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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字同叔,宋时临川人,其性刚简诚朴。因其聪颖勤读,少时即有文名,一荐北闱,再捷南宫。被召至宫阙面试时,宋真宗命题给他作赋,晏殊见题就说:“十日之前,我恰好就此题作过赋,至今草稿尚在,请另赐别题。”帝甚爱其诚实不隐,就嘉许道:“就这一腔肫诚,便胜千万篇文章。”遂授为馆职,居于太学。那时代,既属升平,三馆又是闲散职务,太学文人竞尚虚荣,诗文务求婉艳,生活趋于奢侈,宴饮游乐,靡日既夕。晏殊清贫,不能与他们一同燕集,就闭门家居,与诸弟讲经论史,习诗为文。一日,帝有命徵选晏殊为东宫太子侍讲,当政者很是惊异。皇帝说:“因为晏殊谨饬厚重,不似时下一般人的浮华娱游,惟与兄弟读书,必能善传太子。”于是,这个人人羡慕近天颜又可奠立美好前程的好缺,落在安贫简朴的晏殊头上。受命之后,帝与他谈论,晏殊说:“臣非不爱燕集游乐,无钱乐不得也,若有钱,也不在家了。”帝愈喜其诚实,宠眷日隆。至仁宗朝,作了宰相,知人善任,颇著政声。欧阳修,范仲淹,皆出其门,富弼,杨察,皆其鹴。不少名臣,都出于他的提携。其子晏几道,字小山,有文名,善词。
世界上的人,不喜欢诚实之人。所以多喜自诩欺人,又互相受荣耀,这就成了登龙之术。诚实成了“愚拙”的同义字。有的信徒也是背道欺诳,还不惭的说是“诡诈如蛇”,即“灵巧”!但“耶和华的眼目黈察全地,要显大能帮助向祂心存诚实的人。”诚实的人看似吃亏,至终却得人信任器重,更得神赐福。
曾国藩说:“凡真实话多说几句,久之自能共亮其心;即直话亦不妨多说,但不可以讦为直,尤不可背后攻人之短。”又说:“吾辈总以诚心求之,虚心处之,心诚志专而气足。”“天地之所以不息,国之所以定,圣人之德业所以可大可久,皆诚为之也。故曰:诚者物之始终,不诚无物。人必虚中不著一物,而后能真实无妄。盖诚者不欺之谓也,人之所以欺人者,必心中别著一物;心中别有私心而不敢告人,而后造伪言以欺人;若心中了不著私物,又何必欺人哉?其所以欺人者,亦必心中别著私物也。是故天下之至诚,破天下之至虚者也。”“君子之道,莫大乎以忠诚为天下倡…得忠诚者起而矫之,克己而爱人,去伪而崇拙,躬履诸难。”世人虽都喜诚实,不爱虚伪,却不过是喜人之可欺;可惜的是喜欢别人的诚实,自己不诚实,而忘了不喜欢自己的虚伪;喜欢指责别人的虚伪,却不首先作到自己所喜欢的诚实。圣经说:“水中照脸,彼此相符;人与人,心也相对。”(箴言第二十七章19节)愿别人以诚待己,自己先须以诚待人。蔡松坡云:“吾国人心之伪,足以断送国家种族而有馀。上以伪驱下,下以伪事上,同辈以伪交,洵至习惯于伪,只知伪之利,不知伪之害也矣。…军队之为用,全恃万众一心,同袍无间,不容有丝毫芥蒂,此尤在一诚字为之贯串,为之维系;否则如一盘散沙,必将不戢而自焚。…唯诚可以破天下之至伪,惟实可以破天下之至虚。”这话对于被主召当兵奉献为主的人,尤足资惕励。
人若不知诚实之可贵,与虚伪之为害,则必不知罪恶之真面目;亦必不能了解慈爱的耶稣基督何以独对假冒为善的法利赛人厉斥严责,也就不会明白耶稣基督的心,认识耶稣基督的真实──真理即是真实。
慈爱和诚实,彼此相遇;公义和平安,彼此相亲。诚实从地而生,公义从天而现。(诗篇第八十五篇10-11节)
才能不是每个人能具有的;诚实却是每个人所能具有,也当具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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