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见证的内容
被列为使徒资格之一的是,那个人当主耶稣在世时会与主在一起,并亲眼看见主的复活(林前九1;徒一22)。彼得与约翰两人都是会与主有密切的来往,因此他们发言时满有权威,直截了当(彼后一16-18;约壹一1-3)。
十二使徒与主同在三年之久,他们亲眼看见主生活的每一情景。即使怀疑的多马在最后也承认他是神的儿子(约廿28)。他们亲眼看见主所行重大的神迹;亲耳听见主传讲重要的信息。他们都知道他的言语和工作都是从神而来的。所以他们无须编造故事,虚构理论,计划撒谎。例如复活,他们相信那不是复活节的故事,他们坚认那是耶稣从死里复活千真万确的事实。他们亲眼看见坟墓空了。他们遇见主,经验了生命上完全的改变。当那复活事件发生时他们在场,而这复活是为他们而复活的。
使徒们没有占据教会机构的念头,也无成为大布道家或神学家的野心。他们只是单纯的,心地敞开的,满怀热切的小民。他们从耶稣基督的面上看见神的荣耀,而满心火热地将他们的信仰传给全世界的人类。他们是终的目的只是作见证,再无其他的思想。即使历代以来最伟大的神学家保罗,在他晚年时他说:「我蒙上帝的帮助,直到今日还站住,对着尊贵卑贱老幼作见证。所讲的,并不外乎众先知和摩西所说,将来必成的事。就是基督必须受害,并且因从死里复活,要首先把光明的道,传给百姓和外邦人」(徒廿六22-23)。
使徒们见证的中心题目就是:耶稣基督。彼得在五旬节时说:「这耶稣,上帝已经叫他复活了,我们都为这事作见证」(徒二32)。腓利下撒玛利亚城去「宣讲基督」(徒八5)。当他遇见埃提阿伯大监时,对他传讲耶稣的福音(徒八35)。保罗对自己信息的结论说,「我们原不是传自己,乃是传基督耶稣为主」(林后四5)。他们的见证包括基督四样重要的真理:
(一)认同他的位格 耶稣以犹太人弥赛亚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因为不合犹太人所期望的弥赛亚而遭他们的拒绝。犹太人所期望的弥赛亚是有政治权力的,能拯救他们脱离罗马人的辖制和复兴以色列国的弥赛亚。可是耶稣却死在十字架上二个大罪人之间。犹太不能相信那拿撒勒的木匠就是他们长久以来所期待的弥赛亚。他纯洁的虚己,他温柔的仪表他和平的目标,这一些的表现,在犹太人的领袖眼中,认为是绝不可能推翻罗马在巴勒斯坦的统治。他们不敢想像,这样的一位耶稣能成为弥赛亚。
当主复活五十天后,使徒们站在耶路撒冷向犹太人传福音的时侯,他们真是把大磨石挂在他们的颈项上。他们怎能向犹太人证实这被轻视的拿撒勒人耶稣,就是他们的弥赛亚?这使命何其艰巨!坦白地说,他们想要叫犹太人悔改归信基督的千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正如保罗所说的,我们传钉十字架的基督,在犹太人为绊脚石(林前一23)。然而,使徒们却勇往直前把他们所知道的真理都传开了。他们不用智慧委婉的言语,他们乃直截了当地见证耶稣就是基督的事实。
他们怎样证明耶稣就是基督呢?他们采用二种方法,一是根据旧约的预言,一是耶稣大能所完成的工作。
(甲)旧约的预言 在犹太人如果要建立一新的教义,那就绝对必须有圣经的根据。如果要犹太人承认耶稣就是他们的弥赛亚,那就必须根据他们的圣经。使徒们明白这点,也照作了。他们记得在往以马忤斯的路上,他们的不信,及主如何教导他们明白圣经:「无知的人哪,先知所说的一切话,你们的心信得太迟钝了。基督这样受害而进入他的荣耀,岂不是应当的么」。路加加上一句话说:「于是从摩西和众先知起,几经上所指着自己的话,都给他们讲解明白」(路廿四25-27)。
