,“都吃喝快乐”(20节),犹大与以色列人“都在自己的葡萄树下和无花果树下安然居住”(25节)——这是希腊文圣经所没有提及的。我们讨论王上十二章所描述的所罗门统治的结果,就会更领悟到以色列人在他统治之下是否满意的重要性。
这一点跟着上面所说的,是出自较短和较属原版本的资料,只在提及所罗门王国的内部结构之后才谈到对外的关系。从这角度去读,以及缺少了第廿一节的经文看,第廿四节有了新意义。在四围的列国分布势力令财政上有所收益,不是由于外面的进贡,而是因为“四境尽都平安”令国内经济继续繁荣。
(二)
对王国的组织作了详尽的报导之后,我们回到廿九至卅四节第三章所谈的主题:所罗门神话式的智慧。这点可说令我们想到对约伯的介绍方式——“这人在东方人中就为至大”(伯一3)——拿所罗门与东方和西方(即埃及)文明国家中最伟大人物相比较。
我们应该首先留意到介绍主题所用的字眼。“智慧”与“聪明”不只是在习惯上相提并论。它们是形容为以色列窥探应许地之人所具备的特别才能(申一13)。我们发觉在别的地方也用它们来形容圣经英雄与其他各地英雄不同:创四十一章卅三及卅九节谈及约瑟有聪明智慧,或者说整个以色列民族比别的民族更有智慧(申四6)。
更有趣的是和合标准修订本圣经将智慧的极致译为“广大的心”(29节),用更近字面的译法是“宽宏的心胸”。笔者不反对和合标准修订本的译法,古代希伯来人是用心去想而不用头脑想,情绪的中心点是同情心,不是心。更值得留意的是,类似的表达在圣经中其他地方是用作负面的意思。诗篇一○一篇五节将这一点清楚指出:
在暗中谗谤他邻居的,我必将他灭绝;
眼目高傲、心里骄纵的,我必不容他。
译法或许不同,意思相同,这一点在箴言廿一章四节可以清楚看到:
恶人发达,
眼高心傲,这乃是罪。
同样的希伯来文“广大的心”在以赛亚书九章九节译为“骄傲自大的心”,在以赛亚书十章十二节则译为“高傲眼目”。
很显然的,标准修订本以正面的角度来翻译这句子,是正确的。英文句子也有类似情形,我们也会恰当地为一些事物而自豪,但我们知道骄傲是七大致死的罪之一。我们也都记得保罗的忠告:“不要看自己过于所当看的,要照着上帝所分给各人信心的大小,看得合乎中道”(罗十二3)。去抓住机会的才能是上帝所赐的,对机会加以曲解也必受到惩罚。
我们留意到的第二件事是将所罗门的名字与那些因明智而享盛名的人并列——虽然这些人留给我们的印象并不深刻,经文所显示的却够清楚。他们的名字只在历代志作者所写的犹大后裔名字中再次出现(代上二6),虽然以斯拉人希幔与以斯拉人以探也分别在诗篇八十八及八十九篇的主题中出现。这种与诗歌的联系,暗示着希伯来文字玛曷(mahol),意即“跳舞”,可能不是个专有名词,但可能与“的儿子”(31节)联上,用来标明某种职务(与耶路撒冷圣经的“诗班主领人”作比较)。
第三点(32节)也有音乐方面的联系,这里列出所罗门作的“箴言”与“诗歌”。按后来的传统,后人所记念的是他的箴言,而他父亲大卫是诗歌与赞美诗的倡导者。但这里说两者都是他所写的,虽然只有箴言在第卅三节谈得更详细。
讲论草木及飞禽走兽的箴言,将古代对科学观察的成果也归纳在里面。箴言第三十章的后半成功地将观察所得的好几种动物总括起来。在同一章里面也清楚显示从自然界观察所得,有助于了解人类的情形。圣经里有清楚证据说明将树的寓方用作政治上的比喻——王下十四章九节有简略的说明,士师记九章八至十五节则有伸展更广的详述(见约书亚记·士师记·路得记注释第一九六页)。所罗门的箴言也不会撇开“政治”不谈的。
第四点亦即最后一点,总括来说,这几节像前面的经文一样置所罗门于世界的中心地位,列国之王与人民都前来觐见,亲自考验所罗门的震世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