最后一节很重要。这是使徒们在行传中常用的方法。他们从摩西和先知的经典中,找出证据证明耶稣就是基督(徒三18;十三29;十七2-3)。
他们没有掩饰犹太人钉死耶稣的罪,他们公然指责犹太的领袖钉死自己的弥赛亚(徒三13-15)。但他们进一步解释,这是要应验他们的圣经(徒十三27)。耶稣的死是神永远计划的一部分(徒二23)。所以彼拉多、希律、该亚法等所作的,乃是帮助神,完成他的旨意(徒四27-28)。
如果犹太人正确地了解圣经,他们就能接受一位受苦而不是征服者的弥赛亚。也就不会将耶稣当作一位说谎者。
(乙)耶稣大能的工作 犹太人会一度问耶稣说:「你叫我们犹疑不定到几时呢?你若是基督,就明明的告诉我们」。耶稣同答说:「我已经告诉你们,你们不信。我奉我父之名所行的事,可以为我作见证」(约十24-25)。使徒们也运用同样的方法。他们引用神迹作为神印证耶稣的凭据。彼得在五旬节的讲章中说:「以色列人哪!请听我的话。上帝藉着拿撒勒人耶稣,在你们中间施行异能奇事神迹,将他证明出来,这是你们自己知道的。他既按着上帝的定旨先见,被交给人,你们就藉若无法之人的手,把他钉在十字架上杀了」(徒二22-23)。
耶稣的工作又是另一格式的(约十五24)。他的工作是满有恩惠能力,令群众感到满足舒适。「他是个先知,在上帝和百姓面前,说话行事都有大能」(路廿四19)。即使犹太人的官尼哥底母也承认说:「拉比,我们知道你是由上帝那里来作师傅的,因为你所行的神迹,若没有上帝同在,无人能行」(约三2)。
当施洗约翰在监牢里,他对耶稣的使命起了怀疑,因此打发二个门徒去问他,「那将要来的是你么?还是我们等候别人呢?」耶稣同答说:「你们去把所听见所看见的事告诉约翰。就是瞎子看见,瘸子行走,长大麻疯的洁净,聋于听见,死人复活,穷人有福音传给他们。几不因我跌倒的,就有福了」(太十一2-6)。耶稣没有按着犹太人所期望的而作,他乃按着他们的圣经所预言的而作(赛三五4-6)。这就是神对他的印证。
使徒在犹太人中教导真理时,只论及基督的谦卑,他拒绝发表反对罗马政府的言论。拿撒勒人耶稣实在是犹太人的王。但他们的无知否认耶稣是他们的弥赛亚(徒三17)。他们盼望犹太人能在圣经中的证明,除去自己的无知。从耶稣所行的神迹,认识他是他们的弥赛亚。
(二)他死的性质 耶稣约于主后三十年死在彼拉多的手下,这是历史的事实。他为全人类的罪而死,这是一件启示(林前十五3)。如果不是圣经的启示,我们就无从知道。
当主耶稣宣告他将要死的时侯,他的门徒全然拒绝这个意念。彼得甚至责备他说,「主阿!万不可如此,这事必不临到你身上」(太十六22),后来他们认为主的死是件大不幸的事(路廿四21)。并且还设法办理安葬的事(约廿一3)但主复活后,使徒们完全改变,在他们的教导与著作中都宣告,救赎的真理是藉着耶稣的死而成全的。
远在耶稣被钉死之前,就是在创世以前,基督就预先被定下为神救赎人类的羔羊(彼前一18-20)。因为他死在十字架上,成为祭物,所以他的肉是可吃的,血是可饮的(约六55)。基督的死,是把自己献祭,好除掉罪(来九26),与出埃及时所献的逾越节的羊羔一样(林前五7)。保罗说,「他是为我们的罪而死」(林前十五3)。彼得说,「基督也曾一次为罪受死,就是义的代替不义的,为要引我们到上帝面前」(彼前三18)。他又说,「他被挂在木头上亲身担当了我们的罪,使我们既然在罪上死,就得以在义上活」(彼前二24),约翰告诉我们说:「他儿子耶稣的血也洗净我们一切的罪」(约壹一7)。保罗说:「神使那无罪的,替我们成为罪。好叫我们在他里面成为神的义」(林后五21)。
基督的死因为有献祭的性质,所以能够赦免罪恶。在基督的死上,神的公义对罪的要求得到满足。他的律法得到坚固(罗三31),他的义得以显明(罗三25)。他的慈悲怜悯可以挽同他圣洁的威严。他使人知道他自己为义,也称信耶稣的人为义(罗三26)。
所以彼得在结束其五旬节的讲道时说:「你们各人要悔改,奉耶稣的名受洗,叫你们的罪得赦」(徒二38)。保罗在安提阿会堂结束他的信息,用了更强烈的语气说:「你们当晓得,赦罪之道是由这人(基督)传给你们的,你们靠摩西的律法,在一切不得称义的事上,信靠这人,就都得称义了」(徒十三38-39)。
犹太人知道的非常清楚,「没有流血,罪就不得赦免」(来九22)。这里所以要再告诉他们的是:旧约一切的祭物都是指着「神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约一29)。
(三)复活的事实 若没有复活,他的死就与苏格拉底的死毫无分别。使徒们非常清楚这事实,所以一直传讲复活的信息。保罗说:「基督若没有复活,你们的信便是徒然。你们仍在罪里」(林前十五17)。如果复活不是历史上的事实,那么我们所传赦罪得永生的美辞,不过是神学上的花言巧语。
使徒们无论往那里去,都传讲「耶稣和他的复活」。虽然他们知道希腊人厌恶这真理,撒都该人认为这是异端,但他们都是亲眼见过这事实,所以全不受影响。他们进一步将之编写为可应用的神学,到处见证。在耶路撒冷向犹太人传讲(徒四2);在该撤利亚向外邦人传讲(徒十40);在雅典向哲学家见证(徒十七31)。这也是保罗向腓力斯(徒廿四15,21),非斯都(徒廿五19),及亚基帕(徒廿六8,23)自辩的中心思想。
耶稣基督活着(路廿四34),且活在他们心中(弗三17),在他们的经历中是最有力量的(弗一19、20)。在与基督联系的价值上,他们成为新造的人(林后五17)。在人生中有新的目标(腓一21),对别人有新的关怀(罗九3)。认识基督与他复活的大能,成为他们追求的最高目标(腓三10)。向犹太人和外邦人传扬基督那测不透的丰富,成为他们最大的特权(弗三7-10)。他们是被基督的爱激励而活(林后五14-15),他们也准备为他的名而死(徒廿一13)。
(四)盼望基督的再来 路撒冷的楼房上,最后,耶稣告诉门徒,他要离开他们同到父那里去;但他又加上一句说:「我若去为你们预备了地方,就必再来接你们到我那里去。我在那里,叫你们也在那晨」(约十四3)。当他升天的时候,天使也证实这个应许「这离开你们被接升天的耶稣,你们见他怎样往天上去,他还要怎样来」(徒一11)。
神复兴万物的计划,耶稣的结论就是神的国度,这是不能彼犹太人的不信所否认或迟延。耶稣基督必要在有能力,有大荣耀中降临(路廿一27),提取教会(帖前四14-18),执行审判(帖后一4-10),建立他的国度(太廿五31-46)。
对信徒来说,基督的再来是极其荣耀快乐的事(帖前二19-20),但对不信的人,却是一段痛苦受刑罚的日子。义人现在受苦难;但当耶稣基督从天上显现的时候,耶稣同他有能力的天使,从天上在火焰中显现,要报应那不认识上帝,和那不听从我主耶稣福音的人」(帖后一7-8)。
彼得与保罗在传福音劝人悔改归向真神时,都提到时代的末了快要来到。彼得对耶路撒冷的犹太人说,「你们当悔改归正,使你们的罪得以涂抹,这样,那安舒的日子,就必从主面前来到。主也必差遣所预定给你们的基督耶稣降临。天必留他,等到万物复兴的时侯,就是上帝从创世以来,藉圣先知的日所说的」(徒三19-21)。保罗在雅典向一班哲学家警告说,「世人蒙昧无知的时候,神并不监察,如今却吩咐各处的人都要悔改,因为他已经定了日子,要藉他所设立的人,按公义审判天下,并且叫他复活,给万人作可信的凭据」(徒十七3